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芜芫捏碎尘蛟给自己扰乱空间用的蛟鳞,到她挣脱空间漩涡脚踏大地,期间经历的时间还不到两柱香。
“……”只是一张两百年的尘蛟鳞,扰乱空间传送的作用有限……所以说这到底是哪?
芜芫点了一下水晶球,黄点一闪一闪表示自身的坐标,绿色的是同学们,红色的是偷猎者……在黄点的北侧有代表城镇的灰色区域。
只有北侧有城镇……所以说自己是在苍黄境的南侧?
呵呵哒。
芜芫想了想,药材还是缺了一些,去城镇上看看?
……
秦淮烟雨,楼馆提艳。
月馆的歌舞和焚心的吃食,一向是这个苍黄境五城之一,南城的代表。
……吃喝玩乐的代表。
焚心楼阁,顶层九楼天台。
“你这样捉弄表哥,就不怕被报复?”抚琴的女孩只有九岁,还扎着垂至脸侧的丸子头,说起话来却像是个大人。
“他没有这么小心眼,不会报复我的。”金发的年轻人拈着一块糕点,“更何况我和他的交情……话说,小雨,你这的点心是越来越好吃了。”
“程汾哥哥喜欢就好。”抚琴的女孩摇了摇头,笑:“可是……仅仅只是一盘棋而已,就借机惩罚表哥抛头露面……”
“玄天好歹也是个男人。”言外之意自己毫不担心女孩的表哥对自己进行打击报复。
“……就因为表哥是个男人,更不能接受这样的惩罚吧?!”夜雨终于忍无可忍,说出了实话:“大哥你让表哥那样的人跳舞……会出人命的!”
……合着俩人说的惩罚是这个。
程汾毫不在意,吃吃喝喝自顾自的高兴:“祭天舞而已,又不是诅咒。”
“……”夜雨对这个只会打打杀杀捉弄自家兄弟的二货绝望了。
不是出别人的人命啊……是你的你的!谁能保证表哥不会恼怒之下揍你?!
表哥揍人没人会阻拦的!!!
就在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打算提议资助资金让程汾跑路时,街对面的月馆门口一阵骚动。程汾期待了三天的惩罚,就在这月馆每三天一次的公演中!
祭天舞!
就要开始了!
程汾抿着嘴角扒住栏杆,期待的伸长脖子使劲看使劲看——“不行,太高了离舞台太远,看不清啊……”“……”夜雨顿了顿,终于,想看表哥那样的人跳舞的愿望占了上风,推开琴拉住程汾的袍角:“跟我来!”
月馆里。
“主人……您真的要……”侍女端着木盘,低头不敢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黑色帘帐之后,月白色袍服的少年没有应声。
侍女头更低了,战战兢兢的。想也知道自家主人那张冷脸上的表情阴沉到了极点啊!自从主人和远道而来的程汾少爷下了一盘棋输了赌局,这三天里就没露个好脸色啊!更何况还是那样的惩罚!
“你在想什么?面具。”清清冷冷的少年朗声,有些低沉有些郁凝。
“……是……”
修长的手从帘帐后一挑,木盘上的脂玉面具便落到少年手上,线条锋利的下巴微微一扬,冷厉到极点凄艳到极点的面孔已被面具覆上,不再沾染旁人视线。
少年抿了抿面具后的薄唇,羞恼的眼神清清楚楚的映射出来:那个该死的……程汾!倘若不是与他从小长大的情分,在他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就先剐了他!
千刀万剐!
“主人,公演快要开始了……”门外侍女小声的报告。
“……知道了。”
磁性低沉的少年声音冷冷的,好像从风雪里寒冰里穿透郁积的白霜,令人听之惊心、闻之肃穆。
该死的,当初他为什么会抽中这个月馆的经营管理的签子,雨儿的焚心……总不会让厨子出去展示吧?!结果现在还得……
该死的!
大门外乐师的击鼓声已经肃穆了全场,乐姬们踢踢踏踏的舞步急促又从容。
他深呼吸压下怒意,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
大门口的红毯绵延至舞台,乐师们附和着击鼓声吹拉弹唱,飘渺又空灵的吟唱声随着乐姬们舞步的移动环绕全场,在舞台的作用下又汇聚到舞台中央,红衣袖长,弥漫一片淡淡的幽香。
没有人注意的角落:“城主,已经准备好了……台上的舞姬大半都是我们安插的钉子……”
“这次一定要毁了月馆……省的南城老是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是……”
“……还真是热闹啊……”焚心三楼包间,正对月馆的大门。
趴在窗台上的女孩嘿嘿的笑:“没想到,来这么一个以吃喝玩乐为名的南城,还能收获这样的精彩……”
那个曲调独一无二,是师父当年在兰池石轩上写的!从写出来到曲谱藏在自己的元神空间里被爆掉,都只有自己和晴源唱过!
所以说……要么是师父要么是晴源,就在对面的月馆?!
这也太巧了吧?
……这个时候的芜芫还不知道月馆的分布遍及整个大陆,这真的只是凑巧而已……
算了,反正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就当是放松一下吧……
芜芫叼着焚心主打的奶肉干儿,专心致志的看跳舞的漂亮姐姐们。
只是无词的吟唱,却因为曲调的关系而震慑人心。
让人想到时间的流逝沧桑,岁月的洪流倜傥,明明灭灭的阳火月光照临山河的雄壮。
古老的大地洋溢一样的生机死曲。
水的浏洋,风的碎响,血的成火槃徨。
近年的江山也不换亘古的云舒卷。
火的霞光,地的起灭,泪的金石玉响。
让人想到长河无边岁月无尽,漫灭的历史里孤寂徘徊的幽幽身影。
单薄,却泛着寒光。
月白色的袍服微振,踏着鼓点踏着吟唱,纤小的身影解开束发的玉冠,白玉面具反射温和的日光,长摆宽袍,黑发如云漫卷,少年走上舞台的中央。
曲调一变,历史的遗憾与迷茫,不屈的威武与雄壮,山河破碎的凄凉吼响。
惨烈了,被困在无尽轮回中的悠长。
抬袖、踏步、旋身!
三个一气呵成的动作勾画完整的正圆!
云白的广袖融汇淡蓝的外衣,墨色长发涌起锦绣的锐光。
振袍、压手、提扇!
檀色折扇打开邪魅的气场!
洁白扇面空无一物,舞者透过面具诉说自己蔑世的猖狂。
绝世的艳芒。
……
“没想到,师父自悟的祭天之舞,还有人能还原到这种程度啊……”
芜芫勾唇一笑,隐隐有些茫然。
那个孩子的气息,像是师父的。
小剧场:
喵酱:出来吧男主!给大家讲一讲自己这样出场的心里路程!
玄天(沉默之后微笑):……我还是来给大家八一八三千喵酱的黑历史吧……比如爱写耽美****差点被自家爹地看见啥的……
喵酱:……你这孩子真不可爱。
玄天(冷冷的):你觉得我这样窝囊的出场之后还会跟你讨论我可不可爱的问题么?
芜芫:姓喵的你给我出来!
喵酱:……你又怎么了?
芜芫(咆哮):你为什么把我写的好像一个师父控一样?!
玄天(一脸高深莫测):别吵了,君子动手不动口。
芜芫:……(忽然冷笑)
喵酱(欲哭无泪):……来人啊……救驾……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隔壁剧组·男主祁羽(推门而入):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碎觉了?
隔壁剧组·男主古今(推门而入):大半夜的,装什么修?
被殴打的总导演加殴打总导演的二人:……
我才不承认是卡文了凑字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