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人如水,那么时间便如风,每一次,都起了波澜。
天临来到第二世界,已经一年了,在客栈也算过的安稳,虽然,掌柜的依旧没有给他们软馒头吃,但是至少是不曾饿倒。有时遇到些爽客,也是能有几分小费。
或许,这样活着真不错。——每日除了干活,招待,砍柴,便是去厨房练吹火之技,如今已然可以做到火由心控的境地,偶尔和王大厨斗气,便将火吹得极小,怒得王大厨持刀做凶神恶煞的模样,着实好笑。
近几日,客人不算多,毕竟快要进年关了,大都回了自家,谁还出来吃食,难道能比的上自家的老婆不成?即便是单身,又怎得比的上自己的亲人?
客人少,事就少了,哪个当员工的不乐意少干点事情?天临自然是乐于见成的。可是,即便是天遂人愿,但掌柜的也要不遂天愿。
”天临小子,你过来!“掌柜的一边擦了擦酒架子上的酒壶,一边喊了一声。
”誒!掌柜的有什么吩咐?我这就去办勒!”天临走了过去。
”也没啥子事情。“掌柜低声的说道:”就是这年关要近了!需要买些东西。”
天临一听,这下乐意了,这可是玩乐的机会啊。当小二的往常哪有什么时间出去玩会。”掌柜的您老要我去购买些什么?我这就去!“
掌柜的拿出一张纸和些银子,“囖!这个是采购清单,你按着这个去买!记得,不要去错了商家啊!不然银子少了,我可不会给你补上!”
“好勒!我这就去!”天临连忙答应。
哪曾想一出门,拿下清单看了看,“我勒个去!这麻子东西!春联一副,镇东草木堂马先生。鞭炮一串,镇西吴老汉。……”这哪里是玩乐的事情,明显的是苦差。要是别人看到这清单。不明白的还以为掌柜的是信任老字号品牌,是个怀旧的人。知道的,哪里不晓得掌柜的是因为这些人卖的便宜,才去买的。这些杂货东西,只管到镇中心杂货店一趟,都能买的到。
这下子,天临的玩乐心情顿时不好了!难怪,今天都不曾见到胖哥在,原来早就晓得。
但是,不管如何,这东西还是要去买的。于是,便先去镇东草木堂买了春联。刚往镇西吴老汉家走了不长时间,便听得有人能大呼救命!
”救命!救命啊!“原来是一个女子被一个男子轻薄,动手动脚的。
”小娘子,你喊啊!哈哈哈!再喊啊!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用!哈哈哈!“那匪徒嚣张的笑道:”就算有人来,谁敢救你!不怕没命!哈哈哈!来!和哥哥好好聊聊!“
天临见状,怒火烧脑,大喝一声,“你这匪徒!放些放开那姑娘!”
匪徒一愣,未曾想到真有人来管事,不过随即想到了什么,又嚣张起来,“小子!最好不要来管爷爷的事!不然等爷爷办了正事,要你没命!”
天临更怒,这世上怎有如此之人,嚣张这般。“你这厮混账!还不放开那姑娘!我便与你拼命了!”
匪徒大笑,“哈哈哈!就你这毛头小子?哈哈哈!来来来!爷爷这就收拾你!”说完匪徒便将那女子打昏在地。
“混账!”天临以为那姑娘遭了毒手,怒火冲天,双目直瞪,冲了上去,便是一拳打向匪徒。
匪徒见他一个少年模样,长得秀气,四肢也不强壮,估摸着没啥子实力,便也任他打来,想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
哪里曾想,天临一年来练习劈柴功,手臂力量却在无意中增强的数倍,奋力一拳硬是将匪徒打的倒退十几步,吐了几口血。
看到这种情况,天临和匪徒都是一惊,天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过也越发的自信,原本因为怒火而上的心不再打鼓。一拳又向那匪徒砸去。
”碰“那匪徒也不是弱渣,知道自己小看了少年,便运起了内功,天临一拳砸去,硬是没有撼动匪徒半分。
“哈哈哈!原来是个毛头小子!空用蛮力,不通内法!竟然还就敢行侠仗义?”匪徒大笑,“今天就要你明白明白!内功和蛮力的区别!”
“喝!”只见匪徒低喝一声,提起一口内力,一拳便打中天临胸口,然而奇异的一幕出现了。
天临只是感觉体内涌进一股强烈的气流,欲图中伤内府,原本以为必然会重伤的,下一刻,体力丹田冒出有股比之更强大额气流,一下子便将匪徒打入的那股气流消灭,全程下来,天临也只是被劲力打得退了几步。
“怎么可能?”匪徒见自己一拳崩出,竟然对少年不能造成丝毫伤害,心中诧异。不由多想了,“莫非这少年时一个内功入流高手!”
天临却是感觉到了体内的玄妙,气流消灭了匪徒的内力之后,却是像奔腾的快马一般,在体内乱窜,天临连忙一惊,却又想起王大厨教导的“吹火之技”的方法,于是便依法而行。那匪徒见天临不言不语,只是瞪着他,以为天临并没有杀他之心,便狼狈的逃离了。
依着王大厨教导的“吹火之技”,渐渐的将体内的内力平缓,又流转回了丹田之中。
“呼!“天临终于是从调息中走了出来,”内功,果然是一种玄奥的功法!不过,这“吹火之技”为何有如此功效?待得回客栈,必定要找王大厨问问清楚?“
看到仍然倒在地上的女子,天临走了过去,摇了摇女子的肩头,“姑娘!姑娘!你醒醒!你醒醒!”
“唔!”那女子一睁眼,仍旧处于昏迷前的恐惧状态,连忙就跳起来想要逃跑。
“姑娘!不用害怕!我不是匪徒!”天临连忙一喊。
那女子被这一喊,也是清醒了起来,再三打量了天临,确定不是匪徒,便重重的呼了口气,“多谢公子哥相救!小女子有礼了!”
天临却是被她说的一笑,“什么公子哥?姑娘太抬举了!”天临一身小儿粗布衣,哪有半点像个公子哥的,即便是相貌,也未曾过打理。看不出有什么帅气之类的。
那女子笑了笑,感激道:“公子气宇轩昂,虽然容貌遮掩,衣装不华,但是小女子依旧可以可得出公子并非普通常人。”
天临笑了笑,不置可否。
那女子又道,“小女子姓商名殷,原本是随父一同来南方行商,哪曾想,过节回乡之时,父亲偶然疾病,离世而去。本该服丧一年,然遭管家背叛,以至流落此地。”
天临闻言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之人?商音姑娘看来不是南方领域之人,不知家在哪里,如今可有什么依靠?”
商殷苦道:“如今欲往东方领域洪城投舅父舅母一家,舅父舅母一家与我父家交情甚好,我无所忧。只是如今身上钱财不多,是以一路走来,不曾雇佣车马,今日才遭了这匪徒拦劫之事。”
天临闻言,一叹,“也罢!我如今在一家客栈工作近一年,所得钱财便赠你一半,作为路费,你且去镇东车马行等商旅来过,便出些钱财,让他们带你一程,前往东方领域,投奔你舅父!”
商旅们一般会在车马行雇佣车马,要是有行人要搭上一路,出些钱财自是比自己去车马行雇佣来的便宜。
“多谢公子,小女子感激不尽,永世难忘!”商殷感激道,“不知公子姓名?来日必将报答!”
天临笑了笑,心想,“南方领域我都未曾游历一遍,又那会那么容易去东方领域,以后必然是不会相见了,也罢!告诉她也无妨!”
“在下天临,姑娘不必牢挂于心,举手之劳!”天临笑了笑,“走吧!我这就送你去镇东车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