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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卷四(4)

公孙九娘

于七领导的农民起义,被清朝统治者镇压下去以后,由于受到诛连而被杀掉的群众,栖霞、莱阳两个县最多。有一天,俘虏了好几百人,都在演武场里砍了脑袋。真是碧血满地,白骨撑天。上边当官的发了慈悲,给死者捐助棺材,济南城里的木工作坊,棺材被抢购一空。因为杀得太多,所以伏刑的新鬼,多数葬在南郊。

康熙十三年,莱阳有个书生,来到稷下,他有两三个亲友,也在被杀之列,他就买了纸钱,在荒野里祭奠他们,并在就近的大庙里租了一间禅房住下了。第二天,他进城办事,天黑了也没回来。忽然有个少年来登门拜访。看他不在,就摘了帽子上了床,穿着鞋子仰卧着。仆人问他是谁,少年闭着眼睛不回答。过了一会儿,书生回来了,当时已经夜色朦胧,看不太清楚。书生亲自来到床前询问那个少年。少年瞪着眼睛说:“我等候你的主人,你总来絮絮叨叨的追问我,难道我是强盗吗?”书生笑着说:“主人就在这里。”少年急忙爬起来戴上帽子,作个揖就坐到床上,急切地向他问寒问暖。听语声,书生觉得似曾相识,便急忙招呼仆人拿灯来,原来是同县的朱生,也是于七造反的受难者。他大吃一惊,直往后退。朱生拽着他说:“我和你是文字之交,怎么这样缺乏情义呢?我虽然是个鬼,但是对故友的思念,总也不能忘怀。今天若有轻慢之处,希望不要因为我是一个鬼物,就猜疑我、鄙视我。”书生这才坐下来,问他有什么吩咐。朱生说:“你的外甥女,寡居没有丈夫,我想娶她主持家务,几次通过媒人说合,她总拿没有长辈做主,当做推辞的理由。希望你不要吝惜语言,顺便给我说几句好话。”

从前,书生确实有个外甥女,从小失去了母亲,送在书生家里抚养,十五岁才回到她父亲家里。由于受到于七一案的诛连,被抓到济南,她听说父亲已经被杀,又惊又痛,很快就死了。书生说:“我外甥女自有父亲,何必求我呢?”朱生说:“她父亲的灵柩已经被他侄儿迁走了,眼下不在这里。”书生又问:“我外甥女从前是依靠谁呢?”朱生说:“和一个邻居老太太住在一起。”书生担心活人不能给鬼作媒。朱生说:“如果得到你的允许,还得劳驾你,请你走一趟。”说完就站起来,握着他的手,要拉他一起去。书生一面推辞,并且问道:“你拉我到什么地方去呢?”朱生说:“你只管跟我走吧。”他就很勉强地和朱生一起走了。

大约往北走了一里来地,有一个很大的村落,约有几百户人家。来到一座房子门前,朱生就去敲门,立即出来一个老太太。老太太忽然拉开了两扇门,问朱生要干什么。朱生说:“请你转达娘子,她舅舅来了。”老太太立刻返回去,很快又回来,把书生请了进去,并且看着朱生说:“只有两间小草房,很狭窄,请公子坐在门外少等一会儿。”

书生跟着老太太进了大门,看见只有半亩地大小的荒凉的院庭里,并列着两间小房子。外甥女站在门口迎接他,抽抽噎噎地哭泣着,他也落下了眼泪。房子里点着微弱的灯光。外甥女秀丽洁净的容貌和生前一样,眼睛里含着泪水,问遍了舅舅家里的情况,还询问舅母的安宁。书生说:“别人都没病没灾,只是你的舅母已经去世了。”外甥女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说:“我小时候受到舅母的抚养教育,还没有报答一点恩情,没想到我就先于舅母埋到荒郊野外了,心里感到很遗憾。去年,伯伯家的大哥把我父亲的灵柩迁走了,把我扔在这里,谁也不惦念。我远在家乡几百里以外,孤苦伶仃,好像一只离群的秋燕。舅舅没有认为我这个沉没的冤魂可以抛弃,又承蒙你赠送给我金银布匹,我已经收到了。”书生就把朱生求婚的要求告诉了她,她低着脑袋不说话。老太太说:“公子从前托杨姥姥往返跑了三五趟。我说这是很好的姻缘,小娘子不肯自己草率行事,今天得到舅舅给你做主,这回心里应该满意了。”

说话的时候,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丫鬟,突然推开房门进来了。她一眼瞥见了书生,转身就要逃避。外甥女拉住她的袖子说:“不要这样了!他是我舅舅,不是外人。”书生就给女子作了一个揖。女子也拉起衣襟,向他还礼。外甥女说:“她叫九娘,家住栖霞县,复姓公孙。她爹是官宦人家的后代,现在也变成了穷人,孤苦飘零,很不如意。每天不是她来找我,就是我去找她。”书生向她瞥了一眼,只见她笑眉好像一弯秋月,羞红的脸颊如同一抹朝霞,真是一个漂亮的仙女。于是对外甥女说:“可见是大家闺秀,茅庐草舍里的姑娘,哪有这么漂亮的!”外甥女也笑着说:“而且是个女才子,诗词歌赋都很高明。我昨天还得到她的一些指教呢。”九娘微笑着说:“小丫头无缘无故地败坏人,让你舅舅耻笑了。”外甥女又笑着说:“舅舅丧妻还没有再娶,你这个小娘子,心里很满意吧?”九娘笑着跑了出去,说:“死丫头,真是发疯了!”就领着丫鬟走了。外甥女说得虽然近似开玩笑,但是书生心里却很爱慕她。外甥女似乎略微察觉了舅舅的心意,就说:“九娘才貌无双,舅舅倘若不嫌她是一个已经死亡的人,我当向她母亲求婚。”书生很高兴,但是担心人鬼难以配成夫妻。外甥女说:“这没有妨碍,她和舅舅是有缘分的。”说到这里,书生就告辞往外走。外甥女把他送到门口,说:“五天以后,月明人静的时候,舅舅应该派人来迎娶她。”

书生来到门外,不见了朱生,抬头往西一望,眉月挂在西天,昏暗中还可以辨认来时的道路。他看见一座北朝南的宅子,朱生坐在大门口的石阶上,朱生看他出了外甥女的大门,就站起来迎上来说:“我已经等你多时了,请到我家里坐坐吧!”就拉着书生的手进了屋里,诚恳地向他拜谢,并拿出一把金酒壶、一百颗晋珠,对他说:“我没有多余的东西,姑且代做聘礼吧!”接着又说:“家里倒有浊酒,但是阴间的东西,不足以款待佳客,怎么办呢?”书生很谦逊地向他致谢,告别就往外走。朱生一直把他送到半路上,才分手告别。

书生回到庙里,和尚和仆人都跑来打听。书生隐瞒了刚才的情况,说:“那个少年说他是个鬼物,那是胡说八道。我刚才是到朋友家里赴宴去了。”五天以后,果然看见朱生来了,鞋帽很整齐,摇着一把扇子,神态很舒适。一进院子,就跪下给他磕头。过了一会儿,对他笑着说:“你和九娘的婚事已经办妥了,喜庆的日子定在今天晚上,就请你屈驾光临吧!”书生说:“我因为没有听到你们的回信,还没有送去聘礼,怎能匆匆忙忙地举行婚礼呢?”朱生说:“我已经替你把聘礼送去了。”书生心里很感激,就跟朱生一起去了。一直来到朱生的住所,外甥女穿着华丽的服装,笑盈盈地出来迎接他。他问外甥女:“你们什么时候成亲的?”朱生说:“已经三天了。”书生就拿出朱生赠送给他的珠子,给外甥女添箱子。外甥女再三辞谢以后才收下。她对书生说:“我把舅舅的心意,告诉了公孙老夫人,老夫人很高兴,只是说她年岁已经很大了,没有别的儿女,不想把九娘嫁到远处,希望今晚儿把舅舅请到她的家里做女婿。她家没有男子,可以让我丈夫陪你去举行婚礼。”朱生就领他往外走。快走到村头了,见有一座开着大门的宅子,两个人就进去,上了厅堂。等了不一会儿,有人跑来报告说:“老夫人来了。”就有两个使女,把老夫人搀上了台阶。他刚要跪下磕头,老夫人说:“老朽身体衰老,行动很不灵便,不能答礼,就不要拘于礼节啦!”说完就使唤她的丫鬟使女,摆了一桌很丰盛的酒菜。朱生也招呼家人,另外拿出一些菜肴摆在书生的面前,还另外设了一把酒壶,专给客人行酒。端上来的菜肴和人间没有什么不同的。但是主人总是自己举杯饮酒,根本不对客人劝酒。酒宴结束以后,朱生便告辞回去了。使女领他去见新娘子,进了洞房,看见九娘在辉煌的灯火之下,穿着华丽的衣服等着他。两个人不期而遇,脉脉含情,快乐和亲昵达到了极点。

当初,九娘母女二人受到于七一案的牵连,被从原籍押往济南府。押到府里以后,母亲受不了罪犯的困苦,死了,九娘也就抹脖子自尽。在枕席上,九娘追述这些惨痛的往事,便抽抽噎噎的,总也不能入睡,就随口吟两首七言绝句:

昔日罗裳化作尘,空将业果恨前身。十年露冷枫林月,此夜初逢画阁春。

白杨风雨绕孤坟,谁想阳台更作云?忽启镂金箱里看,血腥犹染旧罗裙。

天快亮的时候,九娘就催促他说:“你应该暂且回去,不要惊动仆人。”从此以后,他便昼来夜往,很宠爱九娘,被九娘恋住了。一天晚上,他问九娘:“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九娘说:“叫莱霞里。村里大多是莱阳、栖霞两县的新鬼,所以叫做莱霞里。”他听了,不断地叹气。九娘悲痛地说:“我是一个千里之外的柔弱孤魂,像一棵随风旋转的飞蓬,没有归宿的地方。孤零零的母女二人,说起来令人心酸。希望你能思念一夜夫妻的恩义,收起我的尸骨,回去葬到祖坟的旁边,叫我百年有个栖身的地方,死了也不磨灭。”书生答应了她的要求。九娘说:“人鬼不是一条路上,他也不宜在此长留。”就拿出一双罗袜送给书生,擦着眼泪催他离开。

他凄凄惨惨地出了大门,一副哀伤的神态,如同丧失了亲人,心里很难过,不忍心马上回去。所以就去敲打朱生的大门。朱生光着脚出来迎接,外甥女也起了床,蓬松着头发,惊讶地来探问。他惆怅了一会儿,才述说九娘的一番话。外甥女说:“就是舅母不说,我也在日夜为你思谋。这里不是人间,住久了的确不合适。”于是相对流泪,他也就含着眼泪告别了。回去敲开大门,进了卧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天亮。他想寻找九娘的坟墓,却又忘了九娘的墓碑。等到晚上,再去那里看看,只见千坟累累,竟然迷失了去村庄的道路。只能长吁短叹,满怀遗恨地回来。回来拿出那双罗袜一看,罗袜见风就碎成了小块,烂得好像灰烬似的,于是就整顿行装,东行回家了。

过了半年,他心里总也忘不掉九娘,又西行千里,到了稷门,希望还能遇上九娘。等他到达南郊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把马拴在院子里的树上,就奔向乱坟岗子。只见那里万座坟墓,一个连着一个,榛莽丛生,令人眼花缭乱;鬼火游动,狐狸哀鸣,叫人胆战心惊。他感到很惊讶,怀着哀伤的心情回到住宿的地方。他没有心情游山玩水,就勒转马头往东走。大约走了一里路,远远望见一个女子,孤单单地在乱坟岗子里走动。看她的神情意态,很像九娘。他就催马加鞭,赶到跟前一看,果然是九娘。他赶紧跑下马,想要和她说话,九娘竟然走开了,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他再往九娘跟前逼近几步,九娘出现了怒色,还举起袖子遮挡自己的脸面。他立刻喊了一声“九娘”,九娘竟然无影无踪了。

异史氏:“屈原自沉汨罗江,心里充满忠贞的热血;晋献公命令太子申生讨伐东山的皋落氏,送给儿子一枚缺口的镶金玉盏,不让他再回来,他只能用眼泪浸渍泥沙。古代有些忠臣孝子,到死也不能被君王或父亲所谅解。难道公孙九娘认为书生有负骸骨的委托,心里的怨恨就不能消除吗?胸膛里的一颗心,不能捧出来给人看看,真是冤枉啊!”

姊妹易嫁

山东掖县有个做过相国的毛公,家里向来都很贫寒,他的父亲常常给人家放牛。那时县里有个姓张的大户人家,新开了一座坟地,在东山的南面。有人从墓地里经过,听到墓中发出大声叱喝的声音说:“你们赶快回避,不要久久地在这里玷污贵人的住宅。”张大户听了这话,也不大相信。不久,他又接二连三地在梦中听到有人警告他说:“你家的墓地,本是毛公的吉地啊,怎么能长期借占人家的地方?”从此家中屡次发生不吉利的事情。有人劝张还是把坟迁了的好,张这才把坟迁了。

有一天,相国的父亲到山上放牛,经过张家的旧坟地时,突然碰上了大雨,赶紧跑到张家废弃的墓穴中去避雨。不久,雨越下越大,山洪奔泻,把墓穴都灌满了,毛公的父亲竟淹死在里面。毛公这时还是个小孩,母亲独自跑到张家,讨几尺地方掩埋孩子的爸爸。张大户问了她的姓名后,大为诧异。亲自去看毛父溺死的地方,恰好就是他原来放棺材的地方,这使他更为惊异。于是让毛母就原穴埋葬了她的丈夫,并要她把孩子带来。安葬以后,毛母带着孩子往张家去道谢。张一见孩子,就十分高兴,当即,留在他家里,教他读书,把他看成自己的子弟辈,又要把大女儿嫁给他,毛母表示不敢高攀,张大户的夫人终于把女儿许配了他。但她的女儿非常看不起毛家,埋怨、羞愧的心情,常常在言语、脸色中表露出来,并经常说:“我死也不嫁给那放牛儿。”到了迎亲那一天,新郎已经入了席,花轿也已停在张家的门口,而那个大女儿却对着墙角、捂着脸孔在那里哭哭啼啼。催她梳妆,她不肯动;劝她别哭,她哭得更加厉害。一会儿,新郎起身告辞,顿时吹吹打打,鼓乐大作,而她还是首如飞蓬,泪如零雨。她父亲到房里来劝解,不听;逼着她上轿,她哭得更加厉害了。她父亲无可奈何,家人又来报告说:“新郎要走了。”父亲只好急忙出去说:“梳洗还没有完毕,请稍稍等待一下。”立即转身到房里来劝女,往返多次,女儿毫无顺从的表现。父亲周折张罗,急得要死,简直无计可施了。他的二女儿在旁,也批评姐姐的态度不好,苦苦地劝导她。她姐姐发了脾气说:“小妮子,也学别人来唠唠叨叨,你为什么不跟他去?”妹妹说:“父亲当初并没有把我许配给毛郎;如果把我许配给他了,何劳姐姐来劝驾呀!”父亲觉得二女儿说得很爽快,便跟她的母亲商议,拿老二去换老大。母亲即来问二女儿说:“忤逆的大妮子,不听父母的话,如今想让你去代替姐姐,你肯去吗?”二女儿很爽快地说:“只要是父母的意思,即使嫁给乞丐也不敢推辞。何以知道毛家郎要穷一辈子以至于饿死呢?”父母非常高兴,马上将大女儿的妆奁给二女儿穿戴停当,匆匆忙忙上轿去了。过门以后,夫妻互相尊重,十分恩爱。但二女儿鬓角向来有一点秃,毛郎略感不快,后来逐渐听到了姊妹易嫁的话,便更加感激她。

没有多久,毛郎被选为监生,到省里参加乡试,恰巧要经过一个姓王的客店,前天晚上,店主人梦见一个菩萨告诉他说:“这几天毛解元要来,此人日后将要解救你的灾难,你要好好招待他。”因此一早起来,店主人就在门口专一察访过往的客人,等到发现毛公后,十分欣喜。备了丰厚的酒食招待他,而且一个钱也不收。公问是什么缘故,店主人就把梦中的吉兆告诉了他。毛公因此有些自负,暗地里划算其妻鬓角有些秃,恐被那些显贵们耻笑,等到富贵之后,一定要另外娶一个夫人。不料考完以后,竟然名落孙山,困顿委靡,羞见原来的店家,只好绕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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