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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缘聚缘散

明月不解相思泪,徒洒清辉。心如水波涟漪起,层层复层层。生活总会在某天不经意的被人改变,不经意间!而来源竟只是一个不着边际的谣言,看起来多么荒诞,可笑,就像某人的那张嘴脸一样,多看一眼就有呕吐的冲动!

可这世上偏偏就少不了谣言和让人生厌的嘴脸,不管喜欢不喜欢都要人前笑脸,我实在想不出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变脸的速度比宁波的天气还快!讨厌他们,依然要与他们为伍,生活在他们中间!我也是如此的让人生厌!

我很苦恼,为那逝去的情,记忆总是停留在它熟悉的地方,那人的面孔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盼盼离我那么近有那么远!

我很想忽视周围的一切,溺死在记忆中的温柔里!可现实比我的感情还让人惶恐,新生的病毒一次次挑战人脆弱的神经,学校里也笼罩在惶恐的氛围里。我的初中在平舆县城的东北角,就像风中残存的黄昏一天天走向没落,只能靠曾经的辉煌苟延残喘!

清晨太阳还没起床,我们就已经离开温暖的床,走到操场准备跑操!我挺喜欢这种生活的,忙碌的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往往这件事还没做完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在这种生活方式下,我最喜欢的就是睡觉,有时候能睡一整天!

可惜好日子总是那么短暂,还没来得及品味,就已翻过旧历。多事之秋,连我这种平头老百姓都无法好好念书,能何况从事其他行业的学子们!临近毕业,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堵在喉咙里拼命的想找机会一吐为快,写下的日记还没来得及分享,考试的倒计时也一步步临近,没有谁能超脱!

生活和感情都像是天地初开时的混沌,望不到头绪,看不到生机,只有随波逐流!站在走廊上,天空蓝的深邃,偶尔飘过的一两朵云在讨论着他们的人生!教室里一片乌烟瘴气,毕业留言成了国家大事,哪怕错过老师的精彩语录,也没人敢把它放置不管!望着桌子上的一叠,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填写,千篇一律的话写了一遍又一遍!曹植在世也不足以凭借七步之才完成如此浩瀚的工程!

老路又再炫耀自己光辉的人生了,临近毕业哪对不是劳燕分飞,他这奇葩却掉进了爱情的蜜罐里!一切一切都是感伤中充满温馨!

谣言像蒲公英似的在风中传播,我却是个局外人,对一切都惘然。残酷的现实一次次折磨着我大条的神经,就连我一直引以为荣的记忆力都成了痛苦之源。

我没看到人飞出去的场面,却能想像的到人轻飘飘没了感觉,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几天前还是一个鲜活的生命,而如今躺在太平间里,与世永隔。

那是我第一次去宁波,本来想离开熟悉的地方抚平感情的伤痕,却在记忆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妈妈在宁波一家服装厂打工,在厂里还有老家的一个阿姨。到达宁波那天是阴天,阴云漫天,空气燥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老家的一个叔叔把我送到妈妈所在的厂里,跟妈妈和阿姨见过之后我就去睡觉了。一觉醒来,天上刮起了龙卷风,灰色的龙卷风在天上肆虐,倾盆大雨接踵而至。雨后街道上一片狼藉。

在我离开这座城市回到老家的第二天,妈妈打电话说,阿姨出车祸了。那些个深夜,我一个人站在宿舍的走廊里,黑色把一切淹没,寂静和恐惧只属于我自己。多少年以后当我和迎面而来的车插肩而过,我几乎能听的到自己的心跳声。司机的咒骂声都无法掩盖。

我一夜一夜的站着,天上的月亮都不忍面对我,把我交给黑暗。也许只有在黑暗里我才能感觉自己还活着。

时间不着痕迹的走着,混乱也在无声的蔓延,我也在不知不觉的走向黑暗之渊。

我离开了学校,一个人,还没来的及说再见,就已不知是否还能再见。

夏日清晨,寒气让皮肤都起了一层疙瘩。天已微明,打着哈欠,和爷爷在车站等车。抬头望着夜空,启明星挂在东方,那么显眼。而我的离开,又有谁会真的在意?

也许只有空下来的那个位置在提醒别人我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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