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烈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置身于一个透明玻璃箱中,动一下都十分费力。四周黑漆漆一片,只有屋顶的强聚光灯打在玻璃箱上,格外刺目。
奇怪,自己明明是去餐厅执行任务,当时自己的新搭档——也可以说是新徒弟——叶超凡,还毕恭毕敬地为自己端来了一杯饮料,出于礼貌,自己抿了几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接下来的记忆就是自己就已经在这玻璃箱里了。
“郁小姐,醒了,呵呵,欢迎之至。”一个冷酷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说的是一口地道的牛津英语,那得意的笑声,与那绅士般的语言格格不入,显得特别刺耳。
郁烈有自知之明:自己办事向来雷厉风行,一旦有了任务,不管有多艰难,都锲而不舍,一追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为此,得罪过相当多恐怖分子、毒枭之流,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知道他们恨不得扒自己的皮,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已经落到他们这种人手中,就没有什么好想的了,必定是授尽折磨,屈辱而死,除非有机会逃出去,可是,怎么可能会给自己这种机会!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这强光下的玻璃箱内,在若干监视器下,让人看得一清二楚。更何况自己还手无寸铁,不,还不止,还身无寸缕。
很快,就有四个人进入了房间,但都在黑暗之中,没有进入聚光灯光圈范围内,郁烈根本就看不到。
第一次,郁烈在外人面前不着寸缕,如同动物园的动物一般,任人观赏。然而,郁烈却坦然地闭上眼睛,对方才进来的人置若罔闻,权当房间里自己只有一个人一般。郁烈知道,这种时候,越是表现出自己的在意,对方就会越来劲。
“不愧是鼎鼎大名的烈神,够冷静。”有人鼓起掌来,听说话的声音,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此人一点也不在乎郁烈的轻慢,依然慢条斯理地自说自话:“第一次听说大名鼎鼎的烈神是名美女时,我还不敢相信,如今亲眼所见,不得不信,好,够气魄。”“不过,佩服归佩服,咱们之间,可有笔帐要算。若是算清了,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不然……”
来人故意略作停顿,观察郁烈的反应。郁烈依然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纹丝不动。
见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来人有些恼怒:“既然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本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仅会说一口流利的牛津英语,连中国的歇后语和客套话都知道!郁烈在脑海中快速搜索,与自己相关的人物中,有此背景的人。然,无果。
一个响指之后,又进来十人,而先前进来的四人则悠闲地踱了几步,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入座。
后进来的十个人走近了玻璃箱,肤色有黑有白也有黄,围观着虚软无力地躺在箱中的郁烈。
“据本人目测,三围是三六、二三、三六。”
“哇塞,正点!”
“不知道她的味道如何?够不够劲,够不够辣?”
“这还不简单,一会儿上了不就知道了。”
“这妞老子要先上。”
十个人猖狂地叫嚣了一阵,语言极尽下流之能事,郁烈依然不为所动。一声响指过后,房间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先前说话之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的要求很简单,回答我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郁烈冷哼了一声,心道:想忽悠谁,不管我说不说,结局都是一样的。
忽略掉郁烈的冷哼,那声音继续:“兰伊斯武装组织上个月在大连APEC峰会上的任务是被你破坏掉的吧,那次我们组织损失了五员干将,还有一人被捕,那人是首领最宠爱的大儿子,他现在被关押在哪儿?”
等待他的仍然是沉默。
“不答?够胆量!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不得不说!是用刑,还是用药,还是上演激情戏?或者你全都喜欢?那你就开始好好享授我们热情的招待吧!”
听到头儿细数各种手段,围在玻璃箱周边的人愈加兴奋起来,不时发出瘆人的怪叫声。
玻璃箱的门被遥控打开,十个男人一拥而入,唇手并用,啃、咬、抚、抓、揉、拧……
郁烈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不单没有一丝力气,而且格外敏感,更加上自己的身子从未被男人触碰过,那十个臭男人一碰到自己的身子,立时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还不住地颤抖。
郁烈不愿意睁开眼睛,不愿意亲眼看到自己授辱,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权且当作身体不是自己的,被施暴的对象也不是自己!疼,我忍,耻辱,我授,可是,不要让我有机会活着出去,否则,此痛此辱,我必当百倍还之!
“头儿,是个处,你来玩儿?”这年头,处可不好找,而头儿就好这一口,正是讨好头儿的好机会!
被称为头儿的人果然来了兴趣:“喔,烈神还没开过苞,有趣!”边说,边狞笑着走了过来。
这下,玻璃箱里的十个男人只好恋恋不舍地,颇为遗憾地走了出来,谁都知道,头儿玩过的女人,几乎没有能够活下来的,唉,如此“佳肴”,自己恐怕是没有机会吃到了!
郁烈被扔到一张四柱床上,柱子上挂有各种器具:金属锁链,手铐,脚镣,项圈……房间里还有捆绑桌、架,铁笼,墙上还镶有高低不等的金属锁扣,和不同长短粗细的鞭子,有的表面光滑,有的粗糙无比,甚至还生有倒刺。
头儿离开了房间,盥洗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郁烈挣扎着想爬下床,却徒然无功,只得到头儿的一句:“喔,宝贝儿,现在就迫不及待了!放心,一会儿我一定让你过足瘾!”
很快,头儿回到房间,拎起郁烈,将她成“大”字形安置在捆绑架上,双手在她的娇躯上不断游走,并在她耳边用极其魅惑的声音诱惑她:“宝贝儿,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让你欲仙欲死的。这么曼妙的身体,用刑太残忍了,还是和我一起做神仙好。”
郁烈嫌恶地别过头,不予理睬,双手紧攥成拳,显露出她的内心的愤怒和隐忍。
头儿似乎很满意郁烈的反应,哼着歌,从墙上取来一条生有倒刺的粗鞭,在郁烈的敏感部位来回摩挲,令郁烈感到一阵阵酥麻与轻痛的不断交替,****的身体感觉相当灵敏,不受控制地起了生理反应。
“想不想要更多、更好,嗯?”头儿唇紧贴着郁烈的耳廓,热气喷洒在女人头部最为敏感的耳际,感觉到郁烈身体的轻颤,得意地笑了,继续引诱着,“告诉我,那个人被关在哪儿,只要你满足了我,我也会让你满足的。”
不料,尚未展开攻势,舌头就被郁烈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咬破,鲜血汩汩而出。
头儿儿狼狈地收回鲜血淋漓的舌,有些不太清楚地说道:“这么快就想玩更刺激的,正如我愿!”
头儿稍稍退后,扬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一鞭甩下去,郁烈白皙的皮肤上顿时佩上了一条鲜红的立体的绶带,令头儿觉得美不胜收:“啧啧啧,你自己看看,真美!怎么样?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头儿口中说着,手却没有停顿,一鞭又一鞭在郁烈身上留下红艳艳的印迹,留下被倒刺钩起的皮肉,享受着郁烈眼中未能完全隐藏的恨意。
剧痛,让郁烈恨意更浓,逃意愈坚。现在已经离开了最开始那个被全方位监控、自己的任何举动都暴露无遗、门是遥控因而自己无能为力的玻璃箱,离开了那个戒备森严的房间,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有机会逃离这里。在此之前,必须尽力不刺激对方,为自己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至于其他的侮辱伤痛,只能隐忍,只有活着出去,才有可能为自己现在所受的耻辱报仇血恨。
不多时,郁烈已经遍体鳞伤,鲜血在脚下淌成一片。
头儿似乎对不方便去鞭、还没有留下鞭痕的大腿内侧不满意,将郁烈拎到捆绑桌上固定好,然后旋转捆绑桌,将郁烈的姿势调整成双腿分开高举,这才称心地点点头,开始了新一轮的鞭打。
大腿内侧的皮肤更薄,对疼痛的反应更敏锐,让郁烈备感痛苦,身体也开始感到不适。
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全身没有一块完整肌肤的郁烈,头儿停止鞭打:“爽呆了吧,想继续还是现在就告诉我答案?”
没有声音。不管是回应还是答案还是痛苦的,统统没有。
“烈神就是烈神啊,佩服佩服。得,我再来点够味儿的。”头儿皮笑肉不笑地说着,吐出一口血沫:咬得还真够狠,不过,够带劲,老子喜欢。
头儿惬意地吹着口哨,又一次离开了房间,去了盥洗室,郁烈则乘机观察着房间的各个角落,也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自己有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