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王政璟冷漠的道。
安彩在包里找了一阵,亏得自己把钥匙留着,有好几次差点说丢了,最后都没有丢掉。
打开门,安彩以为里边一定满是灰尘,毕竟三年没有人住的地方。
“怎么会这么干净!”安彩诧异,跑到屋子中,窗户明镜如新,地板光亮可以照出人影,倒是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样子,根本不像三年没有人住的地方?
“这?”安彩迟疑,在屋中转了一圈,屋子跟她走之前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怎么可能?”
王政璟进去,脱掉衣服,丢在了沙发上,径直朝着厨房而去,不一会儿端着杯水出来,在客厅中坐下来。
安彩在每个房间走了一圈,“这屋子怎么会这样?遇鬼了?”安彩迟疑一阵,跑进厨房,厨房的器具完好,一边的垃圾袋中还有新丢了菜叶?安彩拉开冰箱,冰箱中竟然还存着食物。
“王政璟!”安彩跑到客厅,满脑子的疑惑。王政璟正躺在沙发上喝水,安彩着急的问,“王政璟,我家怎么会这样?你一直住这里?”
“嗯。”王政璟说了一声,端着水杯发呆。
“你怎么可以住在我家里?”安彩跑到王政璟的面前,满脸的责问。
“这个家有我一半好不好?”王政璟站起来,依旧一脸的冰冷,“房产证还有你的珠宝首饰,我都收在墙上的保险柜里,你自己去拿吧。”
“保险柜”家里还有保险柜,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安彩跑进屋子中转悠一圈,很丢脸的,她很想问王政璟,家里的保险柜在哪面墙上。
走出来,王政璟独自在厨房,似乎在煮东西,“那个?保险柜在哪?”
丢脸?这能怪她吗?家里的开销用度都不用她操心,她知道那东西干嘛。
“结婚照后边!”王政璟惜字如金,拿着筷子敲着碗叮叮响。
安彩皱起眉头,搬了板凳,放在了墙下,抬起头,看着依旧如新的结婚照,心里万分不是滋味起来。
站在椅子上,伸手取下了照片,反正用不着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朝着处在新婚甜蜜情人看过去。
那个时候的他们多么恩爱,多么的甜蜜。安彩鼻子一酸,将那幅她穿着白色婚纱,坐在他怀着的结婚照取下,果然在照片后发现一个柜子。
“钥匙?王政璟,保险柜的钥匙呢?”
“只有一把,我前几年给你了。”王政璟端着碗面条走出来,坐下自己吃起来。
“有吗?”安彩迟疑一阵,也许太久了,她想不起来。“有吗?为什么只有一把?”
“保险!”王政璟低头吃面条,似乎面条很香一般,看着王政璟吃,安彩也觉得自己有些饿。
“钥匙掉了打不开怎么办?”安彩站在椅子上问。
“我无所谓!”王政璟低头继续吃,头上裹着纱布,可是依旧不妨碍他的帅气,只是帅气中多了冷漠,依旧吃着面条。
安彩撇嘴道,跳下椅子,一会儿她就去找个人,把这墙给拆了,她连着保险柜一起带走。
安彩朝着厨房走过去,他倒是好,一个人吃了,走到厨房,只见一锅煮过面条的水?
他居然只顾自己?也不给她留一碗,小气。
安彩拧开火,烧水自己想煮面条。重重的翻腕弄筷子,弄得厨房噼噼啪啪的响。
王政璟微微皱起眉头,依旧低头吃面条。
他们这算是在冷战吗?
好像战都没有开战吧。
“啊”
只听一声厨房一声咝咝火熄灭的声音,厨房顿时一阵噼里啪啦乱响。
“啊,好痛。”
“你怎么了?”王政璟一愣,只见锅反倒在地上,冒着一股股白气,火已经熄灭,可是气还在咝咝作响。安彩在厨房甩手跳起来,对着手又吹又叫的。
王政璟跳进厨房,关掉气,拉着安彩的手往水龙头下,拧开水冲起来。
“好痛!”水流下来,安彩看着自己红肿的,呜呜的哭起来。
“不哭了。”王政璟气恼,伸手搂住安彩,看着她烫红的手,语气缓和许多。“你去擦点烫伤膏,在茶几地下的柜子里。我给你煮。”
安彩去擦药,王政璟收拾一下厨房,用锅烧油,打了两个鸡蛋,煎好铲出盛在盘子里,烧开水煮面条。
“好了。”王政璟将盛了两颗鸡蛋的面端出来,放在安彩面前的茶几上。“吃吧。”
安彩低头,将烫伤膏一层一层的涂在发红的手背上,一个劲的低头涂着,根本不语。
王政璟坐下来,迟疑一下,抬起头看着安彩?“不想吃,还是是我煮的东西你都不吃?”
“没有。”安彩顿了顿,回头看着王政璟,“说吧,你想干啥?”
王政璟盯着安彩,嘴角一撇,“你说呢?”
安彩迟疑,只是觉得突然之间有种窒息的错觉,安彩扭开身,端起面条,吃了起来,吃了一口,只觉得一个酸味的冒出来。“这个醋放多了。”
王政璟拧眉,他放过醋吗?他不记得了。“钥匙给我?”
“什么?”
王政璟拿过了安彩个包,找出了那串钥匙,找出钥匙,打开保险柜的锁。“你要的东西都在里边。”
安彩只是低头,靠在茶几上吃面。心中有些舍不得,明明是自己先提出是分手,为什么自己还是会被他的冷漠伤害。
“王……”安彩抬头,王政璟也朝她看过来,只是很快转头。
“还有什么吗?”王政璟转身,背对安彩,“你是不是也该回公司去看一看?或者明天?”
“好。”安彩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不过很快又觉得该后悔,“去看什么呢?这几年,这样吧,我把公司还是转到你名下吧。”安彩抬起头,询问他的意见。
王政璟转过头,怔怔的看着安彩,安彩有些心虚。此时电话想起来,安彩赶紧的站起来,“接个电话。”拿着电话,朝阳台方向而去,顺便拉上了阳台的门。
“喂,妈,我已经到了,正在吃午饭呢?等吃过午饭,我就去办手续。”安彩回答,见王政璟进屋子,关上了门。才小心的问。“妈?逸辰乖不乖?”
“逸辰很乖!不哭!”
“乖就好,逸辰,妈咪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了带好玩的玩具,你要听话?”安彩哄着孩子,一边朝屋子看,并没有看见王政璟的身影。
电话在安母早点回来的了嘱咐声中断了线,安彩进来,朝着保险柜方向去。站在椅子上,保险柜中的东西很多,几乎塞满了整个柜子。
上一层放的是贵重的首饰,她跟王政璟结婚那会,都是王政璟买给她的,王家的人也买给她不少,可是带过一两次后安彩就觉得麻烦,统统丢进了柜子中了。
下一层放的都是一些证件文书一类的东西,安彩从里边抽出房产证,一份协议也跟着抽出来。
“王政璟。”安彩拿着协议一看,差点就吓了一大跳,这里边的动西,什么股权,什么的她怎么从来都看不懂?
安彩迟疑的翻里边的文书,越看脸沉得越吓人。安彩随意的挑出一份文书,朝卧室走去,“王政璟,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的想,王政璟似乎没有听见,安彩一屁股坐在床上,等王政璟出来,给她做一个解释。这么多的产权股权的利息分红的文书,这么多财产,他竟然瞒着她,干嘛,想转移财产,不分给她?
“王政璟,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这些东西?”安彩抱着一垛文书,丢在床上,“你们这就是赤果果的欺骗!”安彩拿起一本文件递给王政璟。
王政璟拿着毛巾擦头发,全身只在腰间围着浴巾。“干嘛?”王政璟接过文件一看,刷的一声飞出去。自己径直坐在了床上。
“王政璟,你们到底还要其欺骗我倒什么时候?”安彩气恼,大声质问,“你们一个二个都把我当成傻瓜吗,你们就觉得我该是无知吗?”
“你有外遇,有私生子,全家合起火来骗我,我还像个傻瓜一样,觉得自己很幸福,到如今,我却连你家该有多少财产,我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很大方,很大气,给我一家公司,我觉得自己赚倒了,你们全家一定在后边笑我傻,笑我蠢,笑我没有见过世面吧。”
“你想怎么样?”王政璟似乎万分不耐烦。
安彩迟疑,对啊,她想怎么样?“我,”竟是一时气结。“我要讨回一个公道。”
“婚是你要离的,财产分割是你自己分的。”王政璟头上的纱布已经取下来,额头的伤口沁了水,泛白而有些触目。“去把药具箱跟我搬进来,我把伤口弄一下。”
“医生说不让你碰水的。”安彩转身,到客厅搬来药具箱,“我帮你吧……”
“不需要!”王政璟接过箱子,放在梳妆台前,拿出里边的酒精消毒,疼的裂开了嘴。弄完将伤口擦了擦,用纱布包在头上。
安彩站在一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这样吧,以前的事情我不追究了,你去把房子的过户手续办了,我不想再跟你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