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熔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用手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花惜颜背着蓝色的小书包,穿着一件蓝白相间的T恤衫,下面搭配着一条同款色的哈龙裤,一双白色简洁板鞋,她站在学校门口,抬头看着那几个烫金大字‘蓝樱’高校,扬起嘴唇无奈的笑了笑。
提起脚尖,刚想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花惜颜。”
花惜颜皱着眉,慢慢的转过了头,不远处的贝拉穿着蓝色的碎花裙一边小跑着朝她靠近,一边挥舞着自己的手。
花惜颜奇怪的瞟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现在正是早上七点左右,因为八点半上早自习,所以呢,周围还是有如果许多学生的呢。
花惜颜歪着头想了想,她和贝拉平时没什么交道吧,所以她应该不是叫的自己吧,转过身子,朝前面走着。
贝拉停住,看着她的背影,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又提起脚,小跑了过去:“花惜颜。”
贝拉一口气跑到她的身边,伸出手拽住了她的书包。
花惜颜转头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贝拉,询问道:“有什么事吗你?????”
“你。你有时间吗???”
“你说呢???你现在在和谁说话??”花惜颜看着拽着自己书包的手,挑了挑眉。
贝拉松开了自己的手,微微有些喘息:“柯霓沫呢、???”
听见她提及道柯霓沫三字,花惜颜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变的有些警惕,就像是一个突然竖起全身倒刺的刺猬一样;“你想干嘛???”
贝拉看着她突然变掉的脸色,急切的解释道:“只是。若兰她发高烧了。。”
“她发烧关柯柯什么事啊???”没等她说完,花惜颜便一脸不耐烦的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我只是。。”贝拉急切的想要解释,可是说话因为着急结结巴巴的。
“只是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耍的什么把戏。”
“我只是想让顾槿夜去看看若兰。”
“她病的很严重。”昨天苏若兰回到家后,不吃不喝,今天她去找她,那些被医生包扎好的伤口全显露在外面,染血的胶带落在地板上,手上那道长长的刺目的刀疤刺痛了她的眼,惊呆了她的世界。
苏若兰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在清楚不过了,苏家的大小姐,虽然高傲的不可一世,可是什么时候又受过这么严重的伤???而且,哪个女生不爱美,就算那道疤好了,却还是会留下痕迹,就算在浅在淡也存在在那里。
早上的时候啊,苏若兰躺在冰冷的墙角,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身上,红肿的脚踝比前天更加的红肿了。
浑身发烫的她就那样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嘴里嘀咕着一个人的名字:顾槿夜,顾槿夜,槿夜,槿夜。
她叫来苏家的佣人,家庭医师给她包扎好伤口,打着点滴,她便打电话给了顾槿夜,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始终都是冰冷的女生: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