艾伦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走过去打开了玻璃罩,而实验缸里躺着的并没有人,而是一个和希亚一模一样的木偶。
“如果希亚不存,只是默克上将杜撰出来的一个人,可我的记忆为什么说她是我在时间局的同事?难道,我真的还在TBI系统中,被人监视着?”艾伦说完,他突然陷入惊恐之中,头顶上的天花板在他的眼睛中快速的旋转,头昏目眩。
“你怎么了?”凯琳紧紧的抱着近乎发狂的艾伦说,”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我们还在TBI系统中,我们的一举一动被人监视着,”艾伦说完挣脱开凯琳,用手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又将头用力的撞击着墙壁,想着可以在剧烈的疼痛中能够醒过来。
“你先冷静一下,”凯琳跑过去制止了艾伦的疯狂举动,但是艾伦仍旧在发疯似的撞击着头部。
凯琳实在没办法,一拳打在了艾伦的脸上,就是这重重的一拳,将艾伦打到在地,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这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凯琳见到艾伦不再发狂,这才想到刚才的那一拳太重了,以至于手也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她说:“这是现实,要不然你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艾伦躺在地板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睛不停的转动,分析着:”如果这真的是现实,那说明默克上将一开始就已经掌握了光的这些特性,但是我并不记得我曾经接触过这些讯息,难道是我的记忆被他删除了,还是华特府窃取了默克上将的思想,可是这些都说不通,还有一点,默克上将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凯琳说:“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就想你说的,可能这些天你太累了,不如你好好休息一下。”
艾伦从地板上站起来说:”不行,我一定要将事实查出来。”
凯琳耸了耸肩:“随你吧,等下情报组的人员要过来,会进行彻底的搜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尽管说。”
“谢谢。”
“噢,对了,还记得我上次来的时候说过的,有听到悲惨的嚎叫声吗?刚好,我可以实地查看一下,时间局到底有没有藏匿的生化实验室。”凯琳说完,从TBI系统实验室走了出来,打开了那扇加密的安全门走了进去。
就像艾伦说的,这只不过是时间局存放资料的档案室,里面存放着数量繁多的档案袋,除了这些再也没其他的。
可是凯琳不相信,又在档案室的转了一圈,她发现档案室的架子上发现了一个红色的按钮,她伸手将按钮按下,在不远处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洞,站在洞旁边往下看,只觉得这个洞深深的,好像没有尽头,但是从里面透露着一股森森的寒气。
“我就说这里藏有猫腻,终于被我发现了。”凯琳显得有点骄傲,毕竟艾伦在这里工作那么久都没有发现,而她只是转了一圈就找到了这个密室,当然值得骄傲。
艾伦问:“你敢下去吗?”
“什么叫做敢下去吗,要知道我这些年来,哪一天过的不惊艳刺激,我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凯琳说完,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等他们下到最底层才发现这里是一个空旷的密室,因为太大太空旷,以至于有些让人毛骨悚然,而且还从地面散发着幽幽的寒气,从地下往上看,密室的墙壁足有十几米高,艾伦感觉这个场景特别眼熟,像极了在荒岛上见到的WX项目实验室,只是这个密室的墙壁上并没有密密麻麻的小房间,也没有五颜六色的试剂,更没有穿着生化服的科研人员拿活人做实验室,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密室,他想这里以前可能是存放货物的仓库。
凯琳本以为会找到些什么,可事实证明她是错的,但是她不甘心,又在密室底部空荡荡的大厅里转了转,用手在沿途的墙壁上敲了敲,从声音判断,这些墙壁都是实在的,并不存在别的空间。
凯琳突然觉得脚下有什么被粘住了,她低下头看到了洒在地上的一片绿色的液体,她俯下身体仔细的看了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倒像是被隔壁的小孩不小心扔掉的果冻。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凯琳有些失望。
艾伦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说:“我也觉得应该有些什么。”
“别拿我开心了,”凯琳拢了拢衣服说,”这里挺冷的,我们快走吧。”
他们沿着梯子慢慢的原路返回。
在这个密室的另一边,被隐藏在墙壁上的一个摄像头闪烁了一下微弱的亮光。
NPS情报组的情报人员经过几天努力,已经将默克上将通敌叛国,窃取国家机密的罪证罗列出来,凯琳并且在第一时间向克林总统做了详细而全面的汇报。克林总统随即召集了琼斯部长,奥德里奇将军,国会议长和还带着伤的国务卿。
“今天把大家请过来,主要是关于默克上将的事,NPS已经将他的确凿的罪证整理出来了,接下来就是对他的审判了,我想听一下大家的意见。”克林总统坐在那里显得很疲倦。
琼斯部长首先说道:”像默克上将这样,对国家存在严重危害的极端分子,要处以最严厉的惩罚,不仅要让他接受法律的惩罚,还要接受国民的审判,我觉得应该将其公开审判,再向世界各国的媒体进行通告,以示我们华特城的威严,同时也可以告诫心存不轨的人,给他们以威慑。”
国务卿则说出了自己的顾虑:“默克上将毕竟是华特城的有功之臣,如果做的太绝情,可能会引起别的将领的议论”
琼斯部长听罢国务卿的发言,随即给予了反驳:“功是功,过是过,有功之臣历史会给予赞扬,有过之臣,历史的眼睛也不会被蒙蔽,功不抵过,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有功之臣犯了罪都可以免于刑罚,那要法律何用,再说华特城的有功之臣多了,触犯了法律却不制裁他们,任由他们胡作非为下去吗?据说所知,还有个别的军部将领也存在着通敌叛国的嫌疑,难道我们就坐视不管吗?你想过没有,如果这种态势继续蔓延下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虽然我和默克上将也有些交情,但是通敌叛国的罪实在不能宽恕,我赞同琼斯部长的意见,给予最严厉的惩罚,以儆效尤。”国会议长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国务卿依然在坚持自己的想法:“但我还是认为应该低调处理,如果从重惩罚默克上将,那外界肯定会猜测华特城是不是发生军变什么的,这会引起国民的恐慌,再者,琼斯部长已经说过了,军部的有些将领也存在着通敌叛国的嫌疑,这可能会让他们狗急跳墙,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还可能刀兵相见,会更加加重局势的动荡,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不用说大家也会明白的吧?”
“这样的将领毕竟是少数,奥德里奇将军也在这,他统领着华特城的海军,陆军,空军和特种部队,他在军部的威望超过任何一个人,他比我更清楚军部的事情,如果谁敢发动军事叛变,我想奥德里奇将军肯定有能力将其镇压,或者在审判默克上将之前,瓦解他亲信的指挥权,总之,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任凭那几个人怎么闹腾都反不了天。”琼斯部长自信满满的,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国务卿听到琼斯部长提到奥德里奇将军,不禁将视线移了过去,看到奥德里奇将军安静的坐在那里,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感觉倒像是在思考别的,她问道:”奥德里奇将军,您怎么评价琼斯部长的话?”
奥德里奇将军听到国务卿问自己,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什么,刚才琼斯部长说什么?”
奥德里奇将军的这句话引起了琼斯部长的不满,因为在座的每个人都为默克上将的事而来,可是他却走神了,并且自己的话他也没有注意听,显然自己并没有受到他的重视,不禁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至于说的是什么,谁也没有听到,看样子是在埋怨。
国务卿说:“琼斯部长刚才说,如果对默克上将给予最眼里的惩罚,即使他的亲信将领发起军事叛变您也有能力将其镇压,并且可以确保华特城不会引起慌乱,您可以保证吗?”
奥德里奇将军立即义正言辞的说:“我不认为军部还有谁具有通敌叛国的嫌疑,我可以保证,军部的每个人都效忠于国家,绝对服从华特府的命令,为了国家的使命可以赴汤蹈火。”
琼斯部长听完这句话又不高兴了,他的话就好像重重的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毕竟反驳国防部长的话还是不曾有过的。
“奥德里奇将军,话不要说的那么绝对,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军部有人因为默克上将事件发动军事叛变,您又该怎么做呢?”琼斯部长已经有些情绪失控了。
奥德里奇将军再一次义正言辞的说道:“在我这里,没有如果,我相信军部绝对不会有人因为默克上将事件而发动叛变。”
国会议长见两个人因为意见不和差点闹僵了,赶紧出来解围:“我们只是在讨论该怎么对默克上将审判,有不同的意见是正常,犯不上吹胡子瞪眼的。”
坐在一边的克林总统这时也说话了:”都别说了,最后都简短的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琼斯部长气呼呼的说:”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公开审判,严厉惩罚,并通过媒体向世界传播,以示华特国威。”
国会议长附和着:“同意。”
国务卿最后改变了主意,她也赞同了琼斯部长的建议。
克林总统见奥德里奇将军没有发表意见,就问道:”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任何意见,怎么审判都可以。”奥德里奇将军说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琼斯部长见奥德里奇将军这样,恨恨的说道:”他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简直没有把总统放在眼里。”
“好了,没什么事,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吧。”克林总统说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琼斯部长喊住了克林总统说:“总统阁下,还没有商定结果,怎么就散了呢?”
克林总统说:“将默克上将交给华特军事法庭秘密审判,审判过程和结果不准泄露。”
琼斯部长好像想不通,于是说道:“可是.”
克林总统打断了琼斯部长的话:“没什么可是的,我已经决定了,你们先出去吧。”
琼斯部长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国会议长和国务卿拦住了,拉着他走出了总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