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妇笑着点点头,把东西放下,规整好,很是利落,一看就是一个能干的人。
做饭还早,哑妇就为苏河倒了杯水,然后指指她的做工然后就坐在窗户边继续赶制她的香囊荷包、、、等手工绣品,这一来一回,得少缝不少呢,平时没事,她可真的舍不得离开这个座位很长时间。
苏河搬着凳子做到哑妇面前看着她穿针引线,那针与线的交织很是熟练。
”穿着漪柔的寝衣,夜夜好眠,只是,太过辛苦、、、。“
“我怕她们针脚不够细,选料不够好,再说,为自己的夫君、孩儿幸福怎么可用这些外物言比、、、。”
自己,儿时调皮,偷听父母的谈话,那时候,母亲常常会为他们亲手缝制衣物、香囊,父亲和自己一直很喜欢,可是父亲怕母亲辛苦,每每都会劝阻,只是母亲从未停下过,而自己对她的思念对家人的思念也从未停下过。
“我的母亲,也爱做这些”苏河念着回忆,艰难的开口道。
哑妇,抬头,看到眼前那个刚毅的孩子,眼睛有些泛红,很是感触,可是自己不会说话,只能笑着把他的手拿到自己身前,朝他点头,仿佛在说:“孩子,没关系,大娘以后就是你的母亲”。
只是,苏河不懂,但是手部传来的温暖,是不会感觉错的,那颗紧绷的心一下子控制不住,他落泪了。
就那样不动,任留泪水冲刷、、、。
哑妇过去,把他搂住,轻轻地像抚摸自己孩子一样,她给不了他语言的安慰,希望这样能减轻他心里那不为人知的痛。
苏河极力隐忍,却奈何不了“悲”字走心。
“娘,我烧水”虎头进来,看到这么一幅景象,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是悄悄的又退了出去。
仰头望天,寻思着什么,然后嘴角难免出现了一丝笑容。
镇上齐府后花园。
那是此镇富甲一方的商贾,原,在都城,因祖籍在此,后因年老便搬回此地!
据说,他富可敌国,各城都有他的生意,主营红楼,赌坊,私盐,全是赚钱但是却不光彩的生意,但是却依然鹤立不倒。
“大人,已得知那逃犯去向,不知今夜是否”,只见今天追杀苏河那三人中领头的那个人边说,别做了一个刀抹脖的手势跟一个中老年人说道。
见那人没有任何反应,他也不敢抬头,也不敢动,就这样像是石像一样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诺大的花园,美景如画。树木幽葱,宛若森林,如此美景却被角角落落挂着成有黑乌鸦的鸟笼所占满,很是煞风景。
明明是白天,那乌鸦们却很是安静,只是那眼睛泛着非比寻常的亮光,那是看猎物的眼光,太可怕了。
那个人侧身子坐在石凳上,背对着逗弄着一对这个园里唯一的一对独有的金丝鸟儿,旁边是一个成有它食品的翡翠绿玉盘,血淋淋的,红与绿的交织,显得是那么的令人毛骨悚然。
把最后一块食物喂完,拿起旁边的白色丝绢,擦了擦手,白白的丝绢被那丝丝血迹染成了红梅斑斑扔到一旁,看也不看来人,只是低哑的嗓音说:“黑风,追了这么久,你们却连人都没抓住,今晚,他不死,那你们替他好了,正好我的小宝贝也饿了”。
说完,继续逗弄着那对金丝雀,看来这俩金雀儿,对他而言,很是讨他喜欢。不管身后的人是何反应。语气平淡,不温不怒,可是里面透漏着足以让黑风恐惧的信息。
“是”,那人也识趣,并不多言。
走了好些路拐拐弯弯,到了一处偏院,确定没人,才赶大口喘气,他在害怕,对那个“小宝贝”害怕。那个人吸了口气镇定下回到了屋里,一回去便被几个人围住了:“怎么样大哥?”
“怎么样,呵呵,他不死,我们死”。
“死就死,我们难道怕过”,一个面部有着一条疤横的壮汉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死在那个”小宝贝,手里呢?“黑风还有些缓不过来的说道。
“什么,好歹我们也为他出生入死,他竟然、、、”一个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把嘴捂住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祸从口出,你忘了老四了吗?”
听到”小宝贝“三个字,他们都露出了恐惧。
一句话而已,却看到了他们眼神的恐惧。
“好了,别多说了,回去准备一下天一黑,就出发,今晚,不能再大意了”,黑风说着,就进了自己的屋里。
“二哥,大哥这是怎么了?”,是那个和悠悠相撞的人。
“没什么,回去休息下吧,免得打误了今晚的行动”。
他们虽然不是好人,没有正义,但也是舔着血走过来的汉子,而如今却是这样,难免觉得憋屈,不过也令人好奇,那个让他们丧胆的宝贝,怎么会让他们这些一看就是训练有素阎罗的刽子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