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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端详着照片,林绿依总想从某一点上将舍南舍北区分出来,可是仍然毫无办法。除了舍南脸颊上那一枚隐约可鉴的指印,这两兄弟无论是五官、轮廓、表情、衣着,都是毫无二致。这时,她就从心底佩服雪菲姨。作为母亲,她对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儿子了如指掌,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匆匆一瞥,她都能准确地判断谁伯谁仲。有一次,陈守本父女要回家一趟,舍南舍北跟着去玩,在陈家做客的绿依也跟着去。这穷乡下突然来了三个少爷小姐,自然会引来一帮人围观,小孩子就捣蛋,乘陈守本不在,一个男孩就恶作剧,将一手烂泥抹在绿依的花裙子上。这下可热闹了,舍南舍北拼尽力气、奋起反击……可回到家里,绿依一边哭一边跟雪菲姨述说,说了半天也没办法说清扶起她的是谁,追过去跟那男孩打架的又是谁。温雪菲听了,笑了起来:“傻女呀!不用说,扶你起来的是舍北,追上去打架的,必定是舍南!”叫来两兄弟一对证,果然无差!想到这里,绿依笑出声来,一转念:真是傻女哟,谁进洞房谁就是陈舍南,这还用得着辨,用得着猜么?

婚礼热闹了一天,夜晚没有闹房也没有听房。不胜酒力的陈舍南强撑着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就恍恍惚惚地入了洞房。洞房一派橘红,一双红烛跳动着两穗金黄的火焰,火焰中身着红旗袍的新娘就像一块燃得通红的炭火,逼射得舍南眼花缭乱,他一手扶床沿,一手搭在绿依的肩上,屁股一歪就瘫倒在床上了。

绿依娇羞地瞅了舍南一眼,起身给舍南端来一大杯水。看着舍南喝水的模样,她倍觉亲切,仿佛回到了从前。坐在床沿上,对着红烛,虽不说一句话,但两双手已经握在一起了。

舍南这里是拥玉怀香,箭在弦上,舍北那边却心乱神迷,坐立不安。午夜的清风吹去了他的酒意,也清醒了他的神志,他猛然意识到,今宵要是不把绿依从舍南怀里夺过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笃笃,笃笃笃”这急剧的敲门声把舍南和绿依都惊住了,僵了半天,才明白是舍北在敲门。

“舍南,你开门,我浑身难受,我心口痛,我,要跟你一床睡。”舍北哭了起来,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舍北,你不能进来!你疯了?你这是什么话?”舍南浑身发抖,却起不来,又躺不下。

“舍南,舍南你不是要上前线抗日吗?你不能,你不能害了绿依!”舍北推开了门,双手拉着两只铜门环,人都挤一半在屋里了。

“你,出去!你发什么酒疯呀!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还让我,让我们睡不?”舍南见绿依蒙在被窝里,就急坏了。

“不!舍南,你,把绿依给我,我不能看着她嫁给你!”舍北说着就要进屋来。

这时候,温雪菲赶到了。她一把将舍北揪出新房,扬手就是一巴掌:“你是舍衰先人啊!”舍北就怕母亲,一见母亲他就安静了下来。温雪菲来到房中,对绿依说:“依儿,没吓着吧?常言道,小叔与嫂,没大没小,是你小叔来闹房,闹过就好,好好睡,好好睡。”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舍北又来了!

“舍南,陈舍南,你开门!”舍北显得比刚才更急切,声音都变了,带着哭腔。

“舍北,你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舍南真生气了。

“不,舍南,我要见你,你出来!我有重要的事说……”

“你走呀!天塌下来也是明天再说!”

“不,真的是天塌了!天真的塌了,出大事啦……”

舍南犹豫片刻,见绿依示意他起床,就亲了她一口:“我出去看看。”

“嗯,快去,别真的出了什么事。”绿依出了一身汗,突然觉得有点冷。

目送舍南出了洞房,绿依就起身,换了一身睡袍,重又在床沿上坐下来。夜已经很深了,她内急了,可就是找不到可以方便的地方。这陈家怎么这样粗心啊,新房能不安抽水马桶?她知道,陈家几乎每一间房都安有这种专门从上海买来的便器。她扭亮了电灯,就看见大衣橱两侧隐蔽着两扇小门页,门目上写着“弹冠”,“振衣”。推门进去,里面是水晶宫一样的光滑明亮。釉光照人的瓷地板,乳黄色的浴缸,白色的洗手盆,银光闪闪的花洒,还有一个浅绿色的抽水马桶……这陈家呀,就是儒器!

绿依把自己收拾干净。对着大镜子,扮了个鬼脸。她突然产生了愧意,狠狠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了一拳。她身上不方便,偏偏在出嫁的时候来红了。早上,母亲将舍南拉到一边嘀咕了一阵,就是为了这事。她害羞,她看见舍南一张脸也憋得通红。刚才,就在床上,舍南好几次触到了禁区,都戛然而止……

夜,出奇的静。林绿依坐等到了天明。

陈家娶新娘不乘花轿乘花船,一时成了饶村方圆百里的美谈。这美谈传到店仔头“易半仙”耳中,这位专事算卦占卜的老先生眉头一皱,口中念念有词:“舟者,漂荡也。这老陈家,怕不得安宁啊!”这是谶语?是不幸言中?

在这国难当头的时节,陈家大办寿宴已属“不识时务”,而随之操办婚礼更是“逆水行舟”。要是平常人家,婚丧喜庆或许与时局关系不大,但陈家毕竟名门,牵涉面广,走动人多,自然容易生出枝节。

陈家从这一天开始,确实不平静。新娘还没接进家门,老爷子就被一口痰堵上,立刻翻了白眼,吓得一家人手忙脚乱,幸得淼淼及时用嘴巴将痰吸出来,帮老爷子换上一口气。直到林绿依上前请安时,老爷子还没完全恢复。

“好,好,呵呵,咳咳,依,依……”老爷子又咳了起来,话说不成句。温雪菲就让绿依偎着老爷子坐下,又按照老爷子的意思说:“绿依呀,你跟舍南这门亲,是当年老爷子跟你爷爷说定的,老爷子能看着你嫁过陈家来,高兴。”温雪菲说话尽量大声,生怕老爷子听不到。见老爷子点着头,又说下去,“依儿呀,老爷子高兴,定下婚期,就让准备花船,这也是当年两位老爷子坐在红头船里商量好的,今天都办到了,老爷子这下可放心了。”温雪菲说毕,欲将老爷子的双手掖进被里,绿依接过,轻轻地抚摸着,脸上挂着激动的泪水。“爷,爷爷……”她泣不成声。从小,她就打从心底里敬爱这位慈祥的老人,她也听过许许多多关于老人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令她感动和敬佩。更何况,许多故事都跟她自己的爷爷有关,只可惜,自己的爷爷走得太早!

“南,南,你,你好福气……”老爷子费了好大劲,终于把话说出来,可又喘了……

过午,婚宴尚未结束,澄城陈家批局的伙计就急匆匆来报,说有批脚在外砂渡口看到竹野原田一家被澄城自卫队给抓走了!温雪菲闻言,将信将疑,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陈海国匆匆离席,忙跟出来问了个究竟。果然,原田被扣在澄城,自卫队派人来报,且直言不讳,索要四千大洋担保费!陈海国只说了一句救人要紧,就跟麦汉斯一同上轿急奔澄城而去。

第二天一早,温雪菲才发现,陈舍南昨夜离家至今未归,新婚之夜,新郎新娘居然没有圆房!

“守本,守本!”温雪菲这下急了,对姗姗来迟的陈守本发脾气,“都水淹金山了,你还悠哪里去?舍南呢?快给我找……”

“太太,这个,少爷已经……怕是一时半刻找不到了。”陈守本心里发虚,昨晚他是酒喝多了,看着舍南舍北两少爷出门,却知情不报。

“这么说,他们半夜就走?两兄弟一起走?唉哟,这对冤孽啊!”温雪菲气得不知所措,把手中的一把扇子给撕了个稀烂。

“太太,不好了,一大早外面就传开了,说澄城、汕头到处都是兵,像是要打仗。”网嫂一早从店仔头买菜回来,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温雪菲心里更慌。满莲上前扶着她,在桑枝椅上坐了下来。

“天下纷乱,他们这些学生娃,报什么国啊!”温雪菲猜度,这两兄弟的离家,肯定跟外面要打仗有关,就抹眼泪了。

“新娘仔又雅又贤,阿舍怎就放得下呢!”满莲叹息。

“唉哟,看把我气糊涂了,快,看看依儿去!”温雪菲猛然想起被晾在屋里的新娘,急匆匆地到新房来。

林绿依出乎意料的平静。她独自对着梳妆台,慢慢地梳理着头发。见了太太,上前请安,温雪菲一把将她抱住,倒先哭了起来:“依儿呀,舍南他,这冤孽,是捡了金元宝不知福啊!生生委屈我的儿啊!”

“姨,你别急,我知晓。他要走,谁也留不住。”林绿依嘴角掀了掀,说出来的是一句识大体明大理的话。

“可这是新婚啊!再急也得暖暖被窝再走啊!不行,我得派人去找,我得告诉老爷……”温雪菲听林绿依这么一说,心中又是一阵愧疚。但好歹是对新娘放心了,她轻轻地拍了拍新娘的肩,然后急忙回到大堂来。

“满莲,这事千万别对外声张。家丑哦!唉,这个老爷呀,跟了麦汉子,不知又疯到哪里去了!”温雪菲一边摇电话机一边愤愤地抱怨。

“是麦汉斯。太太,你找澄城蔡家,一准没错。”满莲话说出口,就知道自己又多嘴了,太太最恨她对老爷的事知之过多。

“没准就在汕头埠行铺内呢!”温雪菲故意先打给汕头行铺,介儿来接听,她灵机一动,问的是陈舍北在不在。

安排好午饭,温雪菲让淼淼给新娘送到新房来,亲自陪着新娘在房里吃。按说,林绿依跟太太是再亲热不过了,少时在陈家做客更经常一起吃饭,可这一顿饭却吃得不是滋味。

温雪菲昨天累了一天,夜里又被舍北闹得一夜都没有睡好。一大早找不着儿子,陈海国又没回来,再加上网嫂所说的要打仗,这心头就七上八下。这个海国怎还不回来?这一个局面,该如何收拾?

见新娘平静,温雪菲就想起了老爷子,也不知道老人家昨夜可好?这些日子,伺候老爷子的是陈守本父女。陈淼淼是个老实人,因为昨天老爷子噎了痰,吓得她差点哭起来。幸好林先生教给她几下急救招数才解了危急。但这一夜,她是再也不敢合上眼了,所以一见太太就如释重负。

“老爷子昨夜可好?”

“好,还好。”陈守本扳着指头说,“起夜三次,咳嗽十一次,打呼噜就差不多没断过……”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碍就好。怎么还没醒来?”温雪菲走到床前,观察着老人家的神色,倒被老人吓了一跳。

“哦?谁呀?我醒了,哪能没醒?”老爷子大声说话,圆瞪双眼。

“嗬,爸!你吓死我了,先喝杯茶好不好?”温雪菲笑着问。

“新娘仔呢?怎么还没过来请安?”老爷子神气比昨天好多了,想见林绿依。温雪菲就着淼淼马上去传话。“嗯,守本,快给我洗脸梳头,这副老古董,可别吓着我那小孙女,啊,过了昨天,已经是孙媳妇了,嘻,嘻,我比云翥好福气,我有孙子,他有孙女,孙女就当孙子的媳妇,嗬,嗬,咳咳……”

“好了,好了,别说话了,看你高兴的,又咳嗽了!”温雪菲也笑了,边说边笑,又喂了老人两口茶水。

少顷,新娘仔就来了,清清亮亮地叫了声“爷爷”。又亲切地叫了温雪菲一声“姨”。挨着温雪菲坐下来,又接过她手里的毛巾,细心地给老爷子擦了脸,梳了头,之后便乖顺地陪着说话。温雪菲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确实看不出新娘有什么不快。仍是那样的满脸光鲜,仍是那样的善解人意,仍是那样的轻声细语,真是好家教啊!可惜这个舍南……温雪菲正叹息着,就见舍北回来了!

陈舍北上前给爷爷问安,老爷子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说了句:“舍南,将楼上那尊玉白菜搬新房去,就赏给你们了,玉是重器,菜就是财,图个吉祥。呵呵……”舍北听了,呵呵地应了两声,来不及再说话,就被母亲拉起,跨出爷爷的房间。

林绿依还是发愣,她还是弄不清回来的是舍南还是舍北。既然爷爷叫他舍南,那就是舍南回来了。

“怎么回事?你们兄弟到底怎么回事?”温雪菲压下心头的怒火,她急于知道舍南的下落,急于从舍北这里得到所有的答案。

“妈!惨啊,这下可惨啦!南澳岛被日本仔占了,沦陷了!”陈舍北再也控制不住,他一把抱住母亲,却答非所问。

“哦!这千刀万剐的日本仔啊!果然打到家门口来了!”温雪菲叹了口气,哽咽着说,“这下,南澳人就惨了,那么一个小岛,逃都不知道逃哪去!”

温雪菲好像才想来问:“国军呢?不是有国军把守吗?怎么一夜之间就沦陷了?”

“唉,哪能敌得过啊,再说国军根本就没准备……唉,那叫什么兵呀!妈,我也要当兵去,上前线!杀敌!保家卫国!”

“你?凭你?别瞎起哄,你一个学生仔,老实在家待着。咦,舍南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妈,舍南让我告诉你,他,归队去了。”

“咋?归队?他,他怎能扔下绿依……惨了,惨了,明天,还得带着绿依返厝呢!这下可乱了,我,这下如何给林先生一个交代啊?”

“妈,舍南他早就入伍了,他是请了假回来结婚的,没想到,还过不到一夜部队就紧急集合,他,身不由己啊。他让我回来,照顾好依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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