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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水中沙

每个少年都曾有过英雄梦,我的英雄梦在海上。所以,注定我不喜欢平淡和安定,偏又活的平淡,安定。多么无趣的人生,我想。

第一次见那个人,纯素意外,也可以说是偶然中的必然。

平静的海面,海鸥一阵阵的掠过,在蔚蓝的天空下留下一道白影。军舰上沾满了出巡的海军,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我不止一次梦到这片深蓝。我是喜欢玄幻小说的,里面梦幻般的场面总能牵动我的心。我一点都不喜欢历史,在历史考试中,我的成绩一直在优生中垫底,虽然只是在优生中,也足以说明我的历史有多么垃圾。很不幸的是,我也曾做历史课代表,我想,这是人生的一大不幸。

作为一个喜欢读书的人,我一度喜欢史书,曾用一个暑假看《东周列国志》,后来在广州地铁上看到一美女抱着手机看电子书《东周列国志》。真的感觉遇到知己了。还记得《大秦帝国》第一集里介绍战国:这是一个大争的时代,凡有血气必有争心。我只是一个学校里的读书人,没经历过战争,抗日神剧看过一些,只是笑笑。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轨迹,强求不得。

和平静的海面相比,军舰安静的可怕,耳旁只有丝丝海风飘过的余音,我想,军人是严肃的,像这片海面,沉静下掩藏着暴躁。军舰上摆设着炮台和机枪,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战争武器了,作为杀戮机器,它们显得很笨重。我想起,我曾见到一个很久以前的大炮,铁铸的,当时我爬到上面,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腿就感觉一阵疼痛。难怪海明威曾在一本小说里把脱缰的大炮比作怪物,轻易剥夺人的生命。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我想,我总是很纠结,很矛盾。我怕过很多东西,其中一些还是我很熟悉的。比如自行车。

大概没人会相信。我生长在平原,在平原上,不会有太大的陡坡,也不会有山石,目之尽头,一片坦途。我记得自己以前很喜欢骑自行车。那时候,一直把自行车当做一种交通工具。曾有一个下午,我和村里的几个伙伴,他们都比我大,骑着自行车跑到十几里外去玩。那时候我还不懂感情,只是觉得到处跑跑好玩。那是秋天,天气很好,在十几里外,我们遇到和他们同龄的女生,他们总是吊在后面,远远地跟着。

后来,有天,我们迈着两条长腿,走在田野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条江,我们曾在小学春游去过那里。棉花地里的棉花已经可以采摘了,走过长长的棉花田之后是一片红薯地。旱季,江里的水几乎干了,脱掉鞋子到浅水里掏龙虾。江畔有老人在牧牛。后来肚子饿了,挖了几块红薯,在江边掏个小坑烤红薯。红薯还没熟,有几个附近的女生到江边玩,我们只好离开。离开前,还没忘记在土坑里放几个小炮。

那年,我第一次读校园里的言情小说。女生就像一个藏有宝藏的迷宫,我在迷宫外犹豫要不要探索。我没想到不久的将来我的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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