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苏晓桑开的酒楼的二楼包厢里,对坐着两个黑衣人。
“怎么现在还不动手?”说话的人全身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头上带着黑色的面纱,声音听起来微怒,整张脸被头纱盖着,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是我不动手,现在根本不是动手的时候,他身边有几个高手贴身,我们要动手成功率不大。”
另一个人也是穿着一身黑衣,不同的是脸部完全没有东西遮挡,柔和的脸上有一条粗长的疤痕,因为那一条拇指大的疤痕硬生生的破坏了那一份美好。
“那我请你们何用,五十万两就只是买你这几句话的吗?”他压低声音,却怎么也掩饰里面的怒气与不满。
“当然不是,十天,你给我十天的时间,我到时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脸上有疤痕的那个男子面对他的怒斥丝毫不在意,依旧何往常一样,面部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那好,我就再等你十天,到时候得到的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的话,你们天涯阁想必也没有理由在这京城驻扎下去了。”
“虽然你是雇主,但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尊严,请你说话注意点。”可以侮辱他,但他绝不容许任何人对他们天涯阁不敬,这是他的逆鳞。
“呵呵,好,也请你们说话算话,到时候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就行了。”看他似乎动真格了,他也不想跟他起挣执,现在这事还得指望他们,得罪了他们天涯阁对自己也没好处。
“阁下等着就是,我们天涯阁说话算话,
什么时候失言过?”
“好。”就是因为天涯阁声誉还不错,不然他怎么会选择他们呢!
“那就这样说好了,告辞。”
等房间只剩下他一人之后,他摘下头纱,露出一张绝美的脸,他嘴角往上翘,似笑非笑的举起手里的酒杯,“北冥夙,就让你再多活几天好了。”
“我们来这做什么,还是回去吧!好吗?”
怎么走到这了,她是想干嘛?绝对不能让她跟赵文轩相认,他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随即又松开,又握拳,反反复复几次。
“你不是说相信我的吗?放心!”苏晓桑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拉着他的手走进了酒楼。
一进酒楼她就对店小二摆摆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酒楼今天开业,一楼的人很多,店小二外加七八个传菜的店员忙的热火朝天的。
再过几天还是这么多人的话,她觉得有必要再加入一些人手了。下面这么忙,也没见他露个面,和赵文轩的性格一样的呢!
她自嘲的笑了起来,什么一样,他们不就是同一个人吗?她不就是换了张脸么?他就认不出她来了,心有灵犀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你在笑什么?”不知怎么,他就觉得她露出的笑容和赵文轩有关,这让他有些不高兴。
“我只是在想,要是赵文轩知道我就是霓桑,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她这是要跟他摊牌的意思吗?,北冥夙全身紧绷起来,双手握成拳,认真的瞧着她脸上的表情。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她一抬眼,就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心里不禁发怵。
“你会跟他说吗?”
“什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歪着头又想了一下,“不会,我永远不会。”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还想问点什么,开门声从上方传了过来,才反映过来。
到三楼了!
薛棋一打开门就看到北冥夙牵着她的手双双往上走,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对她,他真的是说不清了。
“怎么这么晚了才过来?”他不敢看她,怕自己再看她一眼,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怕自己的眼神会出卖自己,更怕她会瞧出什么不对劲。
“你也知道晚?”她松开北冥夙的手,从薛棋身边走过,不顾站在门口的俩个男人,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坐了下来慢慢的喝了起来。
门口的俩男人对视着,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出点什么,北冥夙最先移开眼睛,往屋里走过去。
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用只能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她是我的,任何人都别想指染。”
薛棋脸色一变,身体一动不动的僵在了那里,他知道了?心里苦笑一声,他和她都已经成亲了,自己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晚了不是。
他回过头,看到北冥夙已经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他摇摇头走了过去,努力控制自己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她给北冥夙倒了一杯茶,调皮的朝他眨眨眼,“一会别说话。”
北冥夙接过茶,心里有疑问,为什么不叫他说话,不过还是没问出来,只点了点头。
“要喝茶吗?”她看向正走过来的薛棋,扬了扬手中的茶杯。
他答应了她不说话,可不代表不能有其它的小动作,要是情况有什么不妥的,他该做的还是要做。
“来一杯吧!”薛棋在她的另一边的空位坐下来,今天酒楼开张,她来晚了不说,还有心情在这喝茶,他索性也不管了,反正又不是他开的酒楼。
“听我夫君说你正在找一个你失散多年的心爱女人?”
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反映,两年了,心里还是不甘心,当年的事成了她心中的一根刺,不吐不快。
薛棋猛地看向北冥夙,脸上全写满了不信,他把霓桑的事跟她说了?他就那么相信她?
察觉到他的目光,北冥夙把头转向一边,不看他,他凭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自己,要不是答应了桑儿,他一定要好好的和他说道说道。
对于北冥夙的反映她很满意,趁他还没回过神又讲了句:“那薛大哥你怎么不跟我说,反而跟我夫君说呢?”
苏晓桑冷眼看着他,他不说话,她也不说,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薛棋一直盯着北冥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最终,薛棋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往卧室走去。
“啪”的一声,卧室的大门被关上了。
“脾气真是差,这还说两句呢!就走了。”她看着那扇门,小声的嘀咕着。
北冥夙摸摸她的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