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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玉儿,实不相瞒,你出生时甚是奇特。在你之前,你母亲坠过一胎,后来生你的时候又难产,生下来就死了……”

“父亲!”黛玉哭的撕心裂肺,依然听出话中的奇怪,只搂着如海哭道:“父亲说的什么,父亲怎么能抛下黛玉一个人呢!既然是生下便死了,又怎么会有黛玉好好的活着!父亲,你不要说了,你一定是很难受,玉儿去请大夫来!”

“玉儿听我说……”无力的宽大手掌抚过黛玉的脸庞,低声道:“父亲正在绝望时,忽然来了个和尚,说是你的灵魂两次投胎到咱们家不成,实在可怜,便抱了个金尊珍贵的弃婴给我们,把你的灵魂度了过去……”

瞧着梨花带雨的黛玉终于安安静静的听着,如海费力大喘几口气,才道:“所以,父亲猜想,你这身子的主人,一定不是平常的人家的女孩儿。还有,玉儿的右肩上有紫色的梅花印记,听说是素来出美人的齐国府家女儿的标记……”

话至此,人已亡,是夜九月初三。

黛玉浑浑噩噩哪里能听的真切,瞧着如海的手无力的垂下,不禁晕厥过去。远处众人瞧着如海与黛玉渐渐竟是都没了生息,不禁忐忑的不敢靠近。却是万籁俱寂,众人大气而也不敢出。

哒哒的马蹄声甚是突兀,由远及近,倒是唬的众人满是戒备的看着更远处。

细小的月牙高悬天际,光辉淡而冷,照着万物都蒙上冷峻。幽暗的月光下面,一人策马而来,竟是十万火急。瞧上去并无恶意,那给如海称作珠儿的人迈开了八卦步如疾风前行,拦在马儿前面。

那枣红马怕是禁不住狂奔,遇到人拦截竟然吐血倒地而亡。马上的人飞身下来吃力的站稳,看着眼前阵势,嘶哑着声音轻轻道:“林世叔如何了?”

如此说来,竟是友非敌?

瞧着气息凝滞,自然晓得自己来晚了。踉跄着跑到如海与黛玉身边,伸手探析二人的呼吸,不觉倒吸了口冷气。那拦截的人见状亦是如此,却又在黛玉的手腕脉搏处停留了片刻,神情自是阴郁。

雪雁撑不住扑了过来,禁不住哭喊起来,哀泣的浑身无力。方才将她救出船舱的女子满是疼惜的走来扶住雪雁,抬头看着众人,含泪道:“眼下,该如何是好?”

想这里虽只是十来人,却并不是一同来的,是否各有目的到底是不好说清楚的。给这女子目光盯着的男子,缓缓蹲下身来,将如海的眼睛合拢了,复又搀起黛玉,黯然道:“劳烦谁去附近村庄找几匹马来,咱们到了前面镇子再租船回姑苏吧?”

虽是疑问,众人也表示赞同。如海的随从皆有伤在身,众人目光便瞧向了将黛玉救出的那人。那人沉思片刻,终于朗声道:“那大家在此稍带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余下众人,一时之间不只从何说起,身份各不相同,也就各不言语。只那扶着黛玉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所谓的珠儿,终于忍不住靠近了,低声道:“大爷,是您吗?”

那人神情一变,却冷声道:“姑娘何意?”

女子忍不住悲伤,泪水潸潸,扶着雪雁的手滑落,连带着自己也是轰然倒地。那人大奇,慌忙扶起女子,给众人盯着甚是尴尬,不得已为女子号脉。只是那脉息微弱实在堪伤,不觉大恸的动容哭道:“可人,可人,你醒醒!我是,我是,我真的是!”

禁不住回想方才打斗之时,这女子曾经为自己挡过一掌,如今……

悲伤袭来,更显月光清冷无垠。

少时,远远的竟然有船行来,众人更加戒备。却见方才那去买吗的人纵身从船上跃下,向众人拱手道:“各位,请上船吧!”

奢华的大船,又怎会夜里行船?且瞧着那人也是舍命相救黛玉,众人不再疑心,随他上船。船靠岸,有丫头小厮的依次排开,却不苟言笑,甚是恭敬的迎接众人。内有一个墨绿色衣衫的妙龄女子亲自收拾好了屋子,郑重的守在舱口。

这人竟然是有备而来,雪雁呜呜咽咽的搀起黛玉,走过那人身边,低声道:“谢过耶律公子!”

众人迤逦而来,不期那妙龄女子看到最后赶到的那人,惊奇的睁大了眸子。慌忙抬手理好凌乱的发丝,不觉笑道:“溶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受伤吧?”

说着,便是抓住最后策马而来的人,上下打量一番,而后拍着胸脯笑颜如花。

这最后的来人正是北静郡王水溶,而船上女子便是耶律婷。那水溶扭不过耶律婷,给她拉着别处聊天不提。却说众人安顿好如海黛玉以及雪雁可人,才来到大舱叙话。

如海的随从们皆是噗通跪下给这两个侠士行礼,一个在相救时已然知道乃是荣国府已故公子贾珠,将刺客赶尽杀绝的正是他,只是却不敢明言依旧称作珍珠。一个乃是听到雪雁的话方知,乃是到中原游玩的耶律明珠,心急着追随黛玉才急急忙忙的赶来相救,

流水淙淙,只黛玉梦中犹自伤心欲绝。

到姑苏,秦承芳仍旧忙于粮仓事务,不及回来。黛玉弱龄女孩儿,纵然聪慧也撑不住如此晴天霹雳,却坚持昏迷不醒也日日夜夜守在灵前。人世浮华,父母竟这般的来去匆匆,毫无征兆。留下黛玉如何孤苦无依度日?

贾琏说不上是游手好闲,何况是黛玉家中的大事,竟也是尽心尽力竭尽所能的为着林府做事。只是老太太的交代不能忘,时刻不曾忘怀提点着黛玉回燕京投靠外祖母的话。

秋流到冬,东尽又是春。丧事完结后,水溶留在南边继续整顿吏物,暗中查探粮仓亏空的事儿。耶律明珠本就不舍得黛玉,想着趁虚而入走进黛玉心里,更兼耶律婷心心念念着水溶,兄妹两个一拍即合也就留在姑苏。只有贾珠,回到姑苏三日不及操办如海的丧事便禁不住可人的要求,带了他悄悄北上了。

又是大地回春,莺啼花红,春江水暖柳丝长。不知不觉,黛玉已然将自己禁闭在房中两月有余了,日日只有紫鹃服侍,偶尔叫雪雁进去说说话,却叫众人好生挂念。

林府客居的园子里,水溶与耶律明珠为南归的贾珠的接风洗尘。只是,贾珠却以珍珠身份示人,除却黛玉与雪雁及当日下仓的随从,众人亦只知他是江南奇侠珍珠。因此,他是时时刻刻要避开贾琏的,年岁相差无几,贾珠与贾琏曾经的相处实在太多。

“珍珠,你可回来了!”耶律婷比任何人都更开心,似是正说到了他。因此更是毫不顾忌的拉住了珍珠笑道:“大侠啊,溶哥哥和我哥哥,那个武功更好?哪个长的更好?”

珍珠略微能够看懂耶律婷的意思,又不全懂。心事本就重,只默默坐下轻声道:“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何必来问我!”

耶律婷十分不乐意的给了珍珠几拳,这个江南中传为神话的侠士并不是很凶,而且在这府上对众人表现皆是十分的体贴周到。她又怕什么,无所畏惧的大胆挑衅着。

瞧见耶律婷的懊恼,珍珠细细的大量了水溶与耶律婷半日,才道:“论武功,自然是草原雄鹰耶律兄要高强些,至于论相貌……也还是耶律兄这样星眉剑目更有气概的男人最讨女子喜欢!”

耶律婷本待发怒,却听珍珠话音一转,两样皆是夸赞的自家哥哥。不觉莞尔一笑,然而迎上水溶好笑的目光,不觉又是一愣,转而仍是赌气道:“可恶!为什么你就只知道夸赞我哥,分明是在讨好我。溶哥哥玉树临风儒雅俊朗,才是我心中的……”

不但珍珠,便是水溶与耶律明珠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瞧着她。耶律婷红着脸坐下,小声道:“本来就是嘛!我哥哥成日里嘻嘻哈哈满不在乎,只知道贪图自己的高兴,不为大事操劳……”

水溶听闻前面的话,也已经习以为常,只是关于耶律婷对耶律明珠的评判还是颇为怀疑。耶律婷是他在西北大漠遇到的女孩儿,从那之后便时常的出现在自己身边,直到后来为了他而说服大辽没有出兵帮助西夏。而终于使他们没能自立为国。因此,这耶律婷的大辽公主身份她是一清二楚,耶律明珠必定是倍受大辽皇帝圣宠的太子——耶律明珠,字沧海,取沧海明珠之意。

只是,从前不曾听耶律婷谈起过耶律明珠的为人。虽然这段林府共度岁月不算太短,却究竟每日里还有许多公事要忙。难得凑在一起说话,更难得说到儿女情长的话上。水溶,究竟还是个冷王爷,除却窗外探望黛玉的时候,亦除却对于黛玉事情的关怀上。

耶律婷的话音渐渐转低,瞧着水溶好奇的目光竟然是羞涩的低了头。揉着手中的软鞭,委委屈屈的坐下。也真是羞愤难当,本是想着来找水溶比武的,谁想到他们恰好在给珍珠接风洗尘。

水溶已然知道珍珠的真实身份,却亦不晓得珍珠与皇上秦承乾的联络。珍珠却是心事重重,瞧着院中美景,心中黯然: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珍珠此来,唯有自己知道再也不能回甄家了。虽说刺杀林如海的事儿成了,到底是死了十二位死士。他这应该去行刺秦承芳的头儿偏偏还临阵抱病不去,任凭谁能不怀疑珍珠既是甄珠?

耶律婷瞧着这几个男子如此沉默,十分无趣。便只管瞅着水溶发愣,这一来反而叫水溶十分尴尬,问候珍珠几句便欲出门。岂料才抬步走到角门,便遇上匆匆而来的林升,说是门上有位姓段的公子来访,要求见小姐。贾琏出去逛了,请几位那个主意。

如此,那耶律明珠也登时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与水溶并肩而站,冷冷道:“我们去门上瞧瞧,那个大理王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林世叔怎么从那里出来便遇险了!”

不由分说,闪身便向外走,见此水溶亦是紧紧跟上。倒把林升落在后面直摇头。如今的林府竟是有人不请自来的做主的。珍珠不愿意插手年轻人的情斗,无可奈何的看着耶律婷,也不说话坐下自斟自饮起来。

林府外,来的果然是那段正民。却竟然是孤身一人,两手搓着来回走动,瞧样子似乎焦急不安,更不见他那些个家下人等,想来又是偷偷逃出来的。水溶是久闻段正民大名的,只是负手轻笑。耶律明珠却俨然如临大敌的阵势,铁青着一张脸站在门下。

“段公子,可是大理的段氏?”耶律明珠存了私心,口气自然不善。

段正民不期林家竟然是如此的待客之道,讷讷的竟是不能言。一双毫无心计的眸子清亮亮的,诧异的看着耶律明珠,“管家大哥,我要求见你家小姐,烦请大哥通报一声!”

耶律明珠给人叫成管家大哥,心里着实不快,却更是得意的向外一抱拳,冷冷道:“我们小姐见过公子后就出了天大的事儿,如今没有心情见公子,还请公子回去吧!”

段正民听人如此一说,直如一根刺插入心田。喃喃道:“是啊,如果不是我贪玩,如果我管好了丁大叔他们,就不会替薛家做事,就不会让林世叔和林妹妹奔波,更不会有如今的情形。林妹妹一定是恨我了,既然林妹妹不肯消气,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一直等到林妹妹肯见我为止!”

耶律明珠心里泛酸,脸上却是笑开了花,指着门外的古柳笑道:“春日景色一新,公子不妨坐到那柳树下面好好儿的观赏春景,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悠然转身,潇洒的拍上水溶的肩,难得的兄弟同心,“水兄,咱们继续训珍珠大侠说话要紧!”

“肃肃花絮晚,菲菲红素轻。日长雄鸟雀,春远独柴荆。”念完一句,侧转到另一边,把玩着手中的柳条,托着腮帮再念道:“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要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哎呀,不对不对,这明明是姑苏的么!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这才不分地儿的!”再转到另一侧,看着山清水秀的景色,满眼含愁,淡淡道:“燕子不归春事晚,一汀烟雨杏花寒。这就对了,女娲庙的杏花开的正好……”

叹息不已,偷眼看那林府大门,依旧是寂然无声。瞧那管家不过是和自己同龄罢了,竟然对这客人凶巴巴的!“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眼见得日薄西山暮色将至,看来林小姐当真是要我在这里等下去了!”

竟如怨妇一般,时而哀怨悲叹借景抒情,时而自我安慰自我排解歌咏春色。心里一边期盼着伤心至极的林小姐能给自己感动,让自己当面道歉,一边又忧心忡忡的害怕金陵的那些人赶来抓自己回去。

忽然听那城外的暮鼓声响,不觉望向寒山寺,竟是一年有余不曾回去的了,也不知师傅和秦师兄如何了?正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恰恰正想着秦承芳呢,却见拐角处转出五六个骑马的人,当中的那个正是秦承芳。

狭路相逢般,秦承芳敲开了大门,狠狠的瞪一眼段正民便要进去。慌的段正民立即上前去施礼作揖,赔笑道:“师兄慈悲为怀,带正民进去吧!”

冷哼一声,咬牙切齿道:“师兄我可不是慈悲为怀,慈悲为怀的是菩萨,你还是求神灵保佑这那天林丫头肯出府了,你能在门口遇上她吧!”

早饭不曾吃过,中午饭与晚饭都守在了柳树下,段正民心焦之时如何还记得吃饭?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噜叫出声来,一把拉住秦承芳道:“师兄,那不肯放粮的事儿正民真是不知道,林世叔向正民说明之后,正民立即便按照林世叔的话做了。正民只是想来看看林小姐是否安康,看看林世叔的……”

秦承芳听段正民说的真切,不觉奇怪的看着前来迎接的林升,问道:“为何令段公子候在树下,林丫头不肯见客,那水溶也这么任性么?”

“回三爷的话,晌午珍珠大侠才回来便与北王爷和耶律公子一处说话了,至于为何不肯见段公子,林升也实在不知……”这林升究竟也是会当面说谎的,只为着心里对段正民有气。

浓眉扬起,不觉好笑。回身道:“正民,你在这里等的多久了?”

“才不到一天……”

“才不到一天?”秦承芳不觉好笑,扶住了大门叹道:“莫非你此来就等着吃闭门羹呢?他们一次不给你开门,你不能再敲第二次?真不知道那两个丫头怎么看上的你!罢了,跟我进来!”

段正民不觉羞愧的低头跟着秦承芳进来了,门上的小厮们还是偷偷的笑。

快步走到前厅,珍珠水溶耶律明珠按例乖乖等在那里。在林府,俱是心知肚明也不明言了,只把秦承芳当做长辈,余者也不必讲究身份,自然而然的不论国事,只想着如何哄黛玉开心。如今黛玉已经将自己困在房里两月有余,长此以往,当真的十分叫人挂心!

见了礼,秦承芳才把段正民叫到前面,向他三个道:“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公子,大理段正民,乃是秦某的师弟,你们见过了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实在不愿在这么软弱的段正民面前低那一辈。耶律明珠思量再三,上前道:“秦三叔,段公子亦是称林世叔为叔父,我们是否还以同辈之人相论?”

秦承芳微笑的点头,心内已然笑翻了:你这小狐狸,段小师弟和我同辈便是黛玉的师叔,再不能和你争抢的,你偏偏这么急着不肯做小辈。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大辽的王子也逃不过这句话呢!

几人见了礼,也并不分什么宾主,究竟根本大家也全都是客而已。林升吩咐了摆饭,大家左不过边吃边商议如何哄黛玉出门。想来水溶和耶律明珠已经费心了多日,心中抑郁可想而知,纷纷推举要段正民试一试。

用过饭,段正民还是推辞不过,只得愁眉苦脸的思索半日。月上中天,园中清影斑驳,十分萧索。这凄清倒是助他想起了一事,便欢喜的要来了一样乐器。

人未眠,却听窗外有人吹勋,悠扬绵长,曲中有人在唱。紫鹃透过纸窗向外瞧去,只见月白色的长衫伫立余光之下,清辉遍洒,竟是那人在自吹自唱,不觉的张口结舌!

黛玉却只是感慨于娜勋曲的哀怨,戚然落泪。辅以通俗易懂妇孺也能明白的歌词,当真是情真意切令人感慨。细听去,唱的是:

一年春事,桃花红了谁;一眼回眸,尘缘遇了谁;一点灵犀,真情赠了谁;一把花锄,洒泪埋了谁;一扇南窗,抚琴怀了谁;一叶兰舟,烟波别了谁;一句珍重,天涯送了谁;一番萧索,鱼书寄了谁;一帘幽梦,凭栏念了谁;一夕霜风,雪雨遣了谁;一街暗香,阑珊寻了谁;一怀愁绪,红尘逝了谁;一江明月,回首少了谁;一杯浊酒,相逢醉了谁;一场消黯,凝眸忆了谁;一夜良辰,虚设伤了谁;一声横笛,空楼锁了谁;一场别离,红颜瘦了谁;一阶苔青,幽阁走了谁;一段新愁,离怀苦了谁;一声低唱,才情痴了谁;一曲新词,暧昧撩了谁;一种相思,闲愁予了谁;一世浮生,轻狂负了谁

如此浅显明白的词曲,本就是所谓礼仪之邦的中原女子难得一见的。如今听闻,便是紫鹃雪雁也觉得十分新鲜。更何况,透过窗子亦可以看见段正民竟是用鼻子吹勋用嘴歌唱,皆是惊为天人!

更有人们千辛万苦的哄着她走出闺房的苦心,叫人动情。不觉轻轻起身,靠在门边低低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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