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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长乐宫门口的太监宫女们远远望见皇上来了,早便规规矩矩的屈膝跪下。一叠声的响起:“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琉璃泛光,浴在日光下耀眼夺目。宫门里便是万般青翠万般颜色,花开正浓。太后素来喜爱打理花花草草,长乐宫能如此生机勃勃大抵是太后的亲手操劳。

站在一溜太监宫女面前,忍不住问道:“太后还没有回来?”

“回皇上,太后娘娘才出去,这会子还不曾回来!”小宫女们头垂的甚低,便只有脚下的一个宫女细声细气的回道。

秦承乾恍若无闻的哦了一声,看着寂然无声大皇宫,复又低头问旁边的宫女。“太后一向不大出宫的,缘何今日出去了?”

那宫女不觉一阵哆嗦,抬头悄悄瞟一眼皇上。这一眼却叫皇上心中也是骇然,那宫女眸子里竟然是深深的恐惧。不觉生气,怒道:“还不如实说来,不然朕要了你的小命!”

那宫女禁不住惊吓,忙匍匐在地,哭道:“皇上恕罪!奴婢不知,只是见到贵妃娘娘身边的明月姑姑来了,然后太后娘娘便出宫去了。”

这小宫女口中的贵妃娘娘想必便是耶律宛颐了。太后不喜与宫人们玩乐,也就允许婉仪贵妃时不时的来看望。甚至,近来还传出太后娘娘让耶律宛颐在长乐宫留宿这样有违尊卑礼仪的话。

瞧来,这小宫女是不敢无中生有的。不禁皱起眉头,转身欲走,却忽然停下,向戴权道:“这样灵巧的小宫女,把她调到霄淑殿去吧!”

那小宫女慌忙磕头在地,“谢皇上……”再抬头,皇上却已经登上了龙辇,戴权吩咐她自己到霄淑殿去说便好,内务府那里自然给她改了。罢了,忽然想起来似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春纤儿!”不见了皇上,小宫女登时语言灵巧了。

长乐宫中从前有四个大丫鬟,春桃儿春杏儿春柳儿和这春纤儿,也是前两年宫里响当当的人物。不想,如今面对面,这戴权都想不起春纤儿其人。听闻宫女的回话,戴权也是也是尴尬的咳嗽几声。“姑娘自去吧,杂家觑空再去看望姑娘!”

“公公慢走!”瞧着戴权服侍这皇上去远了,春纤儿才泪中含笑的与一干小宫女拜别。想来长乐宫中甚是清苦的,这一去或许能觅得出路。

龙辇之上,皇上已然知道方才的小宫女竟然是从前太后身边的大侍女,不觉更是诧异。闭目深思,悠然叹道:“母后竟是变化极大的!哎,长乐公主可曾出宫没有?”

戴权尖声道:“回皇上,奴才刚刚听说公主与太子殿下相约去说话了,若是奴才想的不错,公主想必是回了栖凤宫!”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这戴权最是能揣摩自己心意。却不但将黛玉的去处说的清楚,连太子和黛玉在一处也交代的明白。淡淡道:“去栖凤宫!”

宫外或许是万里芳菲,宫内能见到栖凤宫里这般大的荷花池已经很是满足。池边凉亭,黛玉准了小宫女们撑船游玩,兄妹两个对坐闲话。难得黛玉这个主子回来,栖凤宫里大丫鬟小丫鬟的皆是十分开心,无论那服侍的还是远远看着的皆是有说有笑。

长乐公主和善,从不要求他们死守那些规矩。最要紧的是,若没有黛玉这个主子,她们早已经给分配到了别处,哪里还能这般守着皇后娘娘的寝宫。便是那婉仪贵妃,一日没有坐上皇后的宝座,也就一日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来骚扰大家。如此,栖凤宫的宫女们不但没有差事,清闲的很,还能全了他们守护皇后娘娘在天之灵的心意。

八角玲珑亭,八角皆有飞天凤凰衔了梧桐枝,栩栩如生。水中倒影轻轻浅浅,更觉雅致。将锦囊中宫女们收集的花瓣轻轻洒入池中,无限凄凉意。

“妹妹,她说的那么有板有眼,母妃又那样神情。连我都信了三分,妹妹如何又让我做那劳什子的滴血验亲,又怎知那耶律宛颐会提出疑问?”胖人易热,秦国宝掐了荷叶盖在头上,手中还拎着荷叶忽闪。堂堂的大秦太子,全然没有丝毫成熟稳重的气度。加之汗水滴落,那般名贵的衣裳也给他穿的甚是不成体统!

苦笑着依上亭栏,不敢看秦国宝的邋遢样子。不自觉的轻笑:秦利卓,任凭谁也想不到这样气度的名字,却是这样一个顽皮的胖小子,还是那国宝叫的实在些!

瞧着池中鱼儿轻跃,激起水花朵朵。涟漪散开,圈圈点点全是随心所欲。看向撑船采莲的青叶等人,笑从心来。不觉回头笑道:“莫非哥哥也怀疑自己的身世么?”

秦国宝无力的趴在石桌上,用劲的点点头。却给黛玉白了一眼,“皇上断然不是那糊涂的人,怕是什么事儿都清楚的。这且不说,便是果然如哥哥怀疑的那般,咱们却也不必害怕婉仪娘娘的。若是不然,黛玉也不会那么冒险的。何况,便是婉仪娘娘也十分清楚,滴血验亲并不是十分精准的。”

秦国宝立时问道:“那她要是有其他证据呢?”

“她的证据都不足为患!”黛玉低头摆弄高高挺立水面的荷叶,压它进水中吸取水露,再任由它轻轻弹起,滚落满叶的圆珠。

“妹妹,那个滴血认亲到底做不做的准,为何我与父皇的血液相溶却见父皇一脸惊讶,妹妹的血液与父皇相溶,父皇却是一脸惊喜。这两者,却是截然不同的!”前面所问或为生存,这一问却是十分在心的。秦国宝心中,相比黛玉心中的计较揣摩还是少些。

黛玉亦是不免心中颤动,却仍是轻笑道:“那怎么会?便是婉仪娘娘都晓得的,所谓的滴血验亲实在并不可信。皇上看到我这长乐无忧公主的血液能与其相溶,怕也是心中安慰而已,并不会惊喜的!”

秦国宝偏过头去,眼眸之中精华一闪即逝。展眼仍是愁眉不展的看着黛玉,颇为愁苦般:“妹妹,可是你答应我的让我脱离皇族呢?”

黛玉仍是黯然,却忽然回头笑道,“哥哥莫要担忧,皇上这就来了不是!”

秦国宝诧异的抬首,果然见皇上领着戴权等人迤逦进来了,竟是不曾叫人通报。老远便爽朗的笑了起来,“玉丫头,怎么把太子爷拐到这里玩儿了?”

他两个慌忙起身行礼,跪地接应。皇上的脸色明显不虞,走上前来扶起黛玉,故作深沉道:“玉丫头,何苦来行此大礼,回头又抱怨见到朕就行礼,麻烦的很,不如不见!”

黛玉忽觉莞尔,瞧着神色淡淡的秦国宝道:“皇上九五至尊,我们若是不行礼,别人笑话我们不懂礼数也就罢了,倘若取笑皇上您,那却如何是好?”

皇上细细看去,只见黛玉一袭家常的青色衣裙,不施粉黛却掩不住那清丽绝俗的气质。长裙之上更是素净无比,只青色黄色之间渐渐变幻,衬得体态越发婀娜。举手投足,全是浓浓的书卷气,经了丧父之痛,也不知她是如何依旧这般美若天仙不染尘埃。

缓缓坐下,便示意黛玉与太子落座。那撑船的青叶也不敢游玩,早捡了空子靠岸,下去等着服侍。瞧着这荷花池着实的不小,原本是金湘玉从前极其喜欢的,才扩到了这般大。如今看来,这酷暑季节,守在水波不兴的荷花池边,赏花吃茶说说家常,真是人间美事的。倘若再有个两情相悦的佳人相伴,可谓赛过神仙了。

只是,那样的岁月却是一去不复返了,堪堪已是一岁去了。宫中风景依旧,人却多多少少变了,正是应的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

想的多了便成忧郁。看着低头默不作声的太子和黛玉,叹道:“国宝你去大殿里凉快去,朕要和你妹妹说话!”

太子稍显肥胖的身躯不由自主的左右扭动,抬头满是期盼的笑道:“父皇,儿臣在此给父皇和妹妹添茶倒水岂不很好?这里清风碧波荷花娇翠香薰醉人,岂不比那阴凉的大殿好?”

皇上听得太子这般儿童戏语,却并不喜欢。只冷冷的瞟一眼,这胖男孩儿便不得不乖乖的走了。黛玉瞧着那胖胖的背影,饶是没有那凄凉的瘦弱之感,却还是十分的悲凉。瞧来,这太子真的是十分想逃离宫廷了,既不愿受那太子的束缚,又不敢面对皇上的苛责。其心甚苦,其境遇甚是悲哀!

挥手令宫女们皆退下,只留戴权侍立在侧。皇上才仔细的打量起黛玉,惹的黛玉不觉难堪的起身欲拜,皇上才尴尬的先笑起来。打着哈哈道:“玉丫头,你说说那滴血验亲到底做得数么?”

早料得会有此问,却不知皇上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瞧着许多事,皇上实在是十分能够忍耐的,却如此热衷于这个。不禁怔了片刻,方轻笑道:“自然做不得数,既不能说明二者不是血亲,也不能说明是血亲。只是民间许多人并不清楚,想来还不知为此造成过多少冤假错案呢。”

皇上竟是十分相信,只点头笑道:“玉丫头,你……你见到容德贵妃……你见到霄淑殿里太子的母妃,可否有熟悉或者亲切之感?”

容德贵妃?犹记得最初相见,金湘玉在这栖凤宫特地相看自己。那时候初次进宫,唯唯诺诺却深得皇后喜欢。想是为着皇后思念两位公主,而自己又是皇后娘娘当年好姐妹的女儿,爱屋及乌喜欢也是应该的。却也难忘,那时容贵妃的呆愣。不但是容贵妃,便是自己也是大吃一惊,何以会那般的熟悉亲切?

只是,往事随风,不知不觉竟是将那微妙的感觉忘怀。尤其是容贵妃乃是秦国宝的生母,便从心里默默将这份情谊归结为兄妹连心了。只是,谁又知他两个孩童皆是年幼,如此相信缘分般见面便结拜了。

眸光之中不由的多了些迷离,想起父亲临终前说过的话:父亲猜想,你这身子的主人,一定不是平常的人家的女孩儿。还有,玉儿的右肩上有紫色的梅花印记,听说是素来出美人的齐国府家女儿的标记……

言犹在耳,难道竟是应在皇家?

“皇上,黛玉冒昧问一句,请皇上莫怪!容德贵妃娘娘可是齐国公家的女儿?”这样相问,心底更是忐忑不安。

为何黛玉会如此相问?皇上更是吃惊,定定的看着黛玉的眉目——这黛眉清目,顾盼间神采飞扬;这削肩膀杨柳腰,回眸间颠倒众生!如此神韵,自是那容德贵妃陈林妹所不能比拟的,然而纵然此少女多么出类拔萃,模样儿里还是少不了父母的影子。便是瞧黛玉如今,孤高傲世中的眉眼竟是越看越和陈林妹有几分相似,叫人忍不住多思所想。

“不错,国宝的母妃乃是齐国公府上陈家的幼女,容德贵妃和玉丫头的姐姐贾元春都是国公府出身,却升到的贵妃之位。原本,这贵妃之位均是留给五位郡王家的,只可惜他们如今式微,抑或是有意的远离朝堂……”皇上低低感叹两句,便看着黛玉道:“玉丫头,何出此问?”

“皇上已然为黛玉解惑,黛玉只是想知道太子殿下生母的出身,别无它意。”黛玉盈盈而笑,素手剥开一枚莲果,递给皇上。秦承乾不觉莹然,难得有人如此亲近的剥果子给他的。想这皇上的尊贵,从来都是宫女们侍弄好了,一关关的验了毒才呈上来的,瞧此刻那戴权看着黛玉递上来的莲果,竟然脸儿都绿了,不觉好笑。

毫不避讳的接过,看向池水,哪里还能淡然,却潸然道:“玉丫头,自从皇后仙去了,再也没人给朕这样剥果子了!”

“皇上莫非是个小孩子么,还要人亲手剥的东西才好此?”黛玉自然猜得出原委。想来几位贵妃娘娘是不敢逾矩的。便是水氏木氏与皇后娘娘关系再好,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太子的生母如此奇特,元春从前还只是个普通里稍稍受宠的嫔妃,至于耶律宛颐,瞧得出皇上与她之间的芥蒂很深。也或许,便是为的那个预兆了的,册封贵妃也将失去皇后!不幸梦中,却不能改变,何其不幸!

讪讪的笑笑,宫中险恶,做皇帝的更是要小心翼翼。只因从前有过前车之鉴,便是如今一切安定了,也还是小心谨慎,所谓小心不为过。总比一切恶果呈现,再来后悔要好的多。含笑道:“朕竟是老了,忽而十分想念小时候母后给朕喂饭,为朕穿衣剥果子,哎,竟是全过去了……”

见皇上如此怅然,黛玉更是同情那秦国宝。可是,倘若秦国宝走了,那这大秦江山又该何去何从,瞧来自己竟是太幼稚了些,竟是不曾想到这一层。不禁赧然,轻笑道:“皇上既是如此怀念,不如等婉仪贵妃娘娘产下龙子,也这般好好的疼爱一番!”

冷哼一声,秦承芳十分不屑道:“她?她从前心心念念的是母仪天下,如今心心念念的是生个龙子然后将来掌控朝廷!那个贵妃,朕实在是不敢恭维,倘若不是……”说了几句,忽然瞧着黛玉苍白的面色,不禁住口,淡淡笑道:“倘若不是玉丫头关乎社稷,朕也不忍心你掺和这些宫里的事儿,今儿又劳动你一天。原本,朕是十分恼怒却又束手无措,亏得想起了你!”

“皇上为何会束手无策,皇上莫非从开始便知道滴血认亲并不准却的话?”黛玉不能再由着自己逃避,一定要将心中疑问解了。

果然,秦承乾十分郑重的摇摇头,起身看着池水。星目轻瞟一眼黛玉,幽幽道:“想来玉丫头可能不信,我秦氏江山也算是天赐。从前九州大地全是金家的天下,也便是先皇后的祖先。只是很多年前,金家多行不义,终于引得天下大乱,唯有一支逃到东北是为如今的高丽国。而后,这中原便是我大秦,北有耶律,南有偏安却也富足的大理。而大秦这血脉却甚是奇特,世世代代男子也便是从未多出五个,朕兄弟四个已经甚是罕见。族长皆知道……但凡秦氏的男子,人人的血液可以相溶,但凡秦氏的女儿,却只和自己的父母能够相溶。”

黛玉惊讶的抬头,迎上秦承乾微笑的目光,不觉心中透凉。皇上竟然说“但凡秦氏的女儿,却只和自己的父母能够相溶”!

岂不是无稽之谈?

也真是巧的糊涂,自己竟然会咬破手指去证实那滴血认亲不准的鬼话!不觉看着手中正剥着的莲蓬轻笑,静静看着探寻的瞧着自己的皇上,按捺住心中的慌张。渐渐,却是伸手按住自己的肩头,慌张恼怒油然而生!

“皇上,黛玉要回家了,想来外祖母定然很担忧黛玉的!”无奈俏脸转红,不得不提起出宫。暂时顾不得那秦国宝脱离皇族一事了,而瞧着皇上的意思,秦国宝根本就是秦氏的血脉。很无须再担心那耶律宛颐重新挑起今日的话题,倒是自己须得回去仔细想想。父亲的遗言,皇上的神情与话语以及滴血验亲时的巧合!为何那十二个宫女太监的不能相溶,偏偏是自己?

不觉心中有些混乱,涨红了脸,喃喃道:“紫鹃,紫鹃!咱们家去了!”

大手扶过黛玉,叹道:“你这丫头,有什么心事何不说出来!”

黛玉更是心急,挣出秦承乾的搀扶,碎步退到栏杆旁。小脸通红,捂住心口费力的摇头,“紫鹃,紫鹃!咱们家去了,咱们快些家去了!”

瞧黛玉忽而神色不对,皇上又是吃惊又是担忧,慌忙冲身后呆愣的戴权喊道:“戴权,快去叫御医来,瞧公主莫不是中暑了!”

戴权也是惊慌万分,瞧皇上焦急成这样子,便顾不得唤小太监,亲自颠颠的跑出去了。这里黛玉扶住朱红的漆柱,冷汗涔涔,俏脸儿煞白!心口仿佛堵了物事,胸口也是甚是烦闷,紫鹃才闻声与青君青莲等大殿快步走了来。知道黛玉不喜自己靠近,皇上只得在几步之外干着急,由着紫鹃等人搀着黛玉进了大殿。

躺在昔日住在宫里的榻上,黛玉仍是满脸是汗,竟是呼吸都十分难过。瞧着紫鹃青君等人围在身边嘤嘤哭泣,忽然倒也清明,瞧着紫鹃道:“紫鹃,你果然不知道我那绛珠的去向么?”

这话却也实在是冤枉紫鹃,昨日自始至终是跟着黛玉,着实不晓得是何人何时取走了橱顶的琉璃瓶。紫鹃委屈的摇头说不出话来,那秦承乾听了黛玉的问话,却不禁打了个激灵!头次听黛玉说起绛珠,只不知这丫头说的绛珠是何物?

一时,戴权领着太医来了。那太医却是经常去荣国府上走动的王太医,这里帘笼放下,那太医远远的望了,近前把脉,仍是看不出所以然来。皇上不禁怒斥道:“太医院没人了么,就叫这么个东西来!戴权,还不去把孙百味给朕拿来!”

戴权更是害怕,看样子明明是个中暑,那王太医却诊不出来,也不知黛玉究竟是和急症!皇上金口玉言,戴权实在不敢反驳,宣来了大内侍卫火速去捉拿孙御医到栖凤宫!

听闻是金皇后义女得病,那御医来的甚快。黛玉迷迷糊糊中瞧见的却是个高大挺拔英俊潇洒的影子,把脉之后颇为吃惊的笑道:“公主之病没什么大碍,吃两剂取火散热的药便好。只是公主心胸之中似是有什么郁结,遇上这外部炎热,才形成如今这情形,还有就是……”

黛玉躺在榻上,不愿意听着太医说话。讲的什么心胸之中似有郁结,明明白白本就是有疙瘩么。加之方才心头忽然一疼,忽然间看到似是有人吞下了绛珠,竟仿佛心给掏空了般,才有这症状。将脑袋转到里面,默默无语。

皇上瞧黛玉大有不乐意之态,不禁大怒,“孙百味,还不去开了药方,亲自给公主煎好了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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