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抬眼看了一眼黑衣人的后背,一副胸有成竹的说道:“您请放心,我一定会解决好。”
“嗯。至于三殿下那里,你就安排一些人和他周旋,哼,只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人而已,不足为惧。”黑衣人冷冷的说道。
“我已经让人与三殿下的人一起包围了太子府,至少在事成之前绝对不会让他觉得我们是在利用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切就看这几日了。”黑衣人挥了挥衣袖,猛的一个转身,眼中的势在必得好似已经成为事实。
屋里静悄悄,无声而又充满着阴谋的味道。
皇宫内,皇后寝宫。
“严儿,这是传位圣旨,有了它,你便是下一任皇上了。”皇后的手上拿着一卷明黄的圣旨,那大红的指甲却是猩红一片,红的似火,鲜得似血。
商厉严伸手接过圣旨,眼睛直直的看着它,仿佛有些不敢置信,这个东西是他想了念了无数个日夜都想得到的东西,现在到了手上,除了有些激动之外,心底更是升上一种天下就在尽在他手的喜悦。
缓缓的摊开了圣旨,那里面的字迹还有那印章果然是真的,商厉严的脸色勾勒起一丝笑,最后甚至是大笑了出声。
“哈哈,有了这个,看有谁还敢反对本宫做皇帝!”
皇后虽然是穿着白色的衣衫,却依稀可以看到那领口处露出的大红色的内襟,依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面容绝对没有一丝为皇帝守丧的意思,明艳的脸上同样挂着笑。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是啊,不容易!还要多谢母后为孩儿拿到这个东西,才有机会让孩儿完成心中的愿望。”商厉严看着皇后,满是恭敬的动作,对他的母亲,他绝对是很尊敬和自豪的。
“傻孩子,母子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么?”皇后摇了摇头,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可以说他的一切都关乎她的地位,想要不被人欺辱,那就必须站到最高,把别人踩在脚下,让别人臣服。
“母后,你先把这个收好,等儿子把一切都解决好了,再把它拿出来公布天下,国师那只老狐狸不可靠,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的就与我合作,母后要小心。”商厉严满脸的严肃,可以说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相信过他,别以为就他会演戏,而自己同样也可以配合他演戏,谁算计谁还说不定!
“你要小心!”皇后也是知道国师的性子,这个时候没有人任何的人值得相信,该防的人必须得防!
“对了,母后已经传旨让太子进宫,你应该知道如何做了吧?”皇后突然语气一转,冷漠的很,提起商卿这个名字,她都觉得浑身都是气,想着以前她曾派了无数的暗卫刺杀他,最终都是一去不返,反而让他变得更加强悍了起来。商卿的能力越强,她的记恨就越多。
“嗯,我知道,我已经安排人包围了太子府,现在恐怕是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不用皇后嘱咐,商厉严也知道怎么做,毕竟他可是万分清楚他的能耐的,就算他手中暗中掌握了兵权又如何?只要他登上了皇位,还怕那些人不臣服吗?
“因为我要亲眼看着商卿死!”商厉严眼睛微眯,一字一句中都是透露着无边的恨来,因为上一世他就是死在商卿的面前,怎么也要报这个仇!
夜色朦胧,黑压压的一片,空气中几乎笼罩这一层危险的气息。
皇帝死,举国丧,京城所有的街市上都挂起了白幡,皇宫上下摘掉了平日的繁糜,清一色的白。
丁茉语依旧一身的白衣,要是穿梭在皇宫中,一身的白衣还更不容易被发觉,所以便直接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太子府。
丁茉语的身影如鬼魅,一出太子府便明显的感觉到暗处潜藏的危机,看来人数不少!
虽然太子府前后的街道都空荡荡,但是这般的静谧绝对是很不平常。这些人把太子府包围得如此严密,这背后的人恐怕也对商卿十分的防备。
据丁茉语观察,这里很明显不是一拨人,应该至少有两拨人,虽然共同的目的是包围太子府,但是一山不容二虎,打了一虎还有一虎。
看来她猜的没错,这两拨人绝对是皇后和宛妃所代表的势力,现在争夺那个位置的人也不仅仅是皇后那边,既然这两股势力想要先一致对外的话,那现在让他们先来个狗咬狗。
皇帝的位置可谓是有的人算计很久的东西,就算是合作,那也各有各的异心,只需要从中把那层薄薄的纸给捅破,那么反目也就是下一秒钟的时间而已。
丁茉语此时脑海中已经有了计划,破坏关系也很简单,所以她没有着急进皇宫,而是直接混进其中一拨侍卫之中,而那一拨侍卫也正好是左相安排的人,丁茉语哪里会去分辨到底是谁的人,反正两方的人都该死!
几乎是手起手落的瞬间丁茉语就解决了好几个侍卫,淡淡的血腥飘散在空气中,不过一会儿时间,便被人所察觉,左相的人被人悄无声息的解决,绝对会引起重视,而正好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丁茉语的身影进了商厉严安排的那一拨人之中。
此翻画面在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怀疑是被人陷害的,想当然的,他们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人白白被别人所杀呢。
于是乎,左相这边的人什么话也没朝商厉严的人问,直接就抽刀子就上去砍人,因为来之前左相就吩咐了,若是三皇子的人有任何的异动,直接杀无赦。
丁茉语隐于暗处,冷笑的看着这两群人相互厮杀,这般简单容易,恐怕本就没有一点合作的信任可言,她这可只是动了动手而已。
无声的厮杀,血色蔓延开来,正事还未干,就已经窝里反,也注定了会失败。
丁茉语看着差不多了,剩下的几十人完全不足为惧,眼睛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太子府,转身足尖一点,瞬间就消失在了这里。
还在厮杀的两方人马丝毫没有注意到曾经有人轻松的挑拨了一起血腥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