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金沙赌场。
室内灯火通明,人头攒动。
一个三十多岁,长得很标致的女人正在全身心盯着桌面,她正在玩21点,每局下注一千元,半个小时不到,她已经输了五千元了。
旁边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看着他下注。
男子已是二手空空,筹码全赌光了,身上已无分文。
“平平,这一局多下点,我就不信我们运气这么背,老是输。”男子道。
“纳兰德,你住嘴,这话你都说了十几遍了,可每次都是输。”平平瞪了纳兰德一眼,急忙又把目光转到桌上。
平平叫于平平,先是纳兰德的赌友,后来由于共同的爱好走到一起,成了纳兰德的**。
一局下来,于平平又输了。
“输,又是输,你离我远点。”于平平推搡着纳兰德。
“好,好,我离你远点,那你给我点筹码好吧,我的钱全输光了。”纳兰德求道。
“不,我宁愿把命给你,也不会把筹码给你,我这些筹码都是借钱买的。”于平平恶狠狠道,把手中越来越少的筹码,紧紧的抱在怀里。
“平平,不要那么狠心吗?等他们把钱寄来我一定还你。”纳兰德道。
“他们昨天才寄的钱,你今天就输了,我要等到什么时候,”于平平道,“滚,别碍着我发财。”
纳兰德只好离开。
纳兰德的思绪回到了一年之前。
一年前,纳兰德在美国阿拉斯加赌博。
纳兰德赌输了很多钱,万般无奈出卖了一部分纳兰集团股份给一个叫徐子豪的新加坡人,得了一千万后,他和于平平原本打算到澳门小玩一下,然后找个国家到那里过二人世界,但踏入这片土地之后,他们便哪儿也不想去了,这里的赌场把他们留住了。
二人初开始感情很好,二人各自都有家庭,心中中意对方,偷偷摸摸的过了很多年,现在终于有机会走到太阳下,可以在众人面前手牵手,自是恩爱,但这爱很快就消失了。
纳兰德好赌,于平平爱赌,以前在家打麻将,也有一局几千块的输赢,他们美国阿拉斯加输赢太大了,澳门会好点,但进入赌场后才知这样的数目一样大得惊人了。
但既来之,则安之。
经赌友指点,初到此地,赌角子老虎机、色子、百家乐和输盘赢钱的可能性大点,二个当作“妙计”听从,但结果输多赢少,一算二人输了三十几万。
“阿德,我们不能赌了,赌不起,我们那点钱还留着养老呢?”
“平平,你说得对,我们把本捞回来就赶紧离开这儿,在这儿我就想赌。”纳兰德道。
然而他们不但本没捞回来,又输了一百多万,纳兰德更是心疼,想着捞百分之八十的本回来就不赌了,结果还是输,而且输得越来越多,所带我钱输了一半。
“平平,这点钱也不够我们养老的,我爱那娘们小气死了,肯定不会多给钱给我,我们拼一拼,或许我们能发大财,那以后我们就会有好日子过了。我听人说赌赌赛马、字花,一场能赢上千万呢,这样吧,你赌字花,我去赌赛马,赢了我们就走人。”
结果不但没赢,把带来的钱全输光了。
“平平,我们不能赌了。还是走吧,我们没钱了。”纳兰德的思绪又回到现实,拉于平平道。
“我们输了那么多钱,怎么可以走,要走也要捞回来再走。”于平平输红了眼。
“可是我们已经没钱了。”
“没钱可以借。”于平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