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王政璟知道自己不该动这个心思,他不能再伤安彩的心了,她知道他是她心痛的根源。
王政璟回到车中,静静的等待天明,他只想知道,许沫儿究竟把安彩藏哪儿了,她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他现在不能冲动,不能!
王政璟将车子开到僻静之处,能从车窗中看见了那个小楼的门口,小楼的门口却不能注意的地方,一直做到天明,一点睡的意思都没有。
许沫儿打开门,屋子中一片漆黑,走过去打开孩子的卧室的门,孩子已经睡下了,许沫儿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冰箱中什么都没有,只有几罐啤酒,还有两块干面包,许沫儿拿起来啤酒,拿出干面包,就这啤酒,吃下肚,越吃越觉得心酸,心疼。
王政璟在怎么冷落她,不理她,可是王家的人根本没有这么恶毒的对待过她。袁亚成那个混蛋,一直都只是在利用她而已,她清清楚楚的知道。
啤酒倒灌上来,许沫儿一脸的红,在黑漆漆的屋子中,许沫儿抱住了沉痛的头。
安彩,都是这个女人,要是没有这个女人,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许沫儿猛然的抬起头,晟睿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抬起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三点钟了。
晟睿张张嘴,“妈,你回来了。”
许沫儿抬头看了一眼孩子,“嗯,你睡吧。”
晟睿有些失望,转身,却又回头过来,“妈,你也早点睡,还是不要,不要再喝酒了,喝酒对身体不好。”晟睿说完,伸手拉过了门,背靠在门上,将门给关上。
许沫儿一愣,看着手中的酒瓶,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突然间心口极具的疼了起来。她的孩子,已经知道关心人了,许沫儿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泣,她一直把这个孩子当成一个工具,一个去获取利益的工具,可是孩子去跟让她不要喝酒了。
许沫儿抱着头,在屋子中呜呜的大哭起来,她高兴,虽然别人都瞧不起她,厌恶她,可是孩子总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真的好感激,她决定了,以后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好好的对孩子,他是她的孩子,她要做一个母亲。
母亲!
许沫儿一惊,有些理解安彩的疯狂,孩子住院了,她竟然会那么的伤心,激动,原来这就是亲母?她说她不配做一个母亲,她或许就不是一个严格的母亲。
许沫儿心中咯噔一下,只觉得疼,想起某一天,她对某一个女孩子说,捐赠骨髓会死人的谣言的时候,她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她的卑微,她的奸诈,她的恶毒,此刻在这黑夜中无可遁形,在一个六七岁的孩子的眼中格外的清晰。
安彩会为了孩子将他们全部撂倒,她惊异,可是母爱的力量其实就是无可估量的。也许有一天,为了孩子,她也会那么做的。
“晟睿!”许沫儿擦干眼泪,站起身,朝着房间走过去,可是房间的门却锁住了。“晟睿,晟睿,是妈咪?你开门,妈咪有事跟你说?”
“妈,我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晟睿在屋子答道,心中有些为难。他不想听她说,他是被人抛弃的孩子,他也不想听她的话。
“那你睡吧。”许沫儿心中落寞几分,这孩子聪明有余,可是却活泼不足,老城的让她觉得他比同龄的孩子大了十岁。“那妈妈不吵你了,你睡吧。”
许沫儿叹口气,看看时间,笑了笑,走进了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擦干了头发,坐在客厅中发呆起来。
拿起啤酒,想起孩子的话,却又放下,只拿着干面包肯了几口,面包寡然无味,如同嚼蜡,难吃死了……许沫儿干脆丢掉了面包,径直朝着屋子中走了去,打开屋子,自己的屋子乱七八糟的,地上全是了衣服,还有一股久久未散去的**的气息……
那是她跟袁亚成疯狂后留下的一屋子的糜烂,如今这里景物依旧,可是哪儿还有那个男人的身影,连他的东西都没有留下一丝!
她只是他的工具,陷害人的工具,他的棋子。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却离不开他了,离不开这个带着嗜血之性的恶魔。
许沫儿趴在床上,那个床上流着他的气息,熟悉的男人的气息,她感觉这个气息刺激着她,她身体中欲望在这个气味的刺激上,隐隐的叫嚣着。
许沫儿翻过身,平躺在床上,想起他的急狂,他狂风暴雨一样的抚摸,他死死扣住她的身子跟他一起上天入地,许沫儿感觉到自己迷恋上了这个男人的躯体,这个男人总有办法抓住他的思绪,总能让她在分秒之间就上了云端,却又在下一秒,将她摔在地上。
无所谓她的疼不疼,因为他不爱她,他要的也只是那种瞬间癫狂的感觉,许沫儿笑了起来,她要的呢,她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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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亚成使劲的锤了一下桌子,他的青筋暴露,一脸阴沉,似乎要将人吃了一般,“友人”给他传递了信息,说某人给司法机关的资料对他大大的不利,建议他尽快的跑路。
袁亚成心中冷笑,那个人除了王政璟还能有什么人?他以为他隐去姓名,他就不知道。袁亚成心中气愤,燃起了玉石俱焚的怒火。
“王政璟?”袁亚成拨通了王政璟的电话,“王副总裁?”
王政璟迟疑,坐在车子中,有些坐立难安?
“袁大少,心情很好,怎么,找我有事?”王政璟捏紧拳头,忍住心中的不安,“袁大少怎么了,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王总裁,我听说了一个消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袁亚成吐出口气,坐在桌上。“就像向你讨教一下。”
“你说?”王政璟尽量让自己平静。
“听说你雇人杀死了你的妻子?”
王政璟心中一个咯噔,“安彩在哪儿?”暗暗想着不对,“我太太在哪儿,你知道?袁大少,只要你能帮我找到了我太太,我不甚感激。”
“这么说,你太太还真是消失了?”袁亚成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过,我可不是你女人的情夫,不知道,只是听说你不满你太太在外边拈花惹草,雇凶杀人?”
“袁大少,你开玩笑吧!”王政璟铁青了脸,恨不得直接冲到了袁亚成的面前,将他给了结了,这个王八蛋的。
“我跟我太太的感情好的很,我知道我王政璟的最大的人多。可是我相信我太太吉人天相,上天一定会保佑她平平安安的,为了她,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王政璟坚定的说。
“如果你有我太太的消息,不妨告知一声,我会十分感激你的。”
“我只是听说,你买凶杀妻,为了得到原本属于你的财产!”
“袁大少,你可是不要听信别人瞎说,我是男人,我对太太的疼爱,你该知道的,她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就是我的命也亦然,袁大少,你没有妻子,或许你根本不会知道什么事相濡以沫,什么是夫唱妇随,什么事天伦之乐。”王政璟让自己平静下来,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千万不能。
“袁大少,别人瞎说也罢了,你怎么也竟听信传言呢?”
“不是,我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你太太了,我一联想,除了你,没人会害死她吧,她一个外地女人,跟谁结仇呢?”袁亚成笑,“听说,警方也似乎进入调查了,王政璟,你还是尽快将你太太给找到吧,纸是包不住火,我可不想再明天的报纸上看见,王氏副总裁买凶杀妻,只为产权分割!哈哈哈哈!”
“我说了,为了安彩,我会不惜一切,不惜一切,王氏也可以为代价!”王政璟有些着急。“袁大少,你要是真的有诚意,那么如果你有妻子的线索,能否请你告知一声?”
王政璟心中明白,袁亚成的心中何尝不清楚,可是他们都在相互的猜度,到底该把这张牌压多重!
如果哪一方压的的重了,另一方压的轻了,那么久如同一个天平,无法平衡。
他们之间的平衡点在哪儿?
他找不到,他依旧不清楚。
“王副总裁,祝愿你有个好梦,大半夜的,还真是的,怎么一瞧,就这个点了!”袁亚成一副风轻云淡,只是掩饰不住眼角的愁云密布!
王政璟现在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新公司的已经破灭了,袁家能否成为他的靠山?袁亚成心中难安。
如果事情败露,他就是经济罪犯,还是一个绑架者,王政璟既然没有挑明,那么他们当然还有回旋的余地。
一亿?安彩的身价就一亿么?袁亚成冷笑,这个女人到底值多少钱?他是不是该好好个估量一下了。
“晟睿?”王政璟站在门外叫。
许沫儿将孩子送到了一个私人的学校,学校的条件破败,有些的与他的冷然不符合,看着这个有些跟这些格格不入的孩子,心中有些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