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阳战魂学院坐落在城阳小镇的西南角,一个偏僻的角落,没有群山峻岭,高耸入云的大山,只有孤零零的一座山峰,名叫迷雾山,至于为什么叫迷雾山,那就不得而知。
迷雾山并不高,只有百来丈高矮,山势略缓,迎向城阳小镇。而战魂学院就建立在迷雾山半山腰上,使其显得那么的孤独,那么独立,却又那么的傲慢。
两个少年悠哉悠哉的向着战魂学院走来,一路上有说有笑,根本没把迟到当回事,也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迟到,更不把他们的导师放在眼里。
苍麟左右看着这个荒凉的角落,心中感慨万千,有些孤疑道:“夜刃,为什么战魂学院要建立在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啊?难道就不能建在镇中?”
夜刃听了苍麟的话,他曾经也有过如此想法,可他找不到答案。现在苍麟问起,他心中也是疑惑百出,可他也不知道答案,没有回答苍麟的问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放眼望去,后面是落后,边远的城阳小镇,中间是一片荒凉的平原,前面却是一座独立的山。然而此时,他心中隐隐感觉似乎捉住了某些东西,却又没有捉到,一种很是奇妙的感觉。
眉头微蹙。
战魂学院从这里看去,若隐若现,仅仅看到几座还反射着琉璃光芒的殿堂,迎向东方,可他却显得那么的孤独,却又那么的桀骜,好像谁也不服。
夜刃微微感觉这座学院并不是一座简单的学院,而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着情绪波动的人,此时他显得那么的孤傲。
夜刃心中有所明悟,随口问道。
“你从这里看到了什么?”
苍麟见夜刃不理会他,正在无聊的看着这荒凉的四野,突然听到夜刃冷不丁宁的来了一句,有些愕然。
看看夜刃又看看四周,这里这么荒凉,能看什么?
苍麟真的无语了,耸了耸肩,道:“我能看到什么?除了山就是草了呗,难道还能看到神了啊。”
苍麟对于夜刃的问话不以为然,以为夜刃在捉弄自己,不过他知道夜刃并没有那么的无聊,也就好奇了起来,学着夜刃静静的看着学院金黄闪烁的琉璃,再看看荒凉的四野。
可他看到的除了学院就是这荒凉的四野,杂草丛生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到,依然一无所获。耸耸肩,应该是夜刃故作高深罢了。
苍麟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补充道:“哦,还可以看到小镇那边有着一大片的房子,然后什么都没有了。”
“你真的就没有看到其他的了?”
夜刃突然停下了脚步,两眼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想从苍麟的眼中看看他有没有说谎。
苍麟看到夜刃停了下来,还那么严肃的看着他,心中孤疑。心中更是不明所以,也停了下来,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夜刃,暗忖:“夜刃这是怎么了,难道鬼上身了不成?”
他心中疑惑更甚了,伸出手在夜刃面前晃了晃。
“别逗。”
夜刃一巴掌打开苍麟的手,收起那严肃的表情,不再理会他。
苍麟被夜刃这么一弄,给弄得迷糊了,百思不得其解。再细细看向四周,又看看夜刃,心中越发的好奇,这里除了这些难道还有什么自己没有看到的奇怪地方不成。
沉思半响,依然想不明白,微微蹙眉,小声嘀咕着:“这里除了山就是草,还有那小镇,最多就再加一个学院,其他的还真的没有了啊?难道还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苍麟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有些无语的挠了挠头,道:“这里除了荒凉就是荒凉,还能有什么?我怎么就没有看到奇怪的地方啊?”
夜刃的目光再次逼视着苍麟,道:“真的没有看到其他的了?”
“唉……”
夜刃看着苍麟那躲闪,无语的眼神,知道他没有说谎,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看来他的悟性太低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能开窍。”
夜刃看着苍麟这么不开窍,心中微微有着担忧,如果有一天自己离开苍麟,不知他会不会被人骗了还帮别人数钱。
夜刃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走吧,马上到学院了。”
走了一会,夜刃还是不死心,想要再次提点苍麟一翻,希望他能够明悟,道:“苍麟,从这里看着学院,你有什么感觉?”
“没有什么感觉啊。”
苍麟听到夜刃的问话,没有多想,随口一说,他实在想不明白夜刃为什么要这样问他。
他看着夜刃两眼希冀的望着战魂学院,也好奇的打量着学院,看着那金光闪烁的琉璃,再看看四野的荒凉,心中似乎捉住了一些东西,又好像没有捉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苍麟挠了挠头,奇怪的说道:“夜刃,你还别说,我还真有点奇怪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怪怪的。”
苍麟微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夜刃到底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我就只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呢。
一路前行,苍麟也不在说话了,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时而看看半山孤立的学院,时而看看四野的荒凉,时而迷茫。
晨曦已不在,化为朝阳高挂,两个衣着普通,一个面容淡定,一个满脸迷茫,徐徐向着战魂学院的大门行去。
战魂学院大门高三丈,大门顶头正中间悬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书写着四个雄浑大字,“战魂学院”。
这四个大字带着一股孤傲,雄浑,一往无前的气势,仿佛在这里的不是四个字而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一往无前的人。
夜刃和苍麟不是第一看到四个大字,此时他们对这几个字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半点感觉都没有,唯有觉得很好看,越看越想看。
大门前没有所谓的门卫,侍从,或者强大的侍卫,只有两尊高足八尺的石狮张牙舞爪的耸立在那里,充当门卫,侍从,侍卫,显得那么威武,霸气。
大门前的大片空地上,此时正有一个衣衫简陋的跛腿老翁,来来回回的打扫着院门前洒落的残叶,对于两个少年从外面的石阶拾步而来没有丝毫擦觉,仿佛没有看到一般。
“翁伯好!”
两个少年走上台阶,看到跛脚老翁来来往往的扫地,微微躬身行礼问好。
“哦,是你们两啊,怎么这么晚?里面的课都上了好一会了。”
跛脚老翁微微顿了一下,摆摆手,看着两人,道:“进去吧。”
夜刃和苍麟听了跛脚老翁的话,感觉微微有些尴尬,对着老翁点点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向着大门快步走去。
跛脚老翁看着渐行远去的夜刃和苍麟,慢慢消失在院门内,微微摇头,道:“唉,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的,都这么不争气。”
跛脚老翁看了一会,再次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继续扫起地来。
“嘿,夜刃,你说翁伯为什么要一直在这里扫地啊?难道他跟我们一样,没有家人?”
翁伯在战魂学院扫地已经有一些年头,总之夜刃和苍麟从来到这里开始,翁伯就已经在这里扫地,学院的人都知道有翁伯这么一个人,学院的学员对其也算得上尊重。
但是没有人知道翁伯是什么时候来的,在这里扫了多少年的地,只知道学院有这么一个扫地老翁,无论阳阳高照,刮风下雨都不会停止扫地的老翁。
苍麟自从来到着所学院,对翁伯很感兴趣,经常打听翁伯的事迹,可无论他怎么打听都找不到一丁点关于翁伯的事迹。
后来感觉实在没意思,就不了了之了。
苍麟想起翁伯都已经鬓须斑白,七老八十的老人了,可其走起路来还稳如泰山,扫地都没有半分凌乱,心中疑惑更甚。
“夜刃,你说翁伯在这里多久了,为什么之前我打听不到关于翁伯的一丁点消息啊?”
夜刃想起翁伯苍那老而挺拔的背影,来来回回的扫地,心中也是疑惑不已,可他对翁伯也是一知半解,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走吧,反正翁伯就是学院扫地的,谁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在这里,为什么在这里。你也别瞎琢磨。”
苍麟想了想也是,翁伯每天都把整个学院从里扫到外,又从外扫到里的,一天到晚除了扫地还是扫地,这有啥好琢磨的,自己瞎琢磨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不去想他了。
“夜刃,我们现在都迟到了,你说等下我们进去后应该怎么说?”
现在进入了学院,很快就要面对导师了,苍麟这时候开始紧张了。他想起剥皮导师的惩罚浑身骨头都开始隐隐作疼,道:“总不能说我去叫你,然后迟到的吧。”
夜刃也是见识过剥皮导师的厉害的,虽然他表面表现得很是淡定,可想到剥皮导师使出来的毒招,他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真的淡定得了?
淡定不了。
“能怎么办,凉拌了呗。”
夜刃把脚步微微的放慢了一点,心中暗暗的想着这次应该怎么办,总不能直接把自己睡过头当做借口吧。
“哎哎,总得想个法子啊,不然真的没法整啊。”苍麟拽着夜刃,想要他想办法,不然两人都有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