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微光泛亮,他如鬼魅突然而现,却一点未让夏之感到害怕。
也许,他在她眼中的确太小。
用她对岳稚说的话,就是:小布丁点的小屁孩还能耐过她不成!
夏之仍是困惑的看着对面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鬼,岳稚的存在让她很不喜欢小孩,好像那个小鬼头也差不多跟岳稚一样五六岁。
大半夜的,他是哪里冒出来的,从前也没见过他,难道是今夜被邀请那些人的孩子?
真是的,不是让殿卫不准让别人进来吗。
转念一想,似乎可以让他去主殿把殿卫叫来,这样..。
夏之抱着花朵正看着伏炅心里打着小算盘。
也许正因却根懂情理筋,才会在古怪的夜,打算到一个自己觉得这么小的孩子身上。
伏炅眉间微皱,惊异的眼神里反映出血族旌玉。
那个人脖间挂的怎么会是血旌。
那块血旌从何而来,本是谁的专属?
血族的血旌玉因为一个人的存在,他倒要了解了些这玉的不同寻常。
传统都是血族皇室才能佩戴,并且每一个人的玉看似相同,但若是血旌起作用时,发出的光和技能各有不同,每一个血族皇室的人出生便会专制一块相应的旌玉。
佩戴旌玉可以护身,也可以攻击。
却仅仅限于其主人,绝无他人佩戴之说。
夏之看着和岳稚差不多身高的小鬼头,此时毫不客气的盯着她,心中顿时冒不出什么好气,不耐烦又冷清,“喂。”
她倒要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
“咻~嘭!”“咻~嘭!”
“嘭嘭嘭。”
烟火飞空,在乐殿半空炸裂,五彩的火光四面铺散。
伏炅背后的黑幕突然换上唯美的烟火,成功转移了夏之的注意力,却不是因为这场烟火的艳美。
“嘭嘭嘭……”
花朵的嘴微张,却没叫出什么声,抬头一看,夏之目光炯炯,手指渐渐收握,她眯眼死死盯着陆续绽放的烟花,危险的语气死咬出,“岳、稚、”
一定想到了,岳稚拿了她存放在乐殿的烟火,此时没经过任何人的允许包括她的父亲,在乐殿的大场不亦乐乎的点着火!
呀,真是,气人。
夏之长吁一口气,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烟火前的人。
怎么看怎么不喜欢,为什么要有孩子。
“。。”
似乎忘了曾经自己也是孩子。
花朵被抱得紧紧的,但一点也没有反抗。
它到觉得挺舒服,至少知道她还是有良心的,不会把别人的气真对它发。
圆圆的猫眼里全是一发一发的烟花,在半空也差不多跟它的地理位置平等的地方“嘭”“嘭”开花散叶。
成精的花朵还喜欢上了看烟花。
也许是解开了之前被烟火吓过的心结,此时再看这场突如其来的烟花别是一番滋味。
要是没有对面男人散发的不同人类的气息,它真会被这场烟火迷住。
“喂,你是哪家的孩子。”虽然不喜孩子,但他也没招惹她,平白无故她还真发不起什么火气,不过被岳稚的烟火一击,平静点的语气又带有了些烦躁。
孩子?
花朵一顿。那是个男人,堂堂七尺男儿呀,好吗?
伏炅背对重重烟火,看不清楚他幽深的瞳目渐渐染上墨色般的浓黑,更加深色的看向夏之。
“孩子?”他嘴角默念,眼底出现夏之不懂的情绪。
魔宫内几乎无人能见魔君,却都知道一件事,魔君不准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孩子,原因不明,但违者死。
而若是魔界中的人,见了伏炅的本尊而不是幻身,便一定明白了。
“呵。”他一声轻呵。
花朵毛骨悚然,夏之不以为然。
“小屁孩呵什么呵,”叫岳稚小屁孩叫习惯了,此时脱口而出,说得顺溜极了,“气势再足,也要有能耐。”
说一出口,伏炅便觉这丫头能耐不小,可再怎样不过是凡人,说这样的话,简直不知死活。
花朵成精不久,无心修炼,每日如旧与夏之浑浑噩噩而过,见识与之前差不多,只是开了窍。
它一直觉得夏之是世上最厉害的人,只要有她在,满满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