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安排人手。”华希硕点点头,走上前,从宽口流云袖中掏出一块吊坠,吊坠上下通透,中间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塞进她手中。
“这是?”宁小七一双潋滟美眸在吊坠上转了一圈,她抬眼问道。
“这是传家的东西,传男不传女,我虽然是一介灵士,灵力不强,但起码我能护住自己,你如今要走,我怕你出什么事,这八锦尾玉能护你周全。”华希硕脸色很认真的道。
“这…”宁小七垂眼道,“好吧…对了,哥,你知道血荣这个人吗?”
华希硕听罢,点点头,“当然,他是我们东都的一位亲王的儿子,所以被皇上封为世子,他是灵尊。血家也是灵渊世家,他的灵力在全东都堪称第一。”
宁小七思索道,“这么牛啊。”
“你以前没听说过吧,也正常,你是个女孩,不常出家门。血荣世子脾气特别怪,有时玩世不恭,有时凶戾桀骜又温文尔雅,特别是不问政事,皇上又护着他,他也不是个我这样潇洒的纨绔。反正啊,他这个人,很难捉摸,灵力什么的又都异常强大,全东都没有人不怕他的呢。”华希硕想着说着,磕磕颤颤把血荣形容了出来。
宁小七点点头,目光又停在床上。
华希硕看着她,“我叫人来抬走。”
说完,华希硕站到门外大声喊道,“给小爷来人!!”
你要问为什么用喊?宁小七当然知道。
对于一个废柴女儿,这么破的房间,用得着派人随身服侍着吗?
过了好一会,才有三个仆人过来,华希硕在一人头上打了一下,“废物!小爷叫的那么高,听不出来有急事?不会跑快点?”
“是是…”三人点头哈腰。他们当然听出有急事,可是声音在这边,有谁会急着来这么晦气的地方呢?
华希硕眼中尽是不耐烦,“你们仨,把她抬出去,寿衣棺材什么的都备好,葬礼不用了,不要声张。”
三人有些犹豫,眼中的不情愿很是明显,但仍是过去,勉勉强强拖起华惜挽的娘。
“哥,我这次走就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过,以后我找你闲谈你一定有时间的吧。”宁小七凝视着三个人趔趄的身影收回来,看着华希硕道。
“小挽,你什么时候找我,我都一定到。谁欺负你,你就报小爷的名。”华希硕仰着下巴拍拍胸口。
宁小七点点头,“好,我现在就走了,若是有事,我一定找你。”
果然什么都没带,宁小七只是换了一身蓝色花边的白色长裙,直接空手走出华王府。
站到门口,她看了威严堂皇的王府许久,嘴角挑起一丝笑意。亲爱的华王爷啊,这次你实实在在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华惜挽(此处女主姓名改为华惜挽)捏着华希硕给的吊坠,穿行在大街上,她不知道该去哪。天色快接近黄昏了,再不找个能住的地方,今晚就得睡大街了。
不过还真是找不到能住的地方,路过很多家高大上的客栈,宁小七也硬是没进去。
夜色早就压了下来,繁星点点缀在夜空,皎洁的月色撒满她身前身后的大街。
这可真是个问题啊,华惜挽搓了搓有些发冷的胳膊。那就睡大街吧,找个角落将就一晚。
走进一个拐角,华惜挽蹲下来,走的很累,她抱着腿靠着墙很快就睡着了。
月光投在她半边脸上,一排羽毛般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黛影。
很轻很轻,如同云朵般的白色身影移动到她前面,静静地看着她。
这是春末,晚上会有些冷,华惜挽蜷缩在一起,看起来煞是楚楚可怜,血荣把带来的白色长裘搭在她背上,看她睡得那么熟,他没叫醒她。
随着远处的鸡鸣,华惜挽一只眼睁开,天边的鱼肚白让她清醒。
“怪了!谁的长裘?”华惜挽拽着肩上的毛皮长裘道。
猛然间转眼,她身旁还有一个人那!
“妈呀。”华惜挽吓得轻呼一声,一看清楚是血荣,她抬手朝着他就是一拳,“起来!”
血荣一只眉毛挑着,缓缓睁开眼,清晨起来他的眼睛带着一丝倦意,“丫头醒了。”
华惜挽站起来,一把扯下长裘,扔到他面前,“这是你的吧!”
血荣凤眸中荡漾着浓浓的笑意,“挽丫头我不冷。”
华惜挽就差一脸踹在他那张俊脸上,她插着腰骂道,“谁说你冷啦?起起起起来!”
血荣听话的站起来,低着头看着她,“你怎么睡到街上?”
华惜挽挠挠头,“我离家出走了不行吗?”
“你离家也得有点技术含量吧,就这么折腾自己?”血荣好笑道。
“我只是找不到地方住啦!”华惜挽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血荣仍面不改色,“那不如去我府上暂住如何?”
“这…不太好吧。”华惜挽表面上保持着女孩子应有的难为情,实则心里大呼血大爷你带我走吧!
“那这么说,你是不去了?”血荣盯着她的眼睛,早把她想的了解的一清二楚,“那就算了。”
华惜挽一拍脑子,“别呀,我突然想到,想问你些事,去你家比较方便些,我必须去啊。”
血荣装作好奇,问:“哦?是什么事还需要我?”
感觉到隐隐的邪恶,华惜挽摆摆手,“反正去你府里住,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抱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节操,华惜挽屁颠屁颠的跟着血荣进了世子府。
她何曾想过,进了这世子府,就等于开始了她真正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