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长风轩延想不到的是,今日的骨镜一试,亥夏之一睡便是两天两夜,还在梦境之中,看见百年前的片段。
日后长风轩延若是想起,他定是追悔莫及今日之事。
十年之后。
夏之的小院子里,她睡躺在一颗柳树下乘荫,花朵躺在她肚子上。
花朵曾经还是没逃过被遛的命运,但幸好,它每日可怜兮兮的样子终于在一日打动了夏之。让它重新回到夏之怀抱。
但真的原因,是花朵瘦了,夏之长大了,有力气了。
枝柳无骨,随风而去。
美人浅卧,倾世绝华。
“这丫头如今出的到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文文静静的很淑女啊。”
“二师兄,记得我说的,不能被外表迷惑。”古峰双臂交叉,看着那柳树下安安静静的人儿撇嘴。“这会儿咋们还是走吧。”
于战不同意了,他这几年才回来一次,今天回来看看小师妹,刚来就走?
看出来于战不愿意,古峰解释,“她这几年不知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只要睡的时候绝不准别人打扰,不然给你上房揭瓦都是小事,还有刚刚睡醒的时候,简直就是木头,脑袋里全是浆糊,那时候也别招惹,等她开口说话了,一切就好了。”
于战看着他,眼睛里满满笑意。
“呵呵,古峰,看来你蛮有经验的嘛。”
不难听出,古峰讲得都是亲身经历。
“你不在,她能折腾的就剩我了。”
“不是有小稚儿?”
“得!于哥哥,你还是别提她俩一起。”
于战重重拍了拍古峰的胸膛,“能成大器!”
“得了得了,去看小稚儿。”古峰不顾于战,独自向前走了。
小稚儿是大师兄的孩子,今天六岁,整个弗兰山就属小稚儿的院子与夏之的院子隔得最远,简直就是一个东,一个西。
于战跟上,与古峰并肩。
路上走走,问古峰:“听说稚儿脸差点被毁容?”
古峰脚一停,“你这又是听谁说的?”
“一回来,这些消息还没风吹?”
“是,想给你吹耳边风的人排队站呢,就怕插不上嘴。”
说完,古峰继续带路,说来这也是第一次带于战去小稚儿的院子,因为这院子是前些日子修建的,还不知道稚儿记不记得这个二伯。
“那些风,是不是真的?”于战也跟上古峰的步子,有似不问出来不罢休。
“当然没那么夸张,但那两个真是小祖宗,还真不能让她们见面。”
“一个十六,一个六,都是叛逆的年纪。但夏之怎么说,也是稚儿的长辈,她们怎么闹的这么厉害?”
听些消息,只要她俩一遇上,就是要搅得天昏地暗才罢休,师父也不管,每次都是大师兄出面。
“那哪是厉害可说,简直是凄惨,真如那句一山不容二虎,还是两只母老虎。以后你要是带稚儿出来玩,看见夏之就立马带稚儿跑。难免你受牵连。”
牵连不只是两个女娃的战争中受苦,还有师父、大师兄的.。觉得于战懂就行了。
“为什么我要带她出来玩?”于战跟稚儿见过的面屈指可数,虽然稚儿很可爱,看起来很乖巧,但能和夏之闹得惨烈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当初着了小夏之的道,现在可不想再去着小稚儿的道。
“那时候就不是你说不就不。”古峰很懂现实的对于战说。
于战一听,“到时候我还有苦衷不成?”
“谁知道呢。”古峰打太极,打了回去。
“说得好像稚儿很能耐.”
就六岁大的孩子,夏之六岁的时候,还不是被他教的服服帖帖.。心虚。
耳边却像响起那些侍女说的话。
一路上,于战根据她们的话联想片段如下:
在小稚儿很小的时候,小稚儿就已经养成习惯,看见夏之就会情绪大起。
某日,侍女柔梦带稚儿去壁花池里的小亭子,没看见夏之抱着花朵在亭中小憩。
由此。
侍女柔梦看见了夏之,一时不是如何是好。正想悄悄抱着稚儿回去。
稚儿一转头,也看见了夏之,一顿“哇”得一声哭起来了。
那是小时候,一看见夏之就哭,一哭不可收拾。
后来,稚儿看见夏之不哭了,把心思放到了花朵身上。
于战知道,花朵就是夏之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