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的动作也倒快,下午午睡后便把清歌郡主给送了过来,来的时候清歌的眼睛红彤彤的,稳妥的是刚哭过,云雅心中也闪过一丝的不舍。不过当即被生存给压制了下去。
“清歌”
“你是坏人!是坏人!都是你姨娘才不要我的”清歌左不过是三岁的孩子,一直养在宁氏的手下,这乍一离开不适应也是有的。
想要跑开的清歌被宁氏身边的丫鬟给拦了下来,瞬间大哭了起来。云雅看着那俾子的手,脸色越发的冰冷。
“郡主”宁氏的眼眶也红了起来,立马跪在了地上“求太子妃莫要怪罪郡主,郡主年幼只是认生,是妾教导不善”
云雅双眸冷了下来,好一处以退为进的苦情戏!怎的,如果强迫的将清歌留下来就是善妒夺子的名声!好一个宁氏。
“清歌”云雅蹲了下去看着被俾子拦着的清歌“这几****姨娘要服侍你父王有些辛苦,再则清歌的生辰也快到了,清歌就和娘亲一起布置你的生辰好不好?”
清歌依旧别着脸不看云雅,她只觉得云雅是一个坏人!再则姨娘也说过,云雅会有自己的孩子,会是嫡子,她将来所有的东西都是云雅孩子的东西。
“太子妃您这般疼爱郡主,郡主自然是知晓的,只是有些认生罢了,哪有闺女和娘亲生份的呢”一旁的翡翠见云雅的处境尴尬,急忙开口道。
宁氏的脸色白了三分,翡翠这话是说给她听的!是要告诉她,太子妃才是郡主的母亲而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姨娘罢了。
“郡主,太子妃为您准备了许多的风筝和你喜欢的吃食,您若是想去宁姨娘那里玩自然也是可以去的,这东宫不都是您的家么。太子妃和宁姨娘有话要说,那奴婢抱您去看看好么”翡翠声音十分的轻柔,耐心的哄着清歌。有些话云雅作为正宫就不可以说的,但是翡翠可以。
云雅看了翡翠一眼不曾多说什么,只是目光也柔和了不少。转身对宁悠儿道“起来吧”
清歌看了看低着头的姨娘,又看了看宠溺的云雅,最后还是伸手让翡翠抱了起来。
翡翠行礼方才离开后,云雅便收起了笑容让她站住,声音有些清冷“宁氏,郡主是太子殿下的长女,也是唯一的女儿。你当真以为本宫没看到那俾子的手劲么”
宁氏心中一禀“妾不知太子妃所说何意”
“来人,把这作贱的俾子给我绑起来,禀了皇后,敢对郡主动手,本宫看她有几条命”云雅撇了宁氏一眼,径直下了命令。今儿你宁氏来演戏那么就别怪本宫立威了!
“太子妃,您为何抓妾身的俾子,总要有些缘由处置才好。方才郡主哭泣也只是认生,怎会动手”宁氏急忙开辩,这俾子也算是她的贴身人,断断不能落入云雅的手里。
“是么,翡翠将郡主的胳膊给宁姨娘看看”小孩皮肤娇嫩,就算是不甚用力也会留下红印甚至是青紫。这也是她不让翡翠离开的原因。若是方才动手重了留了青紫,那么宁氏就可推到她的身上,说自己照顾不好清歌,太子皇后也会不满,到了那时,清歌恐怕也会回到宁悠儿的手里,而且说不定还会晋封,那自己这个正宫可就落了一个恶名了。只能当面发作,好一个宁氏竟然这般的利用自己个的女儿,也下的去手!
“静春,你去禀了太子来”见宁氏的脸已经毫无血色时,云雅不但不觉得她可怜,反而有些可憎。又唤了另一个俾子去请太医前来,只说自己不舒服。
那一点淤青在雪白的肤色上是那么的明显,宁氏显然晃了神“好你个欺主的蹄子,竟然敢出手伤了郡主,来人拉下去关到暗房去”
“宁氏!你当本宫不在么,这东宫便由得你猖狂?”云雅凝眉,自是不会顺了宁氏的意的。
宁氏此时也只得退居一旁心惊胆战,而云雅也十分庆幸在21世纪时对宫斗剧的了解。
不肖片刻,安逸尘便步履匆匆的过来了,看着地上跪着的俾子珉紧双唇,心中最是失望,他自小在皇宫长大,女人间的肮脏他也是知道的。
“臣妾(妾)给太子殿下请安”云雅二人均问了安,可是心境却完全不同。
“起来吧”安逸尘看也没看两人,径直走向清歌看到那一抹青紫时双眸更是火气冲冲,对宁氏也是失望至极。
“殿下,这俾子刁钻至极,若非臣妾及时发觉,那么到时候郡主若有何损伤,世人皆只道是臣妾这个做母亲的狠心了”云雅拿出手帕低声抽泣了两声。这口口声声的说俾子,其实也是暗对宁氏这个正经主子。
“殿下,是妾教导无方,请殿下恕罪”宁氏此时越发的慌乱了,趴跪在地上连语调都变了不少。
“多亏了太子妃了”安逸尘欣慰的看着云雅,他自是知道宁氏的不愿,可是也不该用这种手段来争宠,尤其是利用亲子!但是此时却不能直接惩处了宁氏,毕竟往日的情分还在。
“臣妾也是尽一个母亲的本分罢了,看着清歌受委屈臣妾心里也不好受,方才唤人去喧了太医,只说是臣妾不舒服”云雅适当的擦去泪水,目光慈爱的看着清歌。若是论演戏,还真没有几个人能胜过从小就需要看人脸色生活的孤儿。
“你处理的很好”安逸尘点了点头“来人,将这贱婢拉去慎刑司服役,任何人都不的去探望”
“殿下”宁氏松了一口气,好歹没有吩咐审下去。可是这俾子去了也就相当于去了一条手臂,怎么会不心痛。
“你要为她求情?”安逸尘挑眉看着宁氏,气势迫人。
“妾不敢,只是这俾子是妾的贴身丫鬟,为了护郡主,没了轻重不小心也是该罚,只是……”
云雅学着安逸尘的模样挑眉,不小心……为了护主……真当让人都瞎了不成。
那俾子见宁氏这般说话,也不停的叩首请罪,言说自己护主心切失了分寸请殿下治罪,一时间主仆二人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