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晗垂头看了疯狂大笑的人,脑子里渐渐有了一些思量。
高级制幻师,说来是中位面的人,可那又怎样,他身体的素质自然不敌一般的战士,幻景的束缚说来也只是精神力之间的较量,手下败将也是迟早的是。
怕就怕······那个背后的势力。
“你有什么遗言可以交代清楚。”冷冽的嗓音,那样看着他的眸光仿佛看着低贱的生灵,让人不爽。
缥缈而淡漠,薄凉而冷血。
她究竟是谁?
“你觉得我会说?”依旧是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男不男女不女,让人莫名烦躁,一烦躁她就想杀人。
是啊,他不会说。
“那就死吧。”清冷的声音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她的视线飘过千山万水,不曾留恋任何一处风景。
雪还在下,那个枯槁的身体终于还是被圣洁的雪花包裹完了。
她在下最后通牒,即使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但她有些病态变态地喜欢那种慢慢凌迟猎物的感觉。
“你是谁?”对方的声音竟然莫名地没有那么难听了,似乎里面多了一丝疲惫,一丝凄凉。
变性人啊······终究变成被放弃的可怜棋子。
其实她做事不需要一定追求某种原因,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她也不愿浪费时间做盘问强迫人的事,求死之人,何不成全。
“千墨晗,记住,我是千墨晗。”话落,庞大的灵力笼罩着寿衣人,巨大的压强一下子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粉碎得没有一丝痕迹。
抬眸,那双冷情的眸一下子锁住呆立在洞口的人。
那双凤眸里的颜色一动不动,有些呆滞,全身僵硬,千墨晗慢慢走近,面无表情。
“你在害怕?”千墨晗视线凝在意非诺惨白的脸上。
如意料中的那样没有得到回答,而是一望无际的沉默。
“意非诺,你在害怕吗?”再一次质问,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雪地里,满头雪白,一身黑色劲装,高挑的身量慢慢淡出雪白的世界。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意非诺,你准备好了吗?没有谁可以保护谁一辈子,即使我也想一直让你幸福快乐,一世长安。”可这是在害你。
她本能地想让她永远保留她的活泼,她的纯真,这似乎是前世未了的心愿,莫名地让她想要为此付出全部的力气,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没有了那道纤长的背影,这个雪白的世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而那个直击心脏的声音,让脑袋不再混沌,紧张不安的心也随之安定下来,俄而半顷,一股油然而生的苦涩袭来,意非诺望着阴郁的天空,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想通了?”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意非诺转身,便看见那如翩翩绝世佳公子般的千墨晗站在背后,瓷白的肌肤,仿若秋水的眸,即使是冷色的唇,永远的薄凉,可意非诺还是看到了微微的上扬。
那是熟悉的温暖。
那种莫名的宠溺让她心中更是复杂起来。
“墨大大······对不起······”她也不知道对不起什么,也许······
心中那苦涩的愧疚了过无痕,意非诺紧紧抓着千墨晗的手才有力气走下去。
······
某处宗门。
巍峨庙宇,建于高山之巅,仙气环绕,祥云漂浮。
“失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带着威严,夹杂着隐约的怒火。
“······是,他······他被另一股势力除掉了······”跪在地上的年轻男人额头上划过冷汗,不敢直视站在窗边侍弄墨竹的男人,准确地说,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伟岸的身躯,凌厉的五官,窗前斑驳的光洒在他的身上,即使没有任何行动或者话语,也依然让人感到恐惧。
“另一股势力么······”男人呢喃,随后冷嗤了一下,“既然他成了那副样子,死了也罢,你知道该这么做了吧?”
年轻男人身体僵了一下,随后恭敬地回答:“是,主人。”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任那道隐晦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然后一步一步走向男人,开始了他的动作。
“好好取悦我,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灼热粗重的气息落在脖子,年轻男人被迫承受他的粗鲁,而后是永无止境的畸形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