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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卷二(2)

这天晚上,吴御史梦见女儿告诉他说:“女儿是被苏溪的杨大年杀害的,和朱孝廉没有关系。朱孝廉认为妻子的容貌不漂亮,陆判官拿女儿的脑袋给她换上了,只是女儿的身体已经死亡了,脑袋还活在世上的原因。希望不要和他结仇。”醒来告诉夫人,夫人也做了同样一个梦。他们把这个情况对知府说了。知府派人查问,苏溪果然有个杨大年,抓来一拷问,杨大年就认罪了。

吴御史这才到了朱尔旦家里,请求见见夫人,从此二人就以岳父和女婿相称。两家就把朱尔旦妻子的脑袋,合到吴御史女儿的尸体上,埋葬了。

朱尔旦曾经三次进京参加会试,都因为犯了考场的规矩,被取消了考试资格。他因此灰心丧气,不再谋求做官。这样过了三十年,一天晚上,陆判告诉他说:“你的寿命不长了。”询问死去的时间,说是五天。朱尔旦问他:“你能救我吗?”陆判说:“寿命是由老天定下来的,一般人怎能随便更改呢?而且在达观的人看来,生死都是一样的,何必认为活着是快乐,死了就是悲哀呢?”朱尔旦认为陆判说得对。马上准备寿衣寿被和棺椁,待准备好了,穿上华丽的寿装,就停止了呼吸。第二天,夫人正扶着灵柩在痛哭,朱尔旦忽然从外边慢腾腾地走进来。夫人很害怕。朱尔旦说:“我的确是鬼,但和活着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忧虑你们孤儿寡母的,心里很留恋呀。”夫人很悲痛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直流到胸脯上。朱尔旦恋恋地劝解她安慰她。夫人说:“古来有还魂的说法,你既然有灵,为什么不复活呢?”朱尔旦说:“天数是不可违背的呀。”夫人又问他:“你在阴间做什么事情呢?”朱尔旦说:“陆判推荐我督察案务,授给官爵,也没有什么苦累。”夫人还想说下去,朱尔旦说:“陆判和我同来,安排酒菜吧。”说完就跑出去了。夫人依照他的意见,备下酒菜送进客厅。只听客厅里饮酒欢笑,高谈阔论,和生前一样。半夜偷着往里一看,只有空荡荡的客厅,鬼客已经消逝了。从这以后,三两天就回来一趟,还时常留下过宿,显出缠绵不解的情意,家里的事情也顺便照管照管。儿子朱玮,才五岁,朱尔旦回来就抱在怀里,儿子长到七八岁,就在灯下教他读书。儿子也很聪明,九岁的时候能写文章,十五岁就考中了秀才,竟然不知没有父亲。从此以后,朱尔旦来家的次数就逐渐减少了,个把月才回来一次而已。又一天晚上回来,对夫人说:“今夜和你永别了!”问他:“上哪去?”他说:“承受上帝的命令,叫我管理华山,就要远去。因为事多路远,就不能回来了。”母子拉着他哭泣,他说:“不要这样子!儿子已经成人,家业还可以保证你们的生活,哪有百岁不拆散的夫妻呢!”又看着儿子说:“你要好好做人,力求上进,不要堕落父亲的家声。十年以后,再跟你见一面。”说完,径自出了大门,从此就绝迹了。

后来,朱玮二十五岁考中了进士,被任命为“行人”官。奉命前去祭祀西岳华山,路过华阴时,忽然遇上一个官员,坐着华丽的车子,侍从人员前呼后拥,直冲仪仗队。朱玮感到很惊奇。仔细看看车子里的人,原来是父亲。他急忙下了马,痛哭流涕地跪在道旁。父亲停下车子说:“你做官有个好名声,我就瞑目了。”朱玮跪在地上不起来。朱尔旦催促车马启行,火速地往前奔驰,不再理会自己的儿子。可是走了几步,又回头望望,解下身上佩刀,派人拿去送给儿子。在老远的地方对儿子说:“佩带这把刀子能得富贵。”朱玮想要追从父亲,只见车马和随从人员,飘飘忽忽的,好像一阵风,眨眼就看不见了。他痛哭懊恨了很长时间。抽出佩刀看看,见造得非常精细。刀上还刻着一行字:“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

朱玮后来做官做到兵部尚书。生了五个儿子,叫做朱沉、朱潜、朱、朱浑、朱深。一天晚上,梦见父亲对他说:“佩刀应该赠给朱浑。”儿子听从父亲的嘱咐,把佩刀给了朱浑。后来朱浑做了都察院左都御史,政治上很有声誉。

异史氏说:“把鹤的长腿砍去,把野鸭子的短腿接上,矫正的人被认为是荒谬的;移花接木,首创的人也被看成是离奇的;何况开膛换心,抹脖子换头呢?陆判这位神仙,可以说是丑在外表、美在骨子里了。明代到现在,年代不远,陵阳的陆判还存在吗?还有灵验吗?给他执鞭驾车,也是我所羡慕的。”

丁前溪

诸城丁前溪,家中富有,疏财仗义,为人以西汉郭解为榜样。御史追捕他,丁逃亡。行至安丘,遇雨,进入房舍。雨不停。有少年来,对客人很有礼貌。日暮,留住其家。割草喂牲口,招呼周到。问姓名,少年说:“主人姓杨,我是他内侄。主人好交游,有事外出,家中只有娘子。家贫,无力供客,请多包涵。”问主人职业,少年答说:“无业,开设赌场,谋一口饭而已。”第二天,仍然下雨。少年对客殷勤,傍晚又铡草,草湿淋淋的,长短不齐,丁感到奇怪。少年说:“实话相告,家里太穷,没有东西喂牲口,刚才娘子把屋上盖的茅草取下。”丁听后,过意不去,又想:可能是希望得到报酬吧。天亮,付钱,拒不接受。强交给少年,拿进内室,一会儿又把钱送还客人。少年说:“娘子讲,我们并不是靠这吃饭的。主人经常在外,往往不带一文钱,客人来我家,为何要付钱呢?”丁赞叹。临行,说:“我诸城丁某,主人回来,可以告诉他,有空请到诸城玩玩。”一去多年,并无消息。

恰值饥荒,杨家生活更苦了。夫妻相对,一筹莫展。妻子随便说了一句:何不到诸城找找老丁?杨答应。找到诸城丁家,向守门人报了姓名,丁已忘记。细说往年避雨经过,丁记起来了,匆匆忙忙,拖着一双鞋出门迎接。见杨身穿破衣,鞋后跟也烂了,立刻请进暖室,设酒款待,十分尊宠。第二天,又为杨制新衣,杨认为丁的确很讲义气。不过,想到家里没有饭吃,反而忧虑重重,一心只盼望多得点馈赠。住了几天,还不见赠送,心越发着急。对丁说:“不敢隐瞒,我动身时,家里米不满升。我在这里,承蒙错爱,固然快乐,却不能不挂念妻子。”丁说:“不要忧虑,我已经代办好了。请放心,在这里多住几天,我会帮助你一点盘缠。”于是,派人邀来一些赌徒,使杨抽头。一夜之间,得了上百两银子。

回到家中,见妻子穿着整整齐齐,身边还有小丫头侍奉。问她,她说:“你去后第二天就有人推车送来米和布,堆满一屋,说是老丁所送。还有个婢女。”杨感激万分。从此家道小康,不再操旧业。

异史氏说:贫而好客,一般赌博游荡的人,往往如此,最奇怪的是他的妻子也这样好客。一个人,受了别人的恩惠,不报答,还算是人吗?“一饭不忘”,丁可说尚有古人遗风。

婴宁

王子服,是莒县罗店人,从小就死了父亲。他很聪明,十四岁就考中了秀才。母亲最疼爱他,寻常不许他去野外游玩。和一个姓萧的姑娘订了婚,那个姑娘没有嫁过来就死了,所以还是单身。到元宵节,有个舅舅的儿子吴生,邀他一同出去逛景。刚到村外,舅家来了一个仆人,把吴生招呼回去了。王子服看见游女如云,便乘兴独游。

有一个姑娘,带着一个丫鬟,手里拿着一枝梅花,长得容华绝世,笑容可掬。王子服不错眼珠地看着她,居然什么顾忌都忘掉了。姑娘从他跟前过去,往前走了几步,看着丫鬟说:“这个小青年,目光灼灼的,像个贼!”说完,把梅花扔到地上,说说笑笑地径自走了。

王子服捡起那枝梅花,心里感到很失望,失魂落魄似的,郁郁不乐地往回走。到家把梅花藏在枕头底下,垂头丧气地躺下就睡,不说话也不吃饭。母亲很忧虑,请人画符念咒,驱神赶鬼,结果越折腾越厉害,身体很快就消瘦了。请来医生给他看病,吃药发散,精神仍然恍恍惚惚的,好像被什么东西迷住了。母亲摸着他,问他什么原因,他总是闭着嘴不回答。刚巧吴生来了,母亲嘱咐他私下问问。吴生来到病床跟前,王子服看见他就流下了眼泪。吴生靠近病床,安慰他,劝解他,慢慢问起得病的原因。王子服吐露了全部实情,并且恳求给他想办法。吴生笑着说:“你又发傻了!这个心愿有什么不好实现的?我该替你打听打听。在野外徒步走路的,肯定不是官宦人家的姑娘。如果她还没有许配人家,这门亲事一定成功;不然的话,豁出大量财物,也一定会得到应允。只要你病体痊愈,办成这件事,完全在我了。”王子服听到这里,不知不觉地咧嘴笑了。

吴生出来把情况告诉了姑母,就出去寻访姑娘的住处,但是什么地方都寻访到了,也没有迹象。王子服的母亲很忧愁,也没有办法可想。但是自从吴生离开以后,王子服突然有了笑脸,饭也能吃一些了。过了几天,吴生又来探望他。他就打听寻访的情况。吴生撒谎说:“已经访到了。我以为是谁家的人呢,原来是我姑姑的女儿,就是你的姨表妹,现在还没有订婚。虽然内亲有不通婚的风俗,要把真实心情告诉她,没有不妥的。”王子服高兴得眉开眼笑,问道:“她住在什么地方?”吴生骗他说:“在西南山里,离这儿三十多里路。”他又再三再四地嘱托,吴生爽快地表示这事包在他身上。

王子服从此饮食逐渐增加,病体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很快恢复了健康。他掀起枕头看看,梅花虽然已经枯萎了,却没有凋谢。他拿着花儿玩赏,凝神地思念,就像见到了那个姑娘。埋怨吴生不来,就写信招呼他。吴生支吾推托,招也不肯来。他又恨又气,心情郁闷,没有高兴的时候。母亲怕他再犯病,就急着为他议婚,但是刚一商量,他就晃脑袋,表示不愿意,只是天天盼望着吴生。吴生始终没有音信,他就更加怨恨起来。转而一想,三十里路并不算远,何必依赖别人呢?就把梅花揣在袖筒里,自己赌气去找,家里人谁也不知道。

他孤单单的一个人往前走,没有什么路可以问,只是望着南山走去。大约走了三十多里,只见乱山重叠,空阔苍翠,使人爽心悦目;一片寂静,无人行走,只有羊肠小道。遥望山谷底下,在繁花乱树之间,隐隐约约有个小村落。他下山进了村子,看见房子不多,都是茅屋草舍,但很整齐幽雅。大门朝北的一户人家,门前都是垂柳,墙内的桃花杏花格外繁茂,里面还夹杂着长长的翠竹;野鸟在里边唧唧啾啾地鸣叫着。他猜测是个园亭,不敢冒冒失失地闯进去。回头看看对过儿的大门,门外有一块光滑洁净的大石头,他就坐在石头上休息。时间不长,听见墙内有个女子,拉着长长的声音招呼“小荣”,声音很娇嫩。他正站起来听着,由东而西来了一个女子,手里拿着一朵杏花,低着脑袋往自己头上插戴。抬头看见了王子服,就不再插戴了,满脸含笑地捻弄着杏花,跑进了大门。王子服仔细一看,就是元宵节在路上遇见的姑娘。他很高兴,但是觉得没有理由进见,想要招呼姨娘,又顾虑从来没有来往,怕有差错。门里也没有人可以打听情况。他坐也坐不稳,躺也躺不住,心神不定地走来走去,从早晨盼到过午,眼睛都望穿了,也忘掉了饥渴。不时看见有女子露出半个脸来偷看他,似乎怪他为什么还不走。忽然有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走出来,看着他说:“哪里的小伙子,听说辰时就来了,一直到现在。想干什么?难道不饿吗?”王子服急忙站起来作了个揖,回答说:“我要看望一门亲戚。”老妇人耳背没听见。他又大声说了一遍。老妇人就问他:“你的亲戚姓什么?”他回答不出来。老妇人笑着说:“真怪呀!连姓名都不晓得,探望什么亲戚呀?我看你这个年青人,也就是个书呆子。不如跟我来,吃点粗茶淡饭,家里还有短床可以睡觉。等明天早晨回去,打听明白姓名,再来探望也不晚。”他这才感到肚子饿了该吃饭,因为从此可以逐渐靠近美人了,心里很高兴。

他跟着老妇人进了大门,只见门里用白色的石头砌着甬路,夹道两旁全是红花,一片片花瓣洒落在台阶上。拐了一道往西走,又开了一道门,满院子都是豆棚花架。老妇人请客人进屋里。他看见粉白的墙壁,光洁明亮,好像镜子一样;窗外海棠,连枝带花,伸进屋里;褥垫、坐席、桌子、床榻,没有不整洁放光的。他刚刚坐下,就有人从窗外隐隐约约地往里偷看。老妇人喊道:“小荣,快去做饭!”外面有个丫鬟“噢”的应了一声。这时候,他把自己的家世全对老妇人说了。老妇人问道:“你的外祖父是不是姓吴?”他说:“是的。”老妇人惊讶地说:“是我的外甥啊!你的母亲,是我妹妹。这些年因为家境贫寒,又没有三尺高的男子,竟至音信阻塞。外甥长这么大了,还不认识。”王子服说:“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看望姨娘,刚才匆匆忙忙的,就突然忘了姓名。”老妇人说:“老身夫家姓秦,并没有生儿育女;只有一个女儿,还是小老婆生的。她母亲改嫁了,留给我抚养。人倒也不太迟钝,只是缺乏训教,总是嬉笑玩耍,不知道忧愁。等一会儿,叫她来拜识表兄。”时隔不久,丫鬟端来了饭菜,肥鸡大鱼。老妇人招待他吃完了饭,丫鬟来收拾餐具。老妇人说:“唤宁姑娘来。”丫鬟应声走了。过了老长时间,听见门外隐隐约约的有笑声。老妇人又招呼说:“婴宁,你表兄在这里。”门外还是嗤嗤的笑个没完没了。丫鬟把她推进屋里,她还用袖子遮着嘴笑得难以抑制。老妇人瞪她一眼说:“有客人在跟前,嘻嘻哈哈的,像个什么样子!”她忍住笑站在那里,王子服向她作了一个揖。老妇人说:“这是王郎,你姨娘的儿子。一家人还互相不认识,可真笑死人了。”王子服问道:“妹子今年多大年纪了?”老妇人没听清楚。王子服又说了一遍。婴宁又笑得抬不起头来。老妇人对王子服说:“我说她缺少教育,这就可以看到了。已经十六岁了,呆头傻脑的像个小孩子。”王子服说:“比外甥小一岁。”老妇人说:“外甥已经十七岁了,是不是生于庚午年,属马的?”王子服点头称是。又问道:“外甥媳妇是谁家的姑娘?”王子服回答说:“我还没有媳妇。”老妇人说:“像外甥这样的才华和相貌,为什么十七岁还没订婚呢?婴宁也没有婆家,真是顶好的一对儿,可惜是内亲。”王子服不说话,只是不错眼地看着婴宁,顾不得看别的地方。丫鬟对婴宁小声说:“目光灼灼的,贼腔没有改掉!”婴宁又大笑起来,看着丫鬟说:“去看看碧桃开了没有?”就很快地站起来,用袖子遮着嘴,迈着细碎的小步跑了出去。到了门外,笑声就大起来。老妇人也站起来,招呼丫鬟拿褥子铺床,给王子服安置住处。说:“外甥来一趟不容易,应该住个三五天,晚点送你回去。若嫌憋闷,房后有个小园,可以供你消遣,有书可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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