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青涩沁凉更替夜晚的暗黑,晨光晓雾,一派宁静,空气清新,晴空朦胧,微风拂过绿意,清露坠满朝霞,只见一轮红日隐在远处,天边出现一抹弧度的浅橙色,映得如青黛色的远山之巅多了一份清远意境,远山之下是如锦的大好山河。
夜晚的宁静早已隐去,而白天的喧嚣却还未来临,可也在淳朴的乡间凉阴栈道里隐约听见有人窸窸窣窣的起床声,翻身声,或是依旧沉睡在美梦里的呢喃,也有的早已进行今日的劳作安排,一家人早早地便背上篓筐,呼喊着,关上了房门。
大街上勤劳的商贩们早早摆好了摊,卖包子的,卖馄饨的,卖早茶的···应接不暇。食物的香味早已勾得人食欲大增。
陵墨国的皇朝帝都永远给人极度奢靡与繁华之感,但无论是那个繁华都城,都必有生存在最底层的人,活得猪狗不如,整天遭受白眼,经历无端的谩骂,追逐,击打,围观。
都城内一方自以为高贵的人都不屑于路过的一禺,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贫困之人,这里的人大多靠乞讨为生,不是他们不想靠自己的双手,而是这个社会的凉薄太冷漠,他们很多都是残疾人,因为战争,因为疾病,或是因为被恶匪打劫导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缺胳膊短腿是极为平常的事。
常常是拖家带口,几张嘴嗷嗷待哺,他们只能乞讨,或者说为某些恶势力乞讨,以在他们所谓的护佑下平安的过活。
悬清祠。曾经为纪念悬明子大师的宗祠,因为大师被陷害陨落,便成了一座废祠,虽说这里断瓦残垣,可确是小乞们遮风避雨的好去处。
“奶奶···奶奶···”就在众人都沉浸在自己封官加爵,身边围绕着美女如云的美梦中时,一道稚嫩的哭喊声吵醒了他们。
“靠!哪个杂种!”
“真是狗娘养的!老子正和云春楼的姑娘翻云覆雨呢!”
“我的烤鸭···飞了···”
···
“奶奶!奶奶··狗娃大哥没了···呜呜···”只见哭喊的是一个五六岁小女孩,虽是一张污黑的脸,可那大大的黑亮眸子扑朔迷离,似会说话,她眼泪霹雳哗啦的流,看起来好不伤心。
“狗娃咋没了?”小女孩扑到老妇人的怀里,小小的身子一颤一颤,似乎受到不少惊吓。老妇人安慰着小女孩,想让她说清楚点。
“呜呜···狗娃大哥就是没了··和小花姐姐铁柱哥哥一样···呜呜···好害怕,小云好害怕····”叫做小云的女娃哭得哽咽,她紧紧躲到奶奶的怀中害怕下一秒被那个怪物吃得惨不忍睹。
“什么!”被吓坏了的老妇人苍老的面容尽是惊惧,一双浑浊的双眼死死瞪着前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们,还让不让我们活啊···”她枯槁的双手无力的捶向地面,喉头一股气凝聚在那,不上不下,她窒息得昏了过去。
“呜呜··奶奶,你怎么了?不要丢下小云一个人,来人··救命,救救我奶奶···呜呜···”发现老妇人一动不动,小女孩吓坏了,哭喊着摇了摇老妇人的身体,却见她依旧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这时受不了小女孩凄厉哭喊声的人走了过来,看了看老妇人,把了把脉,发现老妇人还有微弱的跳动,他才知道这妇人原来被一口浊气给堵了,便拍了拍老妇人的后背,这时疏通气了的老妇人才醒了过来。
“小云··我我们去找县太爷,他一定有办法为咱们讨回公道的!”
看见奶奶苏醒,小女孩转悲为喜,她收起眼泪,坚定道:
“嗯,县太爷一定会管管的!”
可就在这时,救了老妇人一命的男人冷笑嗤了一声:
“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那狗官会帮你们?还不如相信天会下红雨呢,前些天乞丐头头的一名手下他的五岁小儿也惨遭毒手,他便去报了官,结果呢,被打了五十大板,轰了出来,现在还躺在床上半死半活呢。”
“不会的,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县太爷再怎么样还是会帮我们的··”老妇人争执道,她努力挣扎起身,干瘦枯槁的身躯颤巍巍踉踉跄跄地拉着小女孩的手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蠢货!天子脚下?哼,有那昏君当道,她底下的人又能好到那里去,罢了,既然你要死便去吧,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们。”男人喃喃自语便离开了。
正午,太阳高照,香风四溢,街上人来人往,商贩们脸上挂着笑容,各个店铺都开门大吉,门窗贴着喜气洋洋的贴联,挂着精美可爱的小玩意,散发着节日才有的喜庆气氛。
没错,这一天便是簪花节,帝都一年一度的情人节,男男女女们互诉衷肠的日子,只要你对某人有意思,只要双方愿意便能结成连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