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流着,潜蛟游动,似是要去撕开,去吃掉即将死去的人的血肉,劲烈的寒风扯起了莫海兮和陆灵树青色的袍,袖,只那凌书阁的少主他飘逸的,艳丽的屹然不动,任由微作飘扬的袖子沾到了一点酒液。莫海兮抬起头只听那,风声萧萧,箫声凄凄。
凌书阁的少主叫做霓声漫
霓声漫目送莫海兮一步步走去,青衣凌然雪上,任由大雪满弓刀,黑的发青长发散开,他戴上冠,和家中未破落之前的一样。
不冠不履不出门。
莫海兮在船前站住,定定的望着天际,狗厌捧上玉盘,盛着两只白玉碗,清冽的酒水在碗里荡漾,待到两个壮士喝下去。
上了船,陆灵树在此之际已开始闭目养身,而莫海兮却回身看了一眼。
风萧萧路漫漫,情切切意绵绵。
······
晓风,残雪,月将落的残夜,突兀的身影,三个,一个倚在桥边钓鱼,一个坐在墙上,还有一个,坐在钓鱼人边的小板凳上
“你是谁?”钓鱼人问。
“我叫莫海兮。”旁边人答道。
“那他又是谁?”
“他倒是有些名气的,想必你也听过,他叫陆灵树。也是为我扫清道路的人。”
钓鱼人突的擎起他的鱼竿,甩起来的鱼尾碰击莫海兮的青袖子。
钓鱼人笑了:“想杀我,但是你的剑却没我快。”
莫海兮猛然坐起,河上的月色泛起晶莹朦胧的光,他愣了愣,抄起他的匕首,指尖轻抚着那纹理分明的刀身。脆响一声,刀已出鞘,一闪而过是电一般的光芒。但这一闪而过的光只能被握在手里,却不敢前进一步,没有他快,万法皆无用。
钓鱼人幽幽的看着这两个人,看到莫海兮时还好,但看到手上已经沾满鲜血的陆灵树,便成了一脸的厌恶。
“也罢,你便在这陪我说说话,至于上面那个啊,偶尔我也想任性些,我厌恶的我就应当让他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