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少右和艾杰尔开玩笑地推搡,空气间掠过一丝不寻常的气味,魁少右瞬间眉头紧皱,他停止了打闹,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们附近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魁少右嗅了嗅气味说道:“嗯?在这附近有别的灵魂气味。”
“你是在说这些鱼的吗?”艾杰尔只看到了桥下吃到鱼料仍不满足扑腾的鱼。
“是人的,不过他只剩下灵魂了……”有了足够的经验魁少右很肯定的说,并且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盯着艾杰尔,“他要是看到你,他应该会逃跑才对。”
“为什么看见我就逃跑?”艾杰尔没留意到魁少右异样的眼光。
“就因为你是劫亡者,劫亡者在没有现成血灵气的情况下会将孤魂野鬼转化成血灵气,普通灵魂只要缺少一部分就很难转世轮回,所以他们一见到劫亡者都是离得越远越好。”
躲在灌木丛里那团鬼火的确是在窥视着他们,没听清谈话只在观察的他不知道魁少右已经发现他的存在了,鬼火很苦恼地想着:少爷在跟谁说话,总部里好像没有这人,不对,这人的外貌怎么跟书上形容的厉鬼一模一样,少爷会不会有危险,可是我没法离开这去提醒少爷。看他们有说有笑很和谐的画面,是不是我多虑了?
然而,事实却不是如他所想,他们不是在友善的交谈而是在激烈的拌嘴。
“被你说得劫亡者就跟过街老鼠一样,就算没了血玲珑我也不是那种饥不择食的家伙啊!”艾杰尔听到魁少右把自己和那些饥不择食的劫亡者混为一谈,自然是很生气的反驳魁少右。
“你还有艾克伦……”魁少右也不看艾杰尔愤怒的神色说道。
“你当我是傻子啊,我会为了一点血灵气去伤害自己的亲弟弟吗?魂能可以作为血灵气的替代品我会不知道?任何活物每时每刻散失的生命都会转化成血灵气这不是常识啊?你对劫亡者有偏见也不能以偏概全啊?”艾杰尔炮语连珠地攻击着魁少右。
“还说自己不是傻子,都这么大了连路都走不好。”魁少右投向艾杰尔一个鄙夷的眼神。
“懒得和你争论,你刚说的灵魂气味是从哪飘出来的?”艾杰尔清楚这样吵下去会没完没了的,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可能偷听完他们对话的家伙,倘若争吵被他当笑话来看,也是有够丢脸的。
“那边的凉亭……”魁少右阴阳怪气地回答,在艾杰尔朝凉亭走去时冲着他的背影做鬼脸,还不承认自己是饥不择食的劫亡者,切。
离石桥的不远一片草地上,有一条石板路延伸到幽静雅致的子轩凉亭,凉亭隐于林间,甚为美观。
那团鬼火在凉亭柱子间很无聊地游荡着,凉亭台阶上猛然出现的身影令他不敢靠近,一个懒散却流露出令人战栗的杀意,一个面孔熟悉却少了微笑的温暖,取而代之是如同修罗的冷酷,鬼火战战兢兢对后者说道:“少……少爷?”
“我不是艾克伦,我是他的哥哥。”艾杰尔说话的口气也不像艾克伦那样平易近人,“上次艾克伦在子轩亭晕倒跟你有没有关系?”
魁少右打了一个呵欠,窃笑着想:原来小鬼不是饥肠辘辘了,是替艾克伦打抱不平的,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