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领域边境——伏龙镇,一匹骏马夹尘而来,一身白衣,一柄长剑,好一个少年游侠。
天临在飞马镇之时,便去了趟车马行,书信一封交与年轻老板,告知非马,非剑此事,要他们小心提防。虽说,毒龙教遣人偷入南方领域极东北之地,不敢过于放肆,但是小心一些却是没有过错的。天晓得其中是否有什么脾气嗜杀之人!
又与一商队同行,到接近这东方领域极南之地——伏龙镇附近之时,天临便加快马速,与商队分道扬镳,免得暴露了行踪,招了麻烦。毕竟在飞马镇有如掌柜的这般江湖引线人,搞不好这东方伏龙镇也有类似的人。
“吁吁!”天临在伏龙镇前拉住马绳,停了下来,跳下,便牵着马徒步而行。
“小二,劳烦来一壶好酒,一斤牛肉,一碟花生!”一个白衣书生微笑的说道。
天临本也是要入客栈填饱下肚子,却见到了此景,心中一阵恍惚,“这莫不是还在飞马镇内?”突然一个激灵,看向这客栈牌子上,赫然是“伏龙镇客栈”五个大字,又看向那唤小二的白衣书生,心中顿时一惊,“为何他也在此?”
“阁下原来也在此!”天临将马匹拴在客栈外,朝白衣书生走去。
“你也在此!小二,与我坐下同吃?”白衣书生笑了笑道。这是白衣书生在客栈时经常说的一句话。这还真是如假包换的白衣书生!
天临抱拳笑道:“多谢阁下抬爱!在下便坐着了!”说完天临便不客气的坐下,又朝客栈小二唤道:“来一壶好酒,一斤牛肉,一碟花生。”这却是与白衣书生所点之物,一模一样。
白衣书生却是不理会,笑了笑道:“你这人倒是有趣!学着我了!”
天临亦是笑了笑,道:“阁下武功盖世,若是我能学得一二,自是万分欣喜!”
说完便吃起桌上的花生和牛肉,喝起了一小杯好酒水。
“你这人不错!”白衣书生依旧是笑了笑,便不再多言,饮酒吃菜。
待得酒饭食尽,钱两付清,白衣书生便独自离去。天临本欲牵马跟上,却是被客栈掌柜的喊住,“客官请稍等!”
天临闻言,疑惑的看向这客栈掌柜,问道:“不知掌柜的唤住我,所为何事?”
这客栈掌柜的笑了笑,道:“也无他事,就是见客官面善,心中不惊生出许多好感,故想请客官入内与我畅饮一番美酒。不知客官是?”
“哦?”天临思量片刻,感觉其中有玄机,便道:“掌柜的盛情相邀!在下岂敢不从!”
“请!”客栈掌柜的便请天临入了客栈内堂。
刚坐下桌来,掌柜的便将一壶酒递上,道:“请公子查看。”
天临闻言一愣,随即明了这必是飞马掌柜的暗线了。便喝尽其中酒水,取出油皮纸,张开,只见上面写道:“天临小子,当你看到这些字时,你便是来到了东方领域了!但是却不能来洪城与我相见。若是你实力达到了,便去取了丐帮派退役长老人头,然后交给伏龙镇客栈掌柜,便可再得一封信,寻得我的所在。若是你实力不足,便快快离去!可免丧命之灾!若是你执意不肯离去,那么便将那记载了退役长老的油皮纸交给伏龙镇客栈掌柜便可得到更详细的消息,再做打算。“
天临想了想,笑道:“掌柜的果然是将我算死了!”
天临从怀里取出油皮纸,递给伏龙掌柜道:“此乃丐帮派退役长老资料,我要去取下他人人头,请掌柜的给我更详细的消息吧!”
伏龙掌柜点了点头,取出一张油皮纸转递给了天临,天临接过,打开,“伏龙镇镇北居民,北垢,实则乃丐帮派退役长老,平均正常实力二流高期,习得丐帮派武学伏虎拳,此拳法刚烈无比,拳罡凝练如铁,寻常武器不得与之争强。因早年犯罪,被门派废除武功,伤及筋脉丹田,以致实力不得增长。”
“原来这人就潜在着伏龙镇内,难怪掌柜的要我去取此人头颅!”天临心中一笑,“静脉丹田受伤,实力不得增长,看来此人不能长久战斗。丐帮武学伏虎拳,罡气凝练如铁,寻常武器不能与之争强!看来不能硬撼此人拳头!”随即又笑道:“可惜,你遇上了我!今夜,必定是你死期!”
是夜!伏龙镇客栈内堂跳出一道人影,直朝镇北而去。
镇北一处民房,一个老年男子吃着上身盘膝坐于床上,汗流浃背,脸色铁青,恨恨道:“为何还是不能修炼内法!师傅!你好狠啊!”
多年前,此男子还是丐帮派一名资质不错的弟子,拜于前代丐帮派掌门师弟之下,后任外门长老一职,然因嫉恨此代掌门,暗中与朝廷势力欲图害之。不料事发,被其师傅废除武功,打出山门。但是世间为师者,哪里忍得处死自己弟子,故暗中没有完全废除此人内功境界,留得残身,仍可在江湖上不致惨死。却为挽留门派颜面,故在对不知情者宣称是因某故退役。然此人害怕师门报复,心又不甘,于是隐蔽在这东方领域极南之地,等待时机。
可是,今夜,注定是他北垢的死期。
一道剑光自窗外刺将进来,原来是天临在房外判断了形势,挥剑窜进,直刺北垢后背。
自窗破裂时,北垢便感觉到了有人要偷袭他,便不管此时赤着上身,运劲于拳,凝练罡气便去直撼剑锋。“噌噌噌!”只见几点火星飞溅,北垢双手却是丝毫无损。
“大胆小子!你是何人?”北垢一边挡住剑锋,一边喝道。如果不是他常年小心谨慎,形成了一种潜意识的警戒,此刻怕是要遭了天临的道,惨死当场!心中自然是怒火焚烧。
天临却是不回答他,仗着自己身法灵动远胜于北垢这个老年人,一直换位,出剑,换位收鞘,换位,又出剑,又换位收鞘,反反复复,欲要耗死这北垢。
“呼呼呼!”随着数十招天临纠缠不断的连击下,北垢气喘了起来,身中暗伤发作,拳上的罡气便弱了几成。
越大越累,北垢也清楚到,不能速战速决,便只能被天临磨死在此。
“啊!我不甘心!凭什么!”北垢那单薄的残躯一震,悲愤道:“凭什么我北垢只能居于他人之下!啊!”大吼一声后,北垢便恨恨的看向一直闪来闪去的天临,道:“小子!你要我命,我也不能让你这般容易!”
说完,北垢猛然脸色涨红,一股极强的罡气浮现在双拳之上,北垢大喝一声,却是不顾天临的剑锋,双拳直接一抡圈,居然将罡气外放了出去,击向天临。
见此,天临脸色顿变,惊道:“隔空杀人,罡气外放!一流境界,怎么可能!”
不过此时,还不是惊叹的时候,天临连忙注气于青锋剑上,一挥,顿时剑光闪烁,欲与罡气相抗衡!
然而,这并不可能!拳罡一闪而过,击碎了三尺青锋。
“噗!”一口鲜血只吐,天临握着剑柄,惊恐的看着地上的青锋剑碎片和自己刚刚吐出的鲜血。
果然是境界差距,一流境界一招便能致二流高期境界于重伤之地,天临不由想起白衣书生,心中感叹道:“他如此厉害,我居然敢与他和和气气的坐于同桌之上吃食。”
以前虽然见过他杀人,却只感觉窒息,未曾有如今日这般恐惧。如今身临其境,顿时一阵害怕。
“噗通!”一声,北垢到地,惊醒了犹在后怕中的天临。天临小心翼翼的接近北垢,一脚踢开,确定北垢已经死去,便拿手中剑柄上残存的剑身割下他的头颅,扒下他的衣服给包了起来。
丢掉剑柄,便立刻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