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四起的日本,任何高明的人物都不过几十年光景。本能寺之变,明智光秀协同家将一举偷袭从而击败了叱咤风云的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一度让战火又在东瀛大地上肆虐重燃,然而光秀的三日政权也未能屹立于世。这些曾经的风云慢慢被时光泯灭。
乱世之中,唯有强者可以屹立不倒,时光若刻,战火纷飞,风起的时刻,盛开的樱花便铺天盖地的四处散落,在如雪覆盖了的地面的花瓣上,站立着一个身形优雅的少年,少年手持小太刀,如疾风般空中旋转,四散的花瓣更如雪花般散落开来。定睛细视,几乎每一片落地的花瓣上都有一道浅浅的剑痕,却都敲到好处的一刀两断。“好剑法。”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后传出。“小次郎,这些年来虽然师傅不肯教你剑法,你却偷学到如此境界,已然略有小成,恐怕年轻一代的弟子中,已经无人可以与你匹敌。”一刀斋的眼睛肿闪烁着亮光,仿佛知道眼前这位风度翩翩,浓眉大眼的少年是一位武学奇才,在细细看过去,少年皮肤白暂,身高约七尺六寸有余,年纪不过十四五岁,文质彬彬,英俊潇洒。“师兄真是见笑了,每次偷学武功,还不都是依仗师兄的帮忙?”一刀斋有点吃惊,竟然被眼前这个小子看破了玄机,这5年中,一直都是一刀斋将剑谱放在易于盗取的地方,让小次郎习得剑招,而且每次都是一刀斋亲自指点小次郎一知半解的地方。对于一刀斋,小次郎一直觉得他仿佛是自己的大哥哥,总是对自己给予最多的关心和爱护,帮助他成长。当然一刀斋也知道,自己和眼前这位少年已然惺惺相惜,也许这是天才剑客之间的羁绊吧。再看一刀斋,胡渣唏嘘,声音低沉洪亮,一双嫉恶如仇的眼睛闪闪发光,一身霸气外露,让人顿有压迫与威严之感,身高八尺有余,臂力过人。
然而就在两人交谈之际,小次郎剑背中映出了一个人影,来者带着凌凌杀气,一道剑气已然飞出,小次郎纵身一跃。“师兄,何必动怒,我和一刀斋师兄不过是闲谈而已。”来者正是富田重政,重政一向厌恶外来弟子,今日看到不曾正式习过中条流剑法的小次郎当然不会放过,要好好修理一顿。“一刀斋,没事别和无关的人混在一起。”一刀斋也早想看看小次郎的实力到底如何,便退在一旁坐看形式如何发展。重政因岳父是中条流二当家,从一开始便受到了良好的剑术指导,也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拔剑吧,小次郎!既然无故在此练剑,应该早有作为一个剑客的觉悟。”小次郎对这次偶然到来的挑战惊到不少,但是作为一名剑客,有人叫嚣,也没办法拒绝。小次郎硬着头皮“师兄既然要与小弟比武,师弟也只有却之不恭了,还请师兄多多指教。”小次郎抽起长长的木剑,准备迎战。重政大笑:“你我都师从中条流,何故用此三尺长剑?小太刀的迅疾和威力都没办法发挥半成!真是贻笑大方。”话音未落之际,小次郎手中木剑已经如开篇旋转如风,重政不敢怠慢,慌忙反手接招,只觉虎口震裂,手中小太刀被震落,原来这就是小次郎刚刚自创的绝招“虎切”。没想到一招之间胜负已分,重政落荒而走。小次郎并未有多喜悦,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站在一旁的大师兄钟卷自斋走过来,“小次郎,我早该知道会有今日。师傅虽然不教你,你师兄一刀斋与你交情甚笃,必然偷偷传授技艺。以后你还是好好的学习,不要再强出风头,我也可以在师傅面前美言几句,让你有个容身之处。”小次郎知道,生命中除了一刀斋,就是钟卷自斋这个慈祥的大师兄对自己最好,他如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在一旁不住的点头。钟卷自斋对小次郎说道:“还是赶快向你师兄陪你道歉吧。”小次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硬着头皮去找重政道歉了,重政也是个爽快之人,并没有什么不悦,一改对外来弟子的歧视,只是颇为吃惊,对小次郎大加赞赏,小次郎也是因祸得福,从此与重政深交,不分你我,谈论剑术,互相辅助,激励与成长,这是后话。
小次郎刚走,一刀斋意味深长的对着钟卷自斋微笑。“又有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诞生世间,一刀斋,你应该不会感到寂寞了吧?”一刀斋笑道:“大师兄见笑了,一刀斋再厉害,武艺几乎都是受传于师兄,师兄其实就如师傅再生。一刀斋怎敢忘怀?只是这小次郎,确实天纵奇才,可是心智单纯,我怕他以后在江湖一定会吃亏的吧。”钟卷自斋略有所思道:“来日方长,以后对小次郎我也会严加管教,还有教剑法一事也是势在必行了,既然他如此醉心剑法,我们也不强人所难不与传授。”二人商量着以后的琐事,不知不觉已经日落西山,夕阳西下,到了入夜十分。江湖也许又要兴起一番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