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的花雕被打落在地,酒气肆意的撒了一地,风北笙嚷嚷:“都是你,你看,酒都没得喝了,我不管,给我拿酒来。”
花悦容气的直哆嗦:“好,老娘不管你了,喝死你吧,到时候温楼主来了我也不帮你打掩护,你不知道喝酒误事!”
提到温舒泫倒是让风北笙有些发愣了,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自说自话得开始胡乱说着:“悦容,你知不知道舒泫在筹谋什么,我们明摆着是收钱做事,可是,我知道,他根本不是这样的人,只有牵扯到微鄢,珏赫,他才会特别关心,我觉得他有很多瞒着我。”
花悦容扶起酒壶,所幸还剩了些,微微叹了口气:“哪有什么,你多心了,不过是牵扯皇族免不得上心些,省些麻烦。”
“你啊你啊,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对我说实话。”
三月烟花,五月雏儿新,七月摘花黄。
淡烟香,小轩窗,轻舞的白纱透出幽幽的烛光,夜已深,以烧半烛。临月阁里一片财色酒气独有一屋,远离人群纷扰、歌女音姬、娇声媚语。
手提绘画小灯笼,绕过回廊,跃上小桥,穿过竹林,深紫色的衣衫,信步而去,哼着一曲小调,随手而摘了一枝茉莉,香气馥郁浓香,男子深吸一口,又吐出心中愁闷,又驻足一会便往深处而去。
解开一道道重锁,略哼哼的调子停了,屋中蜷缩取暖的少女略微醒了,每每到半夜会按时醒来,未着寸缕,唯有一张巨大的丝绸被子掩身,恍恍惚惚人如醉酒。
男子亮起了新的一根烛,是一支红烛,一点燃,起一股青烟,烛火逐渐明亮起来,细看好似有人在火光中舞动,又好似一只小鹿最后又能看出花儿来,极其夺人心魄。
这些女子只是看到男子靠近略微一抖却无处后缩,都是香。
温润白皙的指尖一处处划过这些女孩子的身躯,裸露的肤色白皙温润的很是喜人,全然不见一丝毛孔,浑身有如附了一层暖油,这些女孩子全身被烛光一照,是发光的人儿,只是面色苍白惹得人怜惜。
“嘘,不要怕,茉莉花香谁喜欢,你,你?”语气轻声,如鬼魅最后指尖落在一女子脸上,轻轻滑过细腻的皮肤,女子在无助的落泪,男子手拿一方盒脂,食指沾取了些抹在女子惨白的唇上,兀自男子点点头,低声说:“这下便好看多了。”
不能喊,被男子强迫张开了嘴,一只精致的雕花的从西楚地开采而来的晶莹剔透的矿石做成的小瓶,里头有迷人醉香,浓稠馥郁,全然被灌到了女子的嘴中,女子呜咽着,喉头在抖动,可是没法子,还是一滴不剩的全部灌了去。
原来舌根已经尽数被切除。
一大锅浓郁的茉莉花香,大火猛沸,男子随手丢入了刚采摘的茉莉。
哪里来的香,好香啊,城南的琉湮斋又出新香了罢,明个去看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