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她!”
“烧!”
“对,烧死这妖女!”
“呜啊、、我苦命的孩子啊!”
“烧!烧死这妖女为村里孩子报仇!”
“烧!”“烧!”“烧!”
围绕祭坛四周的村民每人手持火把,气氛高涨,火把上的火焰在深夜有力划动,百余户的村民齐聚,声势浩荡。
祭坛之上,被无形结界锁住的女人无力抬头,散发遮住的血色双眼死死盯住火焰前那冷淡无情的淡紫身影。
“烧!”“烧!”“烧!”
村民怒火冲天,尤其是失去亲子的人,个个恨不得冲上前去烧死这妖女。
不知谁扔了第一把火种,但之后所有村民都奋力扔出火种砸向祭坛之上那个外似柔弱的女人,没人怜悯,因为她吸了他们村三个孩子的血,生龙活虎的孩子就这么皮包骨的去了、、、
若今夜没有抓住她,没人知道是否今夜被吸血而死的孩子轮到了自家。
火种在撞上结界瞬间淡紫光反闪,火种像生生撞上墙壁,却又比撞上墙反飞的更远。不过显然也让妖女受创。
火焰逐一被结界挡回,村民更加声嘶力竭,认定这是妖女的妖力。
“烧!砸死她!砸!”
“烧!”
“砸!”
“让妖女不得好死!”
众人前围的大汉们接住妇人们递上来的火把,嘴里骂声不断。后面的老幼病残紧紧盯着祭坛,吆喝着“烧!”“砸!”
一节节向祭坛上扔火把,虽然不能烧到妖女分毫,但能让她受苦他们就会不留余力!
火焰‘呼’‘簌’接连不断飞向祭坛,小小的祭坛四面飞来火种,火焰在结界处转变顿时向外齐飞,在深夜的空中显得耀眼,百余人的一节火焰一轮一轮,壮观而惊险。
“小心!丫头!”一位埋头躲避火种又不忘顺手捡火种的老妇人急忙拉了把前边的紫纱衣裙少女,只见少女被拉开前的地方极速飞来一把火,火焰撞上地面,顿时火花四溅。
“这里危险,孩子,快到后面去!”妇人不算认识这个外地来的丫头,只是今早见过一面,也只记住这孩子叫什么月,不过这丫头的相貌却实打实记住了,也许谁也不会忘记完美的东西,尤其是那一分冰冷。
淡漠的微见少女菱角的脸上,如深渊的黑眸反映着红光。夜晚的逆风袭来,长发轻飞,紫纱飘带在火焰群中独立飞舞,显得异魅。
老妇人此时靠近了她,才显得身旁的人如此真实,尤尔有种亲近之感谋生,那是在那张淡漠的脸后老妇人感到的微妙感觉,想了想怕这丫头不认识那些村民,于是主动牵着丫头的衣袖往后走。
也许这里的确太危险,紫纱女孩很老实的跟着老妇人,老妇人的手因捡火把而黑炭满手,她却并未因妇人的动作有任何抵触。转眼几步就到了有孩子有老人的安全范围。
“孩子,你在这里待着,有什么事给那边穿蓝大衣的玉大娘说,她会帮你。”老妇人说着指了指那边带着十几个孩子的女人。
所有人都把精力放在了祭坛之上失去力气的妖女身上,待老妇人走了,更加没有人注意到这抹淡紫色身影,除了祭坛之上那双血红色的双眼。
祭坛之上的女子名叫花研,是血族的新儿。
近几夜是她嗜血之夜,今夜没有血的供给,此时行动能力仅如常人,锁住她的结界让她无力反抗,加上村民扔来的火焰,她这个‘初生儿’如今忌讳,许久的徒劳挣扎让她逐渐绝望,若是结界挣破,面对火海她又该如何抵抗?若是熬到天亮,她亦不能活命。今夜要命付于此吗?却又不甘的瞪着司凌月。
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如是能出去,今日之苦,必定十倍还她司凌月!
但在另一方面,司凌月是她此时唯一的救命稻草。
许久内心挣扎,“救我、、、”她盯着司凌月,失去血色的唇口发出微弱的声音,却因结界的原因,外界无法听到她说的话。
就算没有结界阻挡,她的声音也会被外界的吆喝淹灭。
司凌月离花研很远,却十分清楚的听到了她嘴里的话,也看透了花研眼里的恨、绝望、期望、渴望与乞求。
“后悔吗?”司凌月隔空传音,唇未动,声已入花研耳。听不出喜怒哀乐,却冷漠至极。
花研受着村民扔来火把的疼痛,“不、、我不会、、后悔、、、”
其实今夜当她准备吸血却发现对象竟是司凌月,那时她就有些怯弱了,但心存侥幸,若是吸了司凌月的血,便不用继续嗜血,不用再担心自己的能力当不成父亲的助手了,只要能接近父亲,她愿意冒这个险。
司凌月是兽灵,没有跟随她主人,就只是一个会幻化成人的小精灵,还是一个只能幻化到少女的年幼精灵。
而她是血族之王的孩子。只要父亲能力强大,他的孩子必定‘出生’便直接成为强者,而她恰恰占据了这个条件,也许肆意久了,反而不知何为不自量力。
“你不该害死那三个孩子。”兽灵感情丰富,而从花研第一次见司凌月起,便觉她是只是一只冷漠无情的兽灵,司凌月话间无不透出她的本性。
花研本以为司凌月计较的是她偷袭想吸它血,这样一来,她相信司凌月最后会帮她,且不说她未吸到血,就算她吸了,她也是血族之王的孩子,是司凌月主子的同族,且都是父亲的孩子,它看在它主人的面上也会救她。却未想司凌月反之问那三个孩子。
“呵、、、”花研嘴角轻勾,落出了轻蔑嘲笑的容颜,“司、凌、月、、你不觉得、、这样说、、可笑吗、、、”
“何柔、、是怎么、、死的,你、、、该、、知道。”
何柔的心软,给他带回的是猎人的捕杀。
“你也别、、认为、、你有多、高洁,别忘了、、姐姐、、也是、簌、咳咳”花研间断,猛然吐出黑血,本无血色的脸上,更是惨白。
“姐姐?”司凌月面色不动,“你配叫吗。”淡紫色微光在袖口微闪,祭坛之上的结界更加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