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专家有这样一句箴言:给孩子留一点空间……
事实是,一个日做夜做、二十四小时待命、年中无休的母亲,大家从不觉得该给她空间、给她留一点白,于是,每次我约朋友外出晚餐,外面的反应总是这样:“又丢下你一屋的女儿了……”虽是一句闲话,但一顿便饭能让你吃得充满了罪疚感。
做爸爸的出外会友,大家就不会有这样的质疑,唯独妈妈,仿佛理所当然地不能再有正常的社交,“这是生孩子后必然的牺牲嘛”,大家总是这样说。
一个女人的生命难道只包括孩子与家庭?我是绝对不认同的。当然,有很多母亲果真如此,我的同学和友人也有不少是一生孩子便断了六亲的,等到再次“出山”,已经是十八年后,那时孩子已经长大成人了,只是物是人非。
要妈妈们“丢下”孩子,除了舍不得,最主要的原因是不信任,“你敢留三个女儿给菲佣照顾?”这是我经常听到的问题。
好多身为雇主的父母,一上街便安排外婆或奶奶来家监视,从不让佣人跟孩子有独处的时间。我没有这样劳师动众的条件,唯有相信,况且也不得不相信这个与你朝夕相对的佣人。
我“丢下”孩子的纪录,除了吃饭,还有出去旅游。一年至少一次,三五天也好,一两天也好,呼朋唤友,或者两公婆丢下孩子,拍拖出游。
一个人,不能只为别人而活,给自己留一点空间,让孩子感受一下牵肠挂肚的滋味,其实不坏。
上星期我又“丢下”女儿与大姐联袂到曼谷去,临行前,孩子竟然在自制接机牌,打算等我回来时在机场接机用。
画满图画的纸上,还有“欢迎妈妈归来”的字句,小女儿的接机牌更画得像寻人告示一般,名字之外,连我的出生年月日和手机号码都写上了。
女儿曾经问:“为什么你自己跟朋友去旅行,而不带我们去?我们懂得照顾自己啊……”
“这不在于懂不懂得自我照顾……”我说。于是,我以孩子上回的“贴纸照事件”为例:那天,大女儿约了几个同学照贴纸照,两个妹妹嚷着同往,大女儿不高兴,她说,我只想跟朋友聚聚,拖着两个妹妹,后面还跟着一个妈妈多难看!就这样,她便开展了第一次独自会友的经历,回来以后很是兴奋,感觉自己长大了,还常拿着贴纸照重温与朋友共聚的时光。
“你爱妈妈爱妹妹,但你也喜欢独自跟朋友在一起,妈妈何尝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