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洒落在我们身上,她细长的睫毛和温柔的眼睛,像晨曦一样柔和。她用她纤细白嫩的手抚摸过这美丽的场景,对这里一切都很喜
欢。
那只白猫和她一样,温顺的看着我们。
一株株大树笼罩着我们的世界,阴影在我们脚下渐渐变大,路灯停止发出光亮。我们就静静的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地面向太阳。
“太阳,很温暖吧。”她突然这么说道,一脸幸福的指着那太阳。
我随意瞥了一眼,并未作答。半响才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我要走了。”
没有等待回应声的我,没有点意识的我。没有去问候她一下,也没有去跟她好好的说话。
就这样走在前面,看着影子忽大忽小。
“啊!是,前辈!”她很有礼貌的向我弯腰行礼,然后静静微笑着目送我走远。
“喔!我们是朋友吧?前辈!”
在我转身时,她大喊一句;
朋友吗?
我不禁思考。
没有送她到家,并不是陌生的原因,而是我无意间发现她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很小很小,小到黑暗、偏僻、潮湿。只能往里面住近三
个人,的一个小屋子。
也许,因为感觉太熟悉,才不愿意她为了这点小事而独自哭泣。
那种和妈妈一样的感觉,其实来到这里的时候也不会变太多。
这样的话,应该就是朋友吧?
“恩……是的。”
我回过头,微笑着看着她。
“是的,我们是朋友哟。”
至少,这里有一个和妈妈一模一样的女人,存在于这里。
也至少因为我所依赖的人,唯一也只有她一个,也不会改变,也不会因为他人而受到伤害。
这样子的想法,为此而感到庆幸。
就这样,我走到了姑姑家,安静的放下了行李,自作主张的倒了一杯茶。
一杯热腾腾的茶,雾霾腾腾的,将冷气带来,再将冷气带走。呼吸间,会疼痛。不呼吸,会窒息。
屋子里一如既往的安静,她的孩子还在睡觉,而我在这里等他们起床。
他的爸爸,他的妈妈。
一个幸福的一家三口,在温馨中,在临近秋天的夏天中,铺好了不会着凉的床单,盖上了不会发热的被子。在客厅里摆上了丁香花的
盆栽,在三人的全家福里漫溢出幸福,似乎摇荡在风平浪静的海上,微微荡漾的海浪是层层波纹。鱼的痕迹在海中若隐若现,海鸥盘旋
的海上夕阳渐渐浮现。
我笔直的坐在那里,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人,望着远处高高飞起的那只白色的鸟,展翅滑翔在天空。
还有时钟的声音,嗒嗒,嗒嗒,一跳一跳的发出声音。
咔嚓,门把转开了,吱的一下。我反应不是很快,当我转过去的时候正好他已经进来了。
一个刺眼仿佛在光辉中闪耀着的,白色的头发,俊俏的面容,和可以秒杀青春少女和成熟御姐的身材。
“啊?你谁啊。”他一脸不屑着拽拽的样子,吊儿郎当的把一袋子食物扔在桌子上。
不良少年吗?
我不禁在心中发出疑问,抿了一口茶,将经不住撞击的而跌倒的食物拾起。
然后站起身来,直直的向他走去。
“你好,我叫林允诺。”我颇有礼貌的向他伸出手,僵硬的微笑着。
虽然说他长的很高,甚至都不分上下,但看起来还是我更胜一筹。
“啊,你就是。”
他不经意的挠了挠头,然后随意的瞥我一眼。
“千內崖的姐姐吗?”
“恩。”我点头。
楼下传来嗒嗒嗒嗒的噪音,大到埋没了我的声音。
“喂!白琅、你在很谁说话啊?”
一个陌生人的呼喊声,来于楼下,呼喊着对面的这个不良少年。我的是视线从他移开,凝视着那个即将上来的人影。忽近忽远,在他
的身后。
一个棕色头发,面目清秀的男孩,和照片上微笑着,幸福的男孩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是放大版。
他们家的家族遗传胜过我家,听说我妈妈上一代,之前那代,还是最原始之前。她们都是棕色头发的,纯正的,从一出生就带有的。
而我,却是满头的乌黑。
虽然这样会经常让妈妈欣慰的想起父亲,但我明白那是痛苦,何况我更喜欢和妈妈更亲近一点。
不知千內崖他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只是远处看着,就感觉遇到了个孩子。
幼稚的孩子,就站在我面前。
说实话还是我比较稚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