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里最大的突破之一,就是我不再为别人对我的看法而担忧。此后,我真的能自由地去做我认为对自己最好的事。只有在不需要外来的赞许时,我们才会变得自由。
因为身世的原因,我与很多人都保持着距离。
我一直都抗拒与外界的联系,因为我不想了解别人,也不想被别人了解。
一个人生活了十七年,也孤独了十七年。
那些寂寞,我不会和别人说,就连我最亲的奶奶也没说过。
上帝知道,我是一个怕寂寞的人,也是个爱黑夜的人。因为这样,我常常把自己关在小木屋里,呆一天甚至更长一些。
上帝也知道,我是一个自卑的人,也是个很敏感的人。因为这样,我常常会很认真的看别人的眼睛,和对我讲的语气。
每次走在路上,邻居看到我都会来一句:“你是阿兰的养孙女吧,都长这么大了?”
所以,每次我看到话多的邻居,我都会绕着道走,因为我真的不想被别人提起我的伤口,那种痛,是没有人能够了解的了。
一听到这话,我就会想起小时候那些不堪的往事。
我就会想起奶奶对我说的话:
“那是一个冬天的夜里。你妈(我养母)生下童乐不久,你就被你那狠毒的妈抛弃在了窗口下面。那会儿估计你是肚子饿,在窗口下面哇哇大哭,你妈听到声响,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猫,在那乱叫,也没太在意,可是,你硬是哭呀哭的,你妈发觉不对,赶紧摇醒你爸让他出门去看。
于是,你爸就打开门,走出去一看,发现窗口下有一个篮子,他打开篮子上的盖布,映入眼帘的是篮子里居然躺着一个刚生下来不到几天的小婴儿,你爸当时就乱了,在那里傻了好几分钟。你妈后脚也跟着你爸出来,发现是个婴儿后,吓了好大一跳,站在篮子旁东张西望的在那骂“这是谁家的小孩呀,怎么这么没有道德心呀,放哪里不好,偏偏放在我家窗下。
我和老头子听到你妈的叫喊声也跑出来看个究竟,结果我们看到了,也吓了一跳。过后,我们商量着怎么处理,你爸和你妈就说:“要不送到尼姑庵吧。”你爷爷想了好久说“如果送去尼姑庵的话,估计她会死的,我看还是留在家好了。”
第二天,你妈回娘家把这事告诉了你外婆,你外婆气呼呼地跑下来说指着我和你爷爷说“这事,我不同意啊,我不同意这娃留在这里,凭啥要我闺女养呀?她自己都有两个娃要吃饭,哪还有那本事养第三个孩子,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干脆送到尼姑庵那里去比较好。”我在一旁拉着你外婆的手说“别生气嘛,我也知道秀婷生下游乐没多久,再养一个会比较吃力。可是,事赶巧,孩子送都送到这了,我们再把她送出去的话是不是有一点残忍呢?更何况还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
你外婆听了我的话后,推开我,气鼓鼓地坐在椅子上:“这娃一天不处理,我一天都不走,咦,我就跟你耗着了。”我一筹莫展的看你爷爷,希望他能有个好对策。
你爷爷想了一会儿说:“竟然亲家母这么反对的话,那我这有一个号办法,不知亲家母答不答应?”
“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现在孩子就先给我们老两口养,我儿子要是有钱就出钱,有力就出力。等大了再说,你看?”爷爷含笑看着外婆询问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竟然孩子都送过来了,我看秀婷你还是留下,把她当做是你的女儿,这不也很好?”伯母这时从外面回来,听到外婆跟爷爷的谈话,不由自主的说道。
“妈,我看可以。反正现在童乐,也还小,就先给爸爸妈妈带一下,等长大了再说吧。”养母看到外婆的面容有点难看,于是走过去拉了拉外婆的衣袖,执意她不要动怒。
外婆不满的瞪了一下伯母一眼,气急败坏的走了。
养母看到外婆生气的走了,在后面追“妈,妈,走慢点。”
“真是没用的东西”外婆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一下养母的头继续说道:“她那么讲,你就不会反驳吗?亏妈白说了那些话,白来了。哦。她自己也生了两个儿子怎么不拿去给自己当女儿呢?”
“妈。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呀?是送我们家窗下又不是送她窗下,她肯定不要呀。再说了,我如果说不要的话,世贤夹在中间不也很为难吗?我可不想为了这点破事,就跟他家人闹得不愉快。”养母挎着外婆的手,边走边说。
外婆似乎觉得养母说的有道理,也不跟她辩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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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会这样告诉我自己:“抬头时,便看云;低头时,便看路。淡泊宁静,自然从容。这才是人生的大智慧。可是,即便我不想被这些往事干扰,可我的心还是抹不去那些痛苦的往事。
我也会一直这样跟自己说:“我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世,而去奢求本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世,而去不卑不亢的去过本该不愿过的生活。”
因为生命里最大的突破之一,就是我不再为别人对我的看法而担忧。此后,我真的能自由地去做我认为对自己最好的事。只有在不需要外来的赞许时,我们才会变得自由。
所以,我的生活一向简单,简单到我以为人活着就是为了填饱下肚子就可以了,然而我错了。
当我像往常一样走进校门口时,远远的看见一个人被一堆花痴围在了里面,我不以为然的在心里说“真是一群白痴。”然后头也不抬的跟那一些白痴擦肩而过。
当我正要跟一群白痴擦身而过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不得已的抬起头,刚要骂,那个挡住我的人先说话:“哟,这不是五大校花之一的童醒醒小姐嘛,真幸会在这里碰到你。”说完伸出手想要跟我握手。
我视他手不存在。哼,想跟我握手,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
挡住我的那个人尴尬的缩回了手,一副拽拽地样子看着我自我介绍:“我叫卜少栎,我刚转学过来不久,很高兴认识你,童醒醒小姐。”
“你******说谁是小姐?啊,你全家都是小姐。我还真是不想在这碰到你,不想认识你。”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心里想:“不就是皮肤白了点,人长得高一点,五官精致了点,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从头到脚除了帅一点以外,我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优点,呸,人长得帅就可以拽吗?本宫还不吃这一套呢。”
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胡作非为,得意忘形,
“对不起,我口误。”挡住我的人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装作正经样对我说:“那个,童醒醒同志能否要你电话,以方便我们多多联系,你说系不系呀?”
“系你个大头鬼呀。”看他一脸****样,我心里就各种不爽,各种不服。真替老天爷感到悲哀,真是白白给他一副好皮囊。
于是,我看都不看他一眼,推开他往前走。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的脑残粉丝替他打抱不平:“童校花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我家卜少栎呢?”
“哼,我再也不喜欢童醒醒了。”
“我也是,竟然那么凶狠的对待我们家卜少栎。”
“我要代表月亮消灭童醒醒。谁叫她欺负我们家卜少栎。”
“哥哥,我被人欺负了。。哇呜呜,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卜少栎一副要哭了的表情看着正在复习功课的徐一帆说。
徐一帆翻了一页课本,白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看书。
刚从外面回来的上官子谦听到了卜少栎的哭诉,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也有被人欺负的时候呀。哈哈哈,那我是不是该感谢那个人呀。”
“二哥,你好讨厌啦,人家都被欺负了,你还在这笑呵呵的。”卜少栎看到二哥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通常都是你欺负别人,哪还有人敢欺负你。来来来,好好跟二哥说说这个人是何方神圣,竟然把你气成这幅熊样。”上官子谦摆出一副不可思议地表情看着卜少栎。
卜少栎叹了一口气,不缓不慢地符合上官子谦的话“就是说呀,通常都是我欺负别人的份,哪还有谁敢欺负我。可是今天,我的一世英名全让那个叫童醒醒的贱人给毁了。不行,这笔账我一定要还。”
“这是你自找的。”大哥徐一帆合上书本,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天天给自己惹一身麻烦的捣蛋添彩猫。
“我...。”卜少栎刚说一个我字,下面的话语全都被疼痛吞没。“童醒醒你这个贱人竟然给我来阴的,有本事,我们单独挑。”
“你在骂一句贱人看看。”童醒醒用力转了一下耳朵,疼的卜少栎一一求饶“对不起,我错了,我,我不敢了,怪草民有眼无珠,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草民一般见识。”
“哼,这还差不多。”童醒醒心满意足的放开他,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踢了卜少栎一脚。
卜少栎猝不及防,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向大地来了个大大地拥抱。
同学们看着卜少栎一副狗吃屎的表情,便哈哈大笑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这笔账我要是不还,我就不叫卜!少!栎!”卜少栎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