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摆在一边的心电监护仪还跳跃着，景夏沫以为他已经死了。
看到这样的楚凛夜，景夏沫的心像是被人用手一把握住慢慢的积压般疼痛。
而宫冥卿正站在窗口处，背对着景夏沫。
听到门关上的动静，宫冥卿转过身子来，望着景夏沫。
景夏沫感受到宫冥卿看过的眼神，抬起头，扫了宫冥卿一眼，随即把目光又移到楚凛夜身上询问道：“他怎么样？”
“情况……很不乐观。”宫冥卿把目光从景夏沫身上移到病床上的楚凛夜身上，缓缓道。
景夏沫听到宫冥卿的话，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了，连忙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宫冥卿深看了景夏沫一眼，缓缓道来：“脑部受到严重的撞击，影响到脑部神经，加上失血过多，造成脑部缺氧……”
“直接说重点。”景夏沫实在听不下去宫冥卿那官方解释，直接打断宫冥卿的话。
“重点就是，楚凛夜很有可能会变成傻子。”
“傻子？怎么可能？宫冥卿你别开玩笑了。”景夏沫听到宫冥卿的话，整个人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摆了摆手。
景夏沫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我见过撞击失忆的，但我没见过撞击变成傻子的。”
宫冥卿听到景夏沫的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景夏沫。
景夏沫没听到宫冥卿的回应，她抬起头，就对上宫冥卿那双漆黑如墨般的眸子，那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要将她看穿。
景夏沫假装去看楚凛夜，而去不去看宫冥卿的眼睛。
宫冥卿看到景夏沫别开头，眸子中闪过一抹异光，稍纵即逝，随即他缓缓开口：“其实你心中已经相信了吗？不是吗？景夏沫？”
景夏沫听到宫冥卿的话，身子微颤了一下，隐藏在病床下边的手倏地的紧握起来。
景夏沫身子颤抖的动作刚好落入宫冥卿眸子里，宫冥卿嘴角微勾，浮现处一抹别有深意的淡笑。
看来，凛夜这一趟去，除了满身伤，也不是没有什么都得到。
宫冥卿见景夏沫不说话，又继续道：“其实凛夜也不是完全变成傻子，只是他的智力会退化到两三岁小孩的智力。”
景夏沫低着头一言不发。
“能恢复吗？”过了良久，景夏沫才抬起头，望着宫冥卿道。
“可以。”
景夏沫听到宫冥卿的回答，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能恢复就是好的。
可景夏沫刚松了一口气，宫冥卿的声音再次传来，使她刚落地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
“但是……”
…………
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景夏沫嘴角微抽了几下，皱着眉头道：“但是什么？”
“但是也有可能恢复不了……如果……”宫冥卿说话吞吞吐吐，说到重点上，他又不说了。
景夏沫正等着宫冥卿说下去了呢，可见宫冥卿闭上嘴不说了，额头上冒出了三条黑线，老大，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啊！
这样听的人很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