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就是你，你过来！你，去送姬大人。”他指向另一个侍卫。
司无走到离蓝渺较近的地方，主动停下了脚步。
“你叫什么？”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摇了摇头。
蓝渺看他刚刚未说过一个字，虽有怀疑，却从未想过他是个哑巴！“你，不能说话？”
他点头。
“那你一般怎么和别人交流？”
他打了几个明确的手势。他不想让她知道他识字。小时候蓝渺被父皇逼着练字，临摹过一段时间他的。
“喔，不知怎么的，明明你们完全不一样，本宫却总觉得你像一个人。”
他故作疑虑。
“本宫不知道此生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他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她自觉说得有点多，可能是因为想到了哥哥，也可能是他说不出她的秘密。
“本宫映象中你好像是跟在皇后身边的。”
他点头。
“那怎么今日在我这里？”
他急切地比划了半天，她没明白。
他是故意的，这种问题不好解释。
“罢了，罢了，这宫中懂手语的少之甚少，不知道也罢！既然你不是本宫这边的人，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
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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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晚愈来愈胆大了，人前就敢往云逸怀里坐，勾着他的脖子，笑得勾魂摄魄，把皇上迷得五迷三道。
她把戏班子养在了宫中，隔三差五就拉着云逸，蓝渺去听戏。高兴了自己还要上去即兴来一段。
陌晚偶尔还是会去学堂。只是偶尔。
譬如今日。
“谁来读一下这一段？”夫子晃晃悠悠地走来走去。
陌晚举手。
“李铭，你来！”
——
“之前布置的功课都拿出来！”
底下一片哀声叹气。
陌晚心道，这回总不能再忽略我了吧！她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放在右上角，静等夫子表扬。
夫子的要求是把《春秋》鲁国史读完，做记录，写感受。虽然这是几个月前留下的，但对他们来说还是比较困难。
果不其然，夫子看了几个学生的课业后，脸色越来越差。
夫子依着坐次挨个看过去，最后一个是陌晚，这和她最近总是告假，迟到有关。
“好，今日就到这里。我刚刚点到的那些重做，剩下的也要修正，一周后我再查！”
“夫子，还有我的。”
夫子装模作样的揉了揉太阳穴，道：“今日累了，头疼，以后再看吧！”
“这——”
“下课吧！”
很快，学堂里就没人了。陌晚慢吞吞的收拾东西，很宝贝的将那一沓纸张收进包里。
司无立在门口，他每日负责护送皇后上下学。
陌晚的不开心写在脸上。司无向她比了一个怎么了的手势。跟在她身边许久，他们已经可以通过一些简单的手势交流。
“也没什么，就算是我有什么问题，我也是他的学生啊，他应该一视同仁的。”
司无想到这些日子甚嚣尘上的传言，哦，不仅仅是传言，他亲眼见到过好多遍，他们亲密无间，他们彼此爱慕，心揪着一般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