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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波烟雨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土生土长于河南,最喜河南这方水土。每年暑期来临之时,先是酷热干旱,待到八月份雨水见多,时有倾盆之势。

黑格尔说,恶是发展原动力,我深以为然。

也许是心灵黑暗,也许是见不得好,也或许本就是不幸人,相对于阳光来说,我更喜欢黑暗。你曾在不眠之夜在黑暗中望着房顶吗?黑暗中那模糊的影子分明是一个个奇特不为人知的生物,恐惧在心里爆发,可是分明有不害怕,甚至想记下来,记下那个又怕又好奇的怪物。

窗外电闪雷鸣,多么像曾经的一天。炫目的闪电照亮房间,之后重归黑暗。一名一暗间连心跳都慢了半拍。雨,倾盆而下,你觉得不公平。你觉得世间的一切都不公平,出身,机会,容貌,一切的一切,所有的所有,没有一点公平。可你从不怨天尤人,至少此前如此。

你生于一个村子里,长于村子,本该如这里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能走到今天你已经很知足了。可就是觉得不公,你觉得自己被束缚了,束缚了心,束缚了灵魂,连时代都在束缚你。

自由,在心里发芽,成长,如今已把你撑破。你不拘常规,可又觉得自己不同于常人,你本心质朴乃至迂腐,偏又不拘一格,自成规矩。

从来没人真正管过你,你在引以为荣的同时又在羡慕别人,却不知道当你小时候一个人拆卸电灯,玩弄电瓶的时候,别人都在学规矩。物理课上别人看老师在黑板上演示光学规律的时候,你把茶杯装满水做成凹凸镜,和同桌观看桌面上的光影。

你从来不知道学习辛苦,在小学的时候,你曾虚度一下午的光阴来验证一个答案。整个中学物理的力学部分你几乎一见就通,只是因为小时候无聊乱七八糟的游戏。可你又讨厌学习,讨厌寂寞。

你站在桥上,看着人工湖平静的波面想着静水流深。你曾记得大雨后,河道里的游鱼,曾记得你很怕水,只因为小时候捉鱼咽下的河水让你想起就想吐。

你觉得自己的一生都会像暴雨中的闪电一样,光暗交替,醒目中带着悲伤。

你又一次无情的伤害身边的人。你像一只孤狼行走在生养自己的每一寸土地,漫无目的,漫不经心。其实你更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你觉得她很烦。你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你不明白她为什么喜欢你,为什么是你。你觉得每个人都比你好,都比你会疼人,而你只会欺负人,变着法的欺负人,光明正大的欺负人,肆无忌惮的欺负人。

你看着她眼角的泪水,呆呆的,心里一股莫名的感觉流淌,你好想擦掉。你喜欢水的无形无态,有形有态。你抱着手机背诵《道德经》,背着水。

你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就像水,平常小吵小闹每一天安生,唯有爆发后才有宁静,两个人静的比那深水还无波,气氛让人窒息。

感情永远不是两个人的事!

你在火车上,看到两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你觉得她们很有趣。大的说小的拿了她的发梳,小的嚷嚷着大的用了她的发卡。你甚至看到大的在火车走廊上劈叉,确确实实的180度,女孩还说练舞很辛苦。这一切都不是重点,你一再看她的书包,你感觉是那么熟悉,就像这女孩一样,那么熟悉。你记不得什么时候见过她,可确实是见过。你想到了缘分。

曾有人对你说缘是天意,份是人为,你迷信的相信着。直到,你发现世上有那么多上帝创造的奇迹,你怀疑了。你想起了历史是所有人行为的集合,而我们每个人都是历史的一部分。你认为历史是偶然的必然,是必然的偶然。你和你所爱的人不过是在确定的时间遇到不确定的人,没有她还会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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