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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她是书香门第的小姐,自然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珠不敢冒昧相问!”耶律明珠淡淡看着水溶,两人便又互相瞪视起来。

皇上似乎看出其中蹊跷,忙问道:“明珠乃是草原雄鹰,少年英雄为百姓传诵。你看上的姑娘定然非同凡响,却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耶律明珠冷冷的再扫一眼水溶,躬身向皇上道:“已故江南巡盐御史林家的小姐,林姑娘!”

如此一说,倒是让这朝堂之上的众大臣皆是微笑颔首。耶律明珠颇为不解的扫视一遍众人,心中纳罕:曾经看到黛玉在金皇后的葬礼上的仪仗,一度怀疑她的公主身份。只是,姑苏相遇,却已然将那怀疑放下。莫非,消息有假?小姑姑究竟想要怎么样?

秦承乾已顾不得耶律明珠此刻的想法,只想着他的话仿若恍然大悟,淡淡的看一眼水溶,长久的也不说话。那水溶瞧皇上如此神情,忙跪下禀道:“皇上,我大秦已有两位公主嫁入大辽,却皆是做的王妃。如今,刚刚颁下册封长乐无忧公主的圣旨,如何便将公主也嫁入大辽。如此,岂不是让人怀疑皇家册封公主的用心?”

皇上略略点头,“北静此言有理!”

水溶闻言便向耶律明珠道:“太子恐怕不知道,方才皇上刚刚在百官面前颁下册封已故江南巡盐御史林家的小姐为公主。怕是不合适就此嫁入大辽的……”

耶律明珠叩头道:“皇上,大秦与我大辽联姻,如今明珠一心一意的喜欢贵国公主,皇上正是可以放心将公主交给明珠的!”

言辞恳切,任谁也瞧得出,这人是恨不得立时将公主娶走的。

将军队列中的一名三品官员出列道:“辽太子,长乐公主究竟不是皇家血统。贵国今日言辞,岂不是娶走公主也要背弃盟约?”

看着那开口说话的人,耶律倒吸一口冷气。这三品将军竟然是宁国府的贾珍,自他对黛玉上心以来,已然将宁荣二府的情况摸清,能够上朝的贾珍与贾赦自然认的清清的。不觉皱眉,难免思索贾家族长此话的意思。

“明珠,朕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秦承乾却不理会贾珍,只十分抱歉的看着殿下跪着的青年。虽是欣赏,却又不忍心就此伤了国家栋梁的北静郡王,叹道:”只是,去岁朕曾答应皇后,长乐公主的婚姻要自主,便是朕也不能强求于他!金口玉言,朕岂可反悔?”

水溶不觉长舒一口气,却又听皇上道:“因此,朕特准许你去探视公主,只是公主年幼,凡事不可说的太明,你可知道?”

耶律明珠不觉心花怒放,深深稽首。却给皇上一句话险些噎住,“北静,你下朝之后陪着辽太子到栖凤宫!”

水溶心中一暖,不由自主的笑了。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戴权嗓子虽尖,声音却洪亮的狠。这样朗声喊来,水溶与耶律明珠的心理皆是一阵轻颤,不知稍后的栖凤宫,要怎样面对那飘逸出尘的女孩儿。

耶律明珠不觉心里暗暗生恨,这可恶的大秦皇帝,竟然要最是强劲的情敌来陪着自己见黛玉。莫非皇帝是心疼黛玉远嫁,可是黛玉也并不是皇家的血统,更不是皇上的骨肉。何况,从前对于皇后亲女的大嫂云寿公主二嫂玉寿公主,也皆是利利索索的嫁了过去。

瞧着那些大臣面无表情的摇头,戴权便搀起皇上去了,一时水溶轻轻走到发呆的耶律明珠身边。朗笑道:“耶律兄,竟不知你是辽太子,水溶失敬了!”

“水兄,你是不是已经对黛儿说了什么?”耶律明珠却没那么好心好气。原以为黛玉还小,才费心说服父汗那里,竟然不几天的时光,水溶便已经求得皇上的旨意了么?心中一转,想起皇上所说黛玉婚姻自主的话,也就不再担忧。自小到大,还从未有什么自己想要得到,却得不到的,除非自己中途放弃!

栖凤宫,黛玉早便从潇淑殿挪了出来。陈林妹似有所感,回到潇淑殿去等候皇上。偏偏木妃与水妃正从里面出来,说说笑笑的竟是要亲自去御膳房安排人在栖凤宫再设立小厨房。水溶领着耶律明珠恭敬的站好,“娘娘金安!”

两位贵妃娘娘含笑点头,水妃抬头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头的水溶,笑的云淡风轻,“溶儿,公主才又迷糊着了,莫要吵醒了。”

水溶答应了,低头待两位贵妃离去。耶律明珠从旁小声问道:“水兄,咱们姑苏相处半年,算得上是朋友之交吧?你可否告知,黛玉那样纤尘不染的女子怎会住到宫里?又为何那婉仪贵妃没有随着娘娘们来看望公主?”

水溶不屑的瞥一眼耶律明珠,心内边忖度边急切的边走边说道:“宫闱的事儿,太子还是少问,尤其是婉仪贵妃娘娘的事儿,我一个外人如何得知?”

说着竟是进了大殿,因水妃说黛玉方睡下,水溶示意那些太监宫女的不要传话。引着耶律明珠才来到黛玉的屋门前,忽听里面一声轻叹,柔柔的又满是哀伤:“孤标傲世携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水溶与耶律明珠不觉疑惑的对望,“孤标傲世携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这空灵的女子,可是在想着隐居山野,可是在慨叹红颜易老,为何这轻叹如此哀伤?

轻叩门,水溶道:“公主可是醒了?”

轻轻的“咦”一声,黛玉恍然回头,却惊觉自己是什么也看不到的。蓦然神伤,淡淡道:“想来北静郡王必是有事的,那便请进来吧!”

推门,两人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生怕吵了这屋子的安静。甫一进门,便可瞧见敞开的窗子,正对着满池满池的绿意,红白相间的芙蕖开的如火如荼,甚是热闹。

“耶律公子,你怎地也来了?”黛玉本是坐在桌边,支着肘偏头对着窗外,似是用心欣赏。

尽管心上的人儿没有回头望自己,却已然猜出自己是谁,耶律明珠心中不觉开心。却强压着心中情愫,淡淡道:“先前还疑惑林姑娘怎会来皇宫,原来姑娘竟是来看这一池荷花呢!”

黛玉眉毛不觉颤抖,闪动的泪珠滚落。轻轻取帕擦拭,转头笑道:“是啊,用心看这荷花。看她们如何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品味这皇宫可美也不美?”

水溶此前私心以为耶律明珠应该知道黛玉失明的事儿,不想耶律明珠这小子是如何对黛玉上心的,竟然不晓得黛玉眼部中毒如今瞧不见的事儿。听得耶律明珠张口便是林姑娘林姑娘的亲近称呼,已经是十分心烦,更兼无视黛玉如今的弱处,不觉心中哀叹。

耶律明珠瞧着黛玉的容颜,细细看着那无神的眼睛,一时怔住。

“怎么了,耶律公子来看望本公主,只是为发呆么!”人若忽然之间失去这般重要的光明,试问何人可以猛然之间坦然面对。黛玉素来淡泊,本是抑制着心中苦涩,奈何如今却给耶律明珠勾了那忧伤出来!心中凄然,喟然长叹,无尽无休。

这一厢,黛玉心中滴血眼中泣泪,那一厢耶律明珠亦是眼中泣泪心中滴血,情不自禁的上前为黛玉擦泪。

黛玉如触焦雷,猛然站起身来,转脸躲过。耶律明珠的手颓然的放下,想要抓住黛玉的手,却给黛玉躲开的只抓住了那手帕。也不见他有尴尬之色,只是满脸心痛,轻声问道:“林姑娘,你这眼睛是谁害的?”

黛玉悄悄离开耶律明珠两步,仿若又定定的看着那满池芙蕖。淡淡道:“北静郡王已经去查了,谢公子关心。请把帕子还我!”

“林姑娘,我……”耶律明珠想要说什么,却碍于水溶在侧不能开口。心中忽然觉得堵的要命,不觉将手帕展开,那白色的娟帕上绣了三两片桃花,却活灵活现的仿佛置身于漫天落花之中。何等精巧的绣工,竟是让人生出那般美妙的感受。

瞥一眼水溶,那忧伤的目光,竟和黛玉如同一辙。既然各人的武功从前俱展露过,也无需在多隐瞒。耶律明珠用内力传音给水溶道:“姑娘的眼睛可是给人下毒所致?”

水溶微微一笑,示意他猜的不错。

耶律明珠怅然无措,再向黛玉望去,却看见那芙蕖满池,忽然茅塞顿开。展颜轻笑,“林姑娘,莫要忧心,最多五十天,明珠定然要将姑娘的眼治好!”

“你有治疗的法子?”水溶也顾不得传音,一把拉住耶律明珠,颤声问道,便是黛玉的肩膀也是微微一抖,两行清泪忽然坠下。

耶律明珠将黛玉的小举动瞧在眼里,不觉高兴。清声问黛玉,“只是,只是……姑娘在此期间却不许见北静郡王可好?”

“这是为何?”黛玉颇为不解的转过身来,仰头问道:“皇上令北静郡王查办这事儿的,难免有话问黛玉……”

忽然不知不觉间将自己的闺名带出话来,羞得脸上一红,掩口不语。

水溶亦是绿了脸,心中满是怒火。大笑道:“太子说的什么话,不说是水溶的职责所在,便是两家私交,水溶也是要保护林妹妹周全的,如何你说不见便不见!”

黛玉竟是不加反驳,耶律明珠不觉心中泛酸。再瞧黛玉,竟是若无其事,她虽是年纪小,但那行事规规矩矩,却比多少成人更加无瑕更加成熟,为何偏偏于情思上这般不开悟呢!耶律明珠想不明白,却忽然想出了别的主意,只心中窃喜。

交待几句黛玉许多主意爱护眼睛的法子,婆婆妈妈竟不是草原男子的大男子模样儿。这里正是没完没了的说着,却听外面脚步声急促,黛玉慌忙站起身,笑道:“太子哥哥,你来了!”

耶律明珠正是疑惑,却见一个胖墩笨笨的挪了进来,一惊一乍道:“北静,北静!我有个大发现!”

水溶冷眼盯的那秦国宝不敢说话,秦国宝好容易缓缓神儿,才可怜兮兮的上前拉住黛玉,摇着手道:“好妹妹,你把北静轰出去吧,不然他都不跟我出去的!”

黛玉眼中,忽然回想起从前的船舱里,两人相对而坐,一见如故,结为兄妹。想起他说他叫秦利卓的笑容,想起他胖胖却十分灵巧的身姿,不觉笑上眉梢。轻轻放下他的手道:“哥哥,尽管自己去调查清了再来告诉王爷好了,何必急着这样表功,没的一会儿一问,再没什么功劳了!”

黛玉却算是帮衬着秦国宝将水溶拉了去,水溶便叫了青字辈的四个大宫女全都守在屋里才放心。

“耶律公子……”黛玉瞧着青君青莲青叶青衣,直看得她四个粉面羞红,知趣的退到门外。这里,黛玉踌躇一刻,低头轻声道:“公子的心意黛玉晓得,只是红尘滚滚,大漠草原并不是黛玉的家,黛玉要生生世世陪在中原,守着故土的。”

“这么说,姑娘不是无情的?”耶律明珠暗想,瞧着黛玉却说不出话来。

“我本是无情的人,自然是无情的!”黛玉想事听得耶律明珠的心中所想,淡淡道。

“不!”耶律明珠语无伦次,紧张的手脚不知该如何行动,想要搂上那让人爱不释手的女子,却又瞧着她太过瘦小。实在不忍心就亵渎那荷花仙子一般的美好。只有傻傻的站着,“姑娘只记着,明珠要用自己的心去救回姑娘的眼睛!”

这语气的小心翼翼,让黛玉恍然记起,曾经有人也轻声说过,林妹妹,水溶曾发誓,一生只爱一人的……”

如此空谷幽兰的女子,恰逢豆蔻年华,如何能不明白情事?她只是想要过的平凡一些,孰料遇到的都是朝堂之上威名赫赫的人。虽然无一不精,却究竟少了许多平凡,如今自己的身世又如此扑朔迷离叫人无法正视,他两个偏偏这种时候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逼着她做个什么决定一般。那么,只得无情了,对谁都无情!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黛玉心中念过,不觉感慨道:“此中有真意啊!”

耶律明珠以为黛玉听懂自己的意思,惊喜的问道,“什么此中有真意?”

黛玉晓得自己走神去想了别的,不觉低头笑道:“没什么,只是……公子说要用心救回黛玉,却叫人心里不安。若是黛玉说的不错,公子怕是想要用生命去救吧!”

耶律明珠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深情的注视黛玉,心中却是暗喜黛玉的目不能视物。不然哪里有今日这般当面的说话,还不是如去岁姑苏那样,虽是日日守候,却从不见黛玉一面!想想自己将要做的事儿,更是心中泛痛。母亲临去之前,曾说过自己将是为爱痴狂的人,如今还真是应了母亲的话!

“姑娘可是在担心沧海?”耶律明珠忽然兴致起了,想要问问黛玉是否记得曾经的相遇。

果然,那语气之中的小小意味,黛玉登时听了出来。偏着头笑道:“可笑我从前还说什么沧海明珠还是沧海一粟的话,如今果然知道了公子是沧海明珠,竟还是颗大大的夜明珠!”

两人不觉都是想起了,那几夜夜色朦胧,荡舟碧波上。清风徐来,舟头闲话,从天上星辰日月直至人间善恶,两个也算得是同道中人。如今,两个各自扮作茫茫人海中小人物的男女,忽然之间都化身成了大国的公主与王子!

可笑,世事太疯癫!

黛玉长叹,“犹记得对星辰,公子说厌恶功名富贵,厌恶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竟也是生在皇家。”

“是啊,沧海能安然长到这么大,却的的确确是经历多少生死劫的呢!”耶律明珠亦是无限怅然,叹道:“那时候,正是父汗才立我为太子,不觉已是五年了!”

黛玉瞧不见那落寞的神情,却是从心里猜想出来。何时曾想过那意气风发的人,竟是那般的苦难。虽是位高权重,却究竟要做多少事才能换来那地位!不觉痴痴一笑,“若我还是昔日的木槿,公子可愿意去冒着危险寻药?”

耶律明珠淡淡一笑,真心道:“自然愿意!”

“好!既如此,黛玉也不能相瞒!我这眼睛失明却是命中的劫数,公子本不该如此为不相干的人如此!”黛玉亦是笑道:“公子去时,只在月圆之时的子夜,那守洞的野兽想必会出去觅食,公子不要在洞中留恋,只取一棵足矣!”

耶律明珠郑重的点点头,笑道:别又是那臭道士的交代吧?”

此中所说臭道士,竟是从前舟头,他两个遇见的一个神经老头。吐字不清的唱道:

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黛玉淡淡一笑,摇头道:“并不是,是书上说的。关山三十八洞,其一藏有冰莲花三十八朵,朵朵解百毒!洞洞有集天地之灵气的上古猛兽守护,入者死。唯有月圆之夜的子时外出觅食,可入,凶险万分!”心中却想,难得你这样的人还记得这样的诗,怪的他那样说你!

“姑娘如此关怀沧海,沧海感激不尽!”

“公子如此待黛玉,黛玉亦万死不辞!”

耶律明珠满心懊恼,黛玉竟是以朋友之心待自己,却又无话可说。轻声道:“倘若有人将今日早朝上的事儿告诉姑娘,还望姑娘能够好好的考虑!”

柳眉弯弯,美人轻笑,起身扶住桌角。少女身姿,青色罗裙之下倍显婀娜,含笑道:“当真做梦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我林黛玉竟然成为皇宫之中的金丝鸟,再也飞不出去!”

仰脸细思量,仿佛看到碧纱窗外宝玉的花花鸟鸟。

耶律明珠再不言语,自从再遇上黛玉,他便发誓用一生呵护的。自始至终,还不是一厢情愿,又何必人家姑娘家能如自己一般脸皮厚?不觉笑着唤丫头们进来,飘然而去……

当日晚些时候,皇上亲自领了耶律婷来看望黛玉。栖凤宫中,黛玉正是坐在八角玲珑亭中,静静的听她们撑船嬉闹的声音。偶而,会有水珠溅到身上,在心头荡起一阵涟漪。

老远,那耶律便急急忙忙的跑动起来,笑道:“林妹妹,果然是你!”

黛玉身形轻轻一抖,自然知道来者是谁,却动也未动。那耶律婷满心欢喜的跑到黛玉身边,竟把皇帝抛之脑后。牵住黛玉是后上下打量,“好妹妹,从姑苏分开还好好的,怎么如今做了公主却这般模样儿了?”

说着,竟是泣不成声……

黛玉吃惊的缩回手,淡淡道:“不知耶律姐姐是来看望婉仪娘娘,还是?”

“自然是来陪林妹妹的啦!”耶律婷毫不思索,一屁股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才抬头看见皇上,不觉立即起身,红着脸笑道:“皇上您请坐!”

秦承乾心中觉得好笑,却仍是面无表情。那耶律明珠临走之前,说是要去关外采药给黛玉治病,便将他妹妹托付给皇上。更不许这耶律婷随意去找婉仪贵妃,说什么与长乐公主乃是从前的好友,恳请让长乐公主照看耶律婷。皇上给耶律明珠那般视死如归的神情震撼,再不能拒绝。这才带着耶律婷来,不想那耶律婷是真的认识黛玉,老远看见便这般热情的飞奔过来!

黛玉猜得这必是耶律明珠的主意,也便不再相问。问的越的明白,心中越是难以抉择。不觉轻笑道:“耶律姐姐,你的头上落了蝴蝶呢?”

耶律婷身怀武功,轻抬手便将一只金黄色的蝴蝶捏在指间,咯咯笑道:“林妹妹,你是怎生知道的?”

“我听见了它扇动翅膀的声音……”黛玉无神的眼眸轻闭,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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