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时间真的被切成了一小段一小段,每一小段都精确到了用秒计算。当我刚刚吹干头发换好衣服出更衣室,吴妈早就等候在了门外。“小姐,现在请跟我去大宅门口,我们需要立即出发去私人医院进行体检。”
我在口袋捣鼓一阵之后掏出手机,刚好九点。“我们需要在十一点半之前赶回来,所以请小姐从速。”
私人医院吗?一路上我一直在相信传说中有钱人的私人医院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在到时我才发现,似乎和普通的医院差不多,只是规模略微小了一点,但作为私人的,还是有些奢侈地不可思议。
抽血,心电图,视力……甚至还做了一些心理以及智力的小测验,他们就差拿显微镜看看我的头发毛鳞片是否顺滑,上上下下统统查了个便。在结束两个小时的全身检查之后我忽然觉得似乎体检也不必体育训练轻松。
安安稳稳地坐在回程的车上,我终于体会到了一丝的轻松。
大口大口咀嚼着午饭,我才体会到一丝人生的乐趣,我吃得飞快,就怕万一吴妈莫名其妙走过来把我的餐盘又拿走了。
森伯拿着我体检的报告站在爷爷边上汇报,我也就将就听听。
“小姐除了体重是五十八千克,身高一米六五,属于微胖类。”我见怪不怪,五十八千克啊,还瘦点了呢。隐隐的,我看到了两道眼神,一道充满了无奈和担忧,另一道则是赤裸裸地嬉笑。
“除了体重,小姐似乎其他都有点偏低,轻微贫血,轻微低血压,轻微低血糖。”
我撇撇嘴,女孩子,一个月放那么多天血,贫血很正常,低血压和低血糖纯属是被训练整出来的。
“吴妈,把这些东西通知给小茉的营养师,让他好好配餐。”
“老爷,报告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打印一份给他送过去了。”
“好。”
森伯很好心地等爷爷吩咐完之后继续分析报告:“根据小姐的IQ测验,小姐的记忆力实在有待提高。”森伯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我摆摆手:“我以后会注意的,跳过这个话题继续。”
“但有一点还是让人惊讶的,小姐的图形分析能力以及逻辑思维能力可能的确高于常人,通过题目看出小姐的逻辑思维能力可能要高于易少爷,但只是估计,我们会安排进一轮的测试。”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我也看到对面那位优雅喝果汁的手也明显抖了一下。
我轻挑了下眉卡看着他深棕色的眸子,他的眼睛很亮,却充满的危险。
“真的?”
“易铭少爷的逻辑能力是天生的,而且明显要高于常人,但小姐的逻辑能力照目前看,的确要比少爷强。”森伯看着易铭淡淡地说着,易铭的脸色在我的注视下微微一青,但立即恢复原本的样子。
森伯见易铭不再说话,眼神慢慢地从纸上慢慢地扫视下去。忽然他抬起了头,朝四周的仆人看了几眼,随即,所有的人包括吴妈在内都微微欠身后走出了房间,而且还轻轻地带上了门,此刻空旷的地方只有四个人。
看来有什么要紧事宣布了吧,还见不得人,我十分好奇,把东西吞下肚子后停止了扫荡的行为,正正经经地坐着。
森伯表情有点严肃,“小姐,请问您在这八年中十分有出过什么意外?”
我脸色一怔,其他两人反应和我也不经相同。
“为什么这么问?”
“小姐只需要回答我‘有‘或‘没有‘就可以了。”
我看着爷爷的眼神越来越焦急,拧了一下眉,说了一句:“有。”
我随即转过头去瞥了一眼报告,因为距离的关系,我没能如愿。我淡淡地看着森伯的眼睛:“是写着‘幽闭恐惧症‘吗?”
“是。”
“小茉,什么‘幽闭恐惧症‘?”爷爷用手轻拍了我的肩膀,还是那个熟悉的热度,让那种回忆中的恐惧减退不少。
我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时候开始就不敢一个人待在小房间或电梯里,不然就会感觉喘不上气,去医院检查说是有幽闭恐惧症。”
森伯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向爷爷,爷爷朝他点点头后转了过去。
“小姐,我们怀疑或许和你小时候的绑架有关。”
“绑架?”还没等我开口,易铭就先惊呼了出来。
“是的易铭少爷,当年小姐丢失其实是有人在小姐的生日宴会上将小姐故意绑架走的,而季家封锁了这个消息,对外声称是去美国定居。或许是绑匪将小姐关在密闭的房间里才患上病的。”
我还未开口就被爷爷打断了:“好了,这件事就到这吧,该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要紧的是把你的病治好。”
听到这句话,那我也知道纵然有万般的疑惑也没必要问出口,这句话明显告诉我:“你别问了,反正我不会告诉你的”一样。可人吧就这样,特别是我这样的人,一直秉持着你不让我知道我越是要知道的原则,方法很多,我可以慢慢来。
吃好饭,我刚刚走出大门,看到那个优雅的身姿的一刹那我又把脚缩了进去。
“小茉!”完了,我玩完了。
“哎!程老师,怎么了?”我悻悻地又把脚从里面伸了出来,内心咆哮道:你还要干嘛!
“吃好饭之后我有义务陪你去快走一个小时,吃好饭之后立马坐下会导致腰部聚集脂肪。”
“天!”虽然百般不愿,但在爷爷面前也没法表现出来,最后认命地走了出去,一脸不愿意地对上程莉满脸灿烂笑容。
其实我挺怀念学校里那帮货色的,每天慌乱的学习中至少还有一帮很逗的人惹你笑,告诉你:“累吧,但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陪你。”那样的日子平淡,但回味起来还有点莫名的甜味。
现在的生活总给我一种措不及防的感觉,身上几千的衣服很舒服,但不真实,房子外有很大的院子,但无尽的院子外面还是有铁栅栏的,那块天似乎就此被切断,硬生生地拦腰截断。我向往外面,毕竟我不是金丝雀,住不惯金笼子。
我也明白我现在必须在这里,在这里一边学着陌生的一切,一边找逃出去的办法,至少得回去看一眼啊。
下午有一节社会课,我很难得从一堆不正常的课中找到了一节最正常的课,可是吴妈交代我:“小姐‘社会课‘一定要好好上,很重要。”
“地理?历史?思品?很重要吗?”我很不解,社会不就这么点吗?自以为真正到了上班什么的完全用不到这方面的东西,毕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问你“秦始皇是在什么时候统一的?”
“小姐,不是社会思品,是真正的社会,小姐你上过了就知道了。钱俊严,钱老师会教小姐很多小姐必须掌握但还没掌握的事。”吴妈的话让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门课,究竟又会遇到怎样的一个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