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个祥和的夜晚,没想到成了现在人心各异的复杂局面,哑妇有心随这姑娘暂避几日,苏河着急却是无能为力,因为他没钱,他不可能为一己之私,让哑妇和虎头露宿于外,他现在深知钱这东西真的是好东西。
所以眼下,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哑妇对他已有偏颇,也好趁着这些日子打消她的顾虑。
“娘,不去,我有地方”,虎头开口道。
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多秘密。
“好吧,既然龄工资,已有住所,那夜深露重,小女也不打扰了,记得我的绣囊哦,大娘”说完带着萧龙就走了。
虽说和自己的想法不一,但是她也得到了筹码,不算是毫无收获,再说下去,也是徒劳,她不会下无用的功夫的,刚才说那么多话,已经算是先例了。
萧龙,一路上闷闷不乐,但又是不敢说话。
“娘,跟我走吧”虎头也不废话。
既然儿子有去处,她自然会听从,但是,她瞥向了苏河,希望他不要再跟着他们了。
苏河,心里说真的有些挂不住,愣愣的站在那里。
“你还不走”虎头提示到。
现在的虎头似乎不一样了,没有以前的呆头,只是变得刚毅果决,容不得别人说不了。
“哦哦”苏河连忙跟上。
经过这么些会儿的黑暗适应,他们的视线在星光下也能音乐的看得清路,但是拐拐弯弯,他们并不知道虎头将要带向何处把他们。
只觉得,衣服湿了,身上脸上,被看不见的荆棘刺伤,加上湿润的空气,火辣辣的疼,而虎头并没有停歇,就这样走了好久,久到就连哑妇这体力劳动者都有些吃力,可是竟然还是没有见虎头又停下来的意思。
回到旅店,她直接让萧龙回去,并没有打算解释或者说些什么的意思。
而她,还是回到了她的箱子里。
有事的夜晚,总是短的。
天际,泛起了肚白,隐隐的橘黄开始渲染天边,鸡鸣升起,天要亮了。
而哑妇他们还在继续的走,树林葱葱,野花芳香四溢,随处可见的野果,野蘑,让他们知道自己进了森林里。哑妇虽然常年上山砍柴,但是这里她没有来过,这么远,虎头是怎么知道的?
农村的人,总是勤劳的,天一亮,就都起来了,慢慢的陆陆续续的,这个小村子传来了惊天的传奇,哑妇一家惨遭大火,死无全尸,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哑妇一家杀人了畏罪潜逃。
因为门外,竟然有四具无头尸首,没有任何血迹,但头颅不知所踪,整个村子陷入惶恐之中。
这可是,闻所未闻的大事啊!
村长,一大早便被吆喝起来,前来查探,这是人命关天,他也做不了主,便让人区镇里报官,让县引来定夺。
齐府,那个逗鸟儿的人儿已经早起,在那院子里练剑。
白丝宽衣,精神抖擞,一张笑容可掬的慈善面孔,很是和善。
丝毫看不出会是一个令人惧怕的阎罗王。
一个矮矮匆匆的身影,匆匆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