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坐!”男声由室内传向屋外,不容置疑的语气却透着些文雅。
“走吧!”
两人进了风月阁,屋内格局十分规矩,一律红木的陈设,左右两边则用纱帘遮住一半,纱帘后便是红木的书架子,而室内则充满书香墨汁的味道,很惬意。
“怎么了?”
男子沉静优雅的端坐在藤椅上,面色稍暗,看起来有种沧桑的操劳之感,但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容貌,知婳看着他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他像谁来。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知婳赞扬道。
“多谢姑娘夸奖,请坐。”萧揽诀起身和蔼的笑了笑。
“台主年轻有礼,是位真君子。”纳月讨好的说。
“不知二位前来所谓何事?”萧揽诀揉了揉太阳穴,最近烦心事好多,他好想休息一下。
“虽然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不太好,但事关重大,我还是……”纳月本想直接道明,谁知竟让一个护卫给打断了。
“台主,公子回来了,都怪属下大意竟让公子偷着跑出去买醉,还请台主责罚。”护卫跪在地上,后边还有一位被抬在藤椅上的男子。
“是他?”知婳站起身来,惊讶极了。
“你们认识?”萧揽诀疑问道。
“不认识,刚在来的路上见他正喝的烂醉,酒钱还是我们给付的呢。”
“让二位见笑了!暮词,将公子安置好后去账上取些银两,如数还给他们。”
“是!”
“今日之事,还请二位回去不要乱说,家弟自幼丧母,与我相依为命,家父前些年也病逝了,也只好将这唐武台交给尚未懂事我,而年幼的弟弟跟着我也吃了不少的苦,互相体谅一下吧!”萧揽诀很是无奈,这些年的流言蜚语他是受够了,什么唐武台他一点也不想管理,若不是为了弟弟,他便也早些自己了之。
“台主放心,我们不会乱说的,您弟弟与我的年纪差不多,我能体会到您的难处,因为我也有一个和您一般的哥哥,他为了我能做任何事,只可惜,他现在还不能醒来。”
“可是受了什么伤?”
“哥哥是邪气入体,如今怕是很难医好了。”
“我明白了,你们是来要长生草的吧。”
“是!”知婳直言。
“我们不是要,是借。”
“借?你可知长生草的来源?那是蓬莱仙岛上的稀有药物,岂能说借就借?”
“长生草是用来治病的,难道它只能是唐武台的摆设吗?台主您忍心让我哥哥就这样死去吗?”
“知婳!”纳月拉了拉她的袖子,这丫头太心急了。
“难道不是吗?”知婳回头反问纳月。
“放肆,长生草是不会借你们的,二位请回吧!”
“台主您留着长生草的用途是什么?”
“姑娘,恕萧某不能帮你,这长生草由老辈流延至今,乃唐武台的镇台之宝,若就这样被借出去,试问唐武台威严何在?”
“威严?威严?你只在乎你们的威严!这是一条命啊!”知婳不理解的看着他。
“抱歉。”
“原以为你是通情达理之人,是我太自作多情了。”知婳转身离开风月阁,纳月随后便也追了出去。
“楚知婳,你等等我。”纳月急匆匆的跑到她的身边,看着她被气红的小脸儿,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们是要回去吗?”纳月小心的问。
“你回去好了。”
“别这样,和我凶什么!不过…你留在这儿干嘛?”
“偷!”知婳阴险的笑了笑,既然他不借,那她便要偷,只要能医好云峥哥,她不惜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