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边…你打算怎么办?”苏晓桑心中有些不安,事情发生的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她这颗心就没有一天是不提心吊胆的。
北冥夙刚想回答,就见不远处匆匆走来一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说的什么苏晓桑没听到,只是看北冥夙转变的表情,就知道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
“怎么了?”等那人退下,苏晓桑悄悄的拉起他的手,不安的晃了晃。
自己回来的事,皇上不会是知道了吧?那皇上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她进王府大门都没一会的时间呢!
“没事的,你再好好逛逛我们的新家,我有点事要办,晚上回来陪你。”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你们好好照顾王妃,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们可明白?”
身后的丫鬟全都跪了下来,低着头,“奴婢明白,请王爷放心。”
他走了,府里冷冷清清的,苏晓桑有些无聊,想起了自己刚学的半吊子女红,命人拿了些材料来。
直到脖子累了,她才停下来,出了屋子,天都黑了下来,“都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一个丫鬟把外套拿了出来,披到了她的身上,恭恭敬敬的站在她身后,“王妃,王爷可能没那么早回来,咱要不先用晚饭吧?”
“再等等吧,说不定他一会就回来了。”苏晓桑看了丫鬟一眼,对她柔和的笑了笑,“你来王府多久了?”
“回王妃的话,奴婢在王府呆了有三年多了。”
“三年…”这对一个女子来说,三年很漫长,天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枯燥乏味的生活,三年如一日。
深夜,她睡在床上已经有三个小时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北冥夙还未回来。
他说,等我晚上回来陪你,就因为他这句话,她从响午一直等到了深夜。
他在哪里,是否又遇到了麻烦,她都一无所知,这种深深的无力感在她心中扎根发芽。
门外传来了动静,苏晓桑心神一禀,不禁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吱呀~”
是开门的声音,声音很小,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就显得格外的清晰,紧接着就是刻意放轻后的脚步声。
他进来没有点灯,似乎是在外间坐了下来,等了一会时间,他才进屋,紧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
她一直没有说话,直到感觉北冥夙躺下,她终于忍不住了,翻了一下身,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翻身。
北冥夙本来还怕吵醒她,现在她如此频繁的翻身,只怕是还未入睡吧,他试探性的问道:“怎么还不睡?”
寂静,一片的寂静,北冥夙打了个哈欠,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吧,这都午夜了,她早该睡了。
他小心翼翼的向她挪去,轻轻的环住她的腰肢,闭上眼睛,缓缓进入梦乡。
在他怀中的苏晓桑欲哭无泪,她正在犹豫可如何开口问他,犹豫了半天,等来的确实这个男人均匀的呼吸声。
这下,她更加睡不着了,掰开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又翻了一个身。
“你有心事。”肯定的语气,北冥夙挪身靠近她,本来他就觉得她没睡,可问她,她又不回答。
他打了一个哈欠,努力的抵住困意,“你到底怎么了?从回府开始我就发现你一直不对劲。”
“我觉得你变了。”
黑暗中,她开口了,可说出的话却不是自己想要说的,她想要说的,想要问的应该是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他沉默了会,幽幽的开口:“桑儿,你知道我们的处境,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做点什么,改变一点是理所当然的,你何必执着这一点呢,你只要知道我是爱你的,你也爱我,这就足够了。”
她摇头,不是她执着,难道他一点没察觉到她们之间已经有了间隙?
“那你说,今天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啊,今天…”
他说着说着就没了声响,苏晓桑叹了口气,就这样吧,不再想了,想再多也不会有结果,与其这样,她干什么要自寻烦恼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太子成亲的日子也到来了,皇宫,太子府这两处地方都是张灯结彩的,每个人都欢天喜地的忙活着。
“我们该送个什么礼物好呢?”苏晓桑在一堆物品中,纠结的都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给北冥逸了。
“桌上的东西,随便挑一件送过去就可以了,心意到了就行。”北冥夙从公文堆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埋头是批阅公文。
桌子上的物件,差不多都是皇上赏赐给他的,还有一些则是秘密基地里拿出来的,每一件都价值连城,拿出去也不掉价。
想到秘密基地,北冥夙放下手中的笔,眉头微微蹙起,都半个多月了,事情还是没有一点进展,这样下去可不妙,看来,自己必须要采取一些行动才行。
他看了看还在挑选礼物的苏晓桑,神色有些复杂,“就拿你手上的七彩祥云吧,它比较应景。”
“和我想一块去了,那就选它了。”苏晓桑拿起七彩祥云,准备出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头幽怨的看着北冥夙,“你公事处理好了没有啊?陪我出去散散步吧,你都好几天没有陪我散心了。”
不是她不懂事,只是这府里太清静了,身边虽然围着一大堆的丫鬟,可能谈心的却是没有的。
前两天,她实在是无聊透了,就想着,去西宁梦的院子找找茬,消遣消遣这无聊的时光。
可另她没想到的是,院子里却是空无一人,桌子上都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分明就是没有人居住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她先是问了一众丫鬟,丫鬟纷纷摇头,说是不知道,她当下就急了,西宁梦不见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立刻找到了北冥夙,向他说了这事,结果,北冥夙说出的话,让她汗颜了好几天。
西宁梦竟然搬到离主殿最远,最破旧的一个院子里去了,而且还和啊白在一起了,这都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