硫磺厂?废旧的采矿的地方?人迹罕至。安彩忍不住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女人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她该怎么办?
“走,别给我耍嘴皮子,到时候,有你好受的。”许沫儿冷笑一声,“我不跟你计较,但是我记下了。”许沫儿一挥手,壮汉便将安彩给挟持,架住,往前儿走。
安彩挣扎,可是无济于事。只能感觉,自己就跟牲畜一样,被人随意的拖着,往前走。
“该死!”袁亚成使劲的一锤锤在了办公桌上,他的新公司的资产全部被冻结,而且每一笔交易,都要成为严格审查的对象。
这个情况还不是更遭的,更糟的是有人想司法机关呈上了一份据说是关于他们公司一些资料的文件袋。文件袋中是什么内容,他根本一点都不知情,因为那份资料已经转交专人管理,那个一直与他互通消息的人也无法窥视。
袁亚成心中万分焦虑,他感觉到了新公司的岌岌可危了,原来想借此公司打开市场,将袁家的事业推上一个新台阶,让老头子在死前,不要将遗产留给那个小妈,还有小妈生的女儿,虽然人家才是明媒正娶,根正苗红,可是袁亚成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打不垮那个贱女人,还有贱女人生的女儿。
他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布局,原本是想借着许沫儿的肚子中孩子,名正言顺的将王氏的财产易主,等王政璟一死,他告诉孩子的身世,然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王氏的太上皇,可是他后来的想法变了,他等不及了,如果真的等到那一天,那个游戏无疑没有了玩的意义。
他要计划,计划在有生之年,让人刮目相看,干出一番惊天事业,让人不敢嘲弄他私生子的身份,更不可以讥讽他的出生。
王氏,成为了他首要目标,虽然王氏不是全省市最优秀,最雄厚的事业,可是王氏的稳步发展,潜力无限让人怦然心动。
更为让他觉得有挑战的是,他的对手,王政璟,一个同样的优异的天之骄子。如果,他能打败他,他的前程可谓是如花似锦。
如果只是如果,事情发展都今天这个地步,袁亚成心中有些没有底了,他低估王政璟了。
王政璟居然给他来这一手,他费尽心机的搞得王氏内讧,要将王政璟赶出王氏,可是这个男人居然早有准备,还给了他来了一招出其不意。
他一直找不到剩下的股份落在谁的手中,原来,原来他早已经察觉他的阴谋,竟然暗自收购了自己家的股份,然后用百分之零点零一的过半的半分比,牢牢的抓住了王氏的领导权,更是将以前一直对公司事物进行阻挠干涉的王氏一个股东,赶出了他的地盘。
好一个阴险的人!他才是这场争权夺利战中的胜利者。
“沫儿,宝贝儿,你那边怎么样了?”袁亚成拿起了电话,微微的皱起眉头,他万万没有想到安彩竟然放心让自己的儿子逃跑?
这个女人,越发的让人觉得玩味。
袁亚成笑了笑,第一次见着她,正式的应该算是她在那个服装店发飙,那个时候的她刚刚离婚,带着离婚的伤感,对男人的厌恶,还有一股子的愤懑,大声的指责了那个图好玩来店中实习的元秀雅,他的妹妹,他同父异母,成为他接管袁家的最大的障碍的孩子。
“那个姓安的女人有没有发什么疯?”袁亚成问,“那个小屁孩找到没有?”
“发疯?”许沫儿拿着手机,靠在了屋子一角,房间的窗户被封了起来,用厚厚的贴纸贴着,屋子中只有一张简陋的上下床的破床,还有几根残全不全的椅子。
安彩被人拿掉了蒙着眼睛的布条,眯起眼睛,适应一下屋子中白炽灯的光亮,然后闭上了眼睛,“大姐,不是吧,你还真是穷的来,只能住这样的地方?换个好点的房间行不行,床太硬,我睡不着,睡不着,面色就不好,面色不好,我老公就心疼,一心疼就着急上火,一上火,就像发飙,一发飚,你们都死定了。”安彩无惧的说。
袁亚成在电话那头听到安彩的话,忍不住凝眉起来,这个女人是太自信了,还是他蠢笨了,她如今是待宰的羔羊,确还是一副无辜的样。
“你老公找到你的时候,你只剩下一具骷髅了?”许沫儿笑,“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找人将你做成木乃伊,让你想存在多久就存在多久?”
你又那技术?安彩很想反讽刺几句,可是想了想,自己还是人在人家屋檐下,偶尔不计较吧,“许沫儿,你说的不是真的吧,你别吓唬我,我不怕的。”
“哈哈哈哈……”许沫儿仰头而笑,“听见了没有,那个女人被我一吓唬,就乖了,老板,你放心,我这次一定会好好伺候着,不会让她在有机会的逃跑的。”
安彩看看屋子,看这个满是灰尘的房间,这么厚重的灰尘,还有蜘蛛网,蜘蛛呢,小虫,多久没有人气了。
“蜘蛛!”安彩尖声叫了一声,然后脖子一歪,往一边垂了下去。
“蜘蛛?”许沫儿迟疑,张望一番,“哪儿?”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有指头大小,泛着一丝红色的蜘蛛在许沫儿头发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蜘蛛在哪儿?”
“你的头上?”
“什么?”许沫儿尖声一叫,伸手朝自己头上乱拂起来,赶紧的又叫又跳,深怕自己被蜘蛛咬伤。“在那个地方,哪儿?下了没有?”
伸手拂了蜘蛛,蜘蛛拉了根丝,掉在地上,土黄泛红的皮肤,张开八只脚,慢慢而爬。
许沫儿一瞧,又气又恼,越是红艳艳的颜色,蜘蛛毒越毒。许沫儿气愤的上前,想伤她,做梦!
抬起高跟鞋的腿,高高的举起,狠狠落下,“让你这只畜生也欺负我?”许沫儿抬起腿,蜘蛛的肠肝肚肺全部破肚而出,蜘蛛奋力的爬了几下,只怕是了无生机。
晕倒在以上的安彩忍不住一阵心惊,许沫儿抬脚踩蜘蛛的时候,好想踩死的就是她吧,不行,这个女人已经癫狂了,不知道她跟袁亚成有什么阴谋,袁亚成居然能指挥的动她?
继续晕吧。安彩感觉到了许沫儿投递过来的仇视的眼光,恶毒的要吃了她一般,可是她被吓“晕”了,感觉不到
“把他给我弄醒?”许沫儿看着安彩,安彩愣住,这个女人想干嘛?大半夜的,还不消停。
不等几个壮汉靠近,安彩忍不住惊叫起来,“蜘蛛蜘蛛……弄死了没有,弄死没有?”安彩惊叫起来,一边惊叫着,一边的往椅子上缩过去。
“许沫儿,你不能这么的不人道,你拿蜘蛛吓我,你还是不是人?”安彩迟疑的看着许沫儿,许沫儿一愣,怪笑起来。
伸手找出张面巾纸,伸手拿起了地上的蜘蛛,安彩尖声叫了起来,“许沫儿,你快把那个东西给我弄开,弄开啊……”
许沫儿大笑,以为安彩是怕这些这些东西的,可是她却没有想到安彩却自幼长在什么地方,毒虫野兽,他见的多了,这小小的蜘蛛,呵呵,她会怕。
“我好怕哦?”安彩在屋子红跳了起来,许沫儿拿着死蜘蛛,跟着安彩追过去,吓得安彩尖叫连连,安彩叫的越是大声,她就显得更加的兴奋。
“好大的蜘蛛哦,王太太,你别跑我,我把它送给你?”安彩心中忍不住要翻白眼,猛的停下来,许沫儿碰的一声撞在她身上,唰的一声就滑开,摔在地上,死蜘蛛被一抛,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的衣襟口。
许沫儿又气又恨,尖声叫了起来,安彩靠在墙上,哈哈大笑了,“这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贱人……”
“哈哈哈,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
两人吵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蔓延,只是很快被风声吹散……
“宝贝儿,慢些吃。”王政璟看着抓着他的手,要拉过勺子大口嚼着饭的孩子,“慢些吃,慢些吃,饿坏了吧。”
“嗯……”逸辰吃着,伸手抓过了盘子中的菜,塞进了嘴巴中,满嘴油淋淋的十分狼狈。
“政璟?怎么回事啊?”王父王母坐在一边,“孩子她娘呢?安彩怎么也没有回来。孩子怎么这么一阵子还没有吃饭?”
“妈咪,被坏人抓走了……”逸辰一听,撇嘴塞着满口的饭,呜呜的说道。
“什么?乖孙儿,说什么呢?”
王政璟脸色难堪,孩子给安彩被许沫儿给带走了,安彩让孩子单跑出来了,自己一个人,她自己还被许沫儿抓着,……”王政璟迟疑的抱着孩子。
“许沫儿?”王父王母脸色难看,“许沫儿?她怎么会?报警了没有?”
王政璟摇摇头,“我怕许沫儿下狠手,我……,”王政璟心中担忧万分,孩子是安全了,可是她怎么样了?王政璟心中一点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