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时间是过了多久,当殷子萋再回头时郁衡已歪斜着脖子靠在院内的棕榈上睡着了,对此,她感到十分的无奈,无奈之一是郁衡要求自己给他跳舞,她跳了,可他基本可以算是没看,无奈之二是郁衡是个男的,而自己是个女的,如今,郁衡睡着了,自己还要把他搬回他自己的寝宫,这人世间是否本就是没有公平可言。
便是在此事的基础上,殷子萋陪着郁衡在院内那棵棕榈前睡着了。
很快,第二天到来了,令殷子萋吃惊的是,自己醒来时就在自己的榻上,而郁衡却不在,于是她作出了几个很差的预测,一是郁衡在自己之前醒来,然后把自己给抱回了寝宫,二是有点良心的惗惗发觉自己一晚没回来,唤着白袂居的下人们把自己抬回了寝宫,而三便是崔嬷嬷带着宫人们巡查的时候发现了自己与郁衡,把自己一路拖回了寝宫。
可还未等殷子萋一条一条推测完,惗惗便急慌慌地跑了进来,急慌慌地拉起她朝外跑去,嘴里也在急慌慌地念叨着。
“哎哟,我的祖宗啊,你昨儿个都是干了些什么啊,在外了一宿。今晨四爷一回寝宫便不舒服,太医来了查了下,哎天,四爷这是惹上了风寒啊。”
殷子萋疑惑道:“啊?郁,不,四爷染上了风寒?”
惗惗惊讶的看着她:“您不知道啊,昨晚您和四爷靠在后院里的棕榈睡着了,是咱府里的下人们把您和四爷抬回来的,可不知怎地,四爷一着床嘴里便说胡话,叫来太医一瞅,便大事不好着了风寒。”
殷子萋在那不安地缴着手指,总怕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关乎这件事,总的来说还是殷子萋的错,若是当时殷子萋不曾真正跳甚舞与他看,这郁衡说不定也不会出事。
不过,她倒是忽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便是她不知为何担心起了郁衡,总是害怕他会有事,打心底来说,她是有些舍不得郁衡的。
便是说,殷子萋对郁衡产生了一系列好感。
便是说,殷子萋与郁衡日久生情。
便是说,殷子萋喜欢郁衡。
其实,殷子萋也不是没有发觉,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自那次第一次接触他,便是有些好感的,在继那日十五宴的求亲,更是让她有了些许安全感,再来,便是昨晚跳舞与他看。
殷子萋从未曾见过如此的郁衡,那是,不得不说,殷子萋是有些嫉妒那个郁衡正想着的女人的,她认为,自己只是想感谢郁衡的情谊,却不知前边的情对了,而并非是此谊,乃是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