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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年的战争

夜晚的操场,本应格外的静谧,可是有几个男孩却打破了这静谧。他们的火气似乎有点大,他们的争吵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可是他们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有些激烈。

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打了起来,三个男孩打一个男孩,那个被打的男孩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可是他并没有示弱的意思,还在不停的进攻。他们都没有武器,只是赤手空拳的打着,那个男孩被打了很多拳,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一样,只是用力的进攻着,一拳一拳的向打他的那三个人打去,他根本觉不在乎自己有没有被打到,只是很用力的进攻着。他们就这样厮打在一起,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教导主任来了。”围观的人,纷纷作鸟兽散,打人的那三个也渐渐放慢了手下的动作,只有中间的那个男孩,似乎没有听到,像发了疯一样,还在不停的进攻。

教导主任真的来了,他大喝一声:“住手。”然后上手制止了他们。立刻问他们:“你们几年级几班的。”孩子们还没有从刚才的激战中清醒过来,一下子被教导主任给问蒙了。

教导主任这时候才认真的看了他们一下,等他看到林煜的时候吃了一惊,他记得这个男孩子,是高二一班那个品学兼优的孩子。他还记得,他上次他饱含深情的那个演讲,当时他都被他感动了,所以对他印象深刻。教导主任将他们带回办公室,他看到那三个孩子已经开始后怕了,当时打架的激情已经不在了,可是林煜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意,只是沉默。

小孩子打架是难免的,但是也必须要惩罚他们,因为他们不能不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伤害别人总是不对的。但是教导主任也只是想小惩大诫而已,他做教导主任已经很多年了,自己认为小孩子打架没有什么是不可原谅的,而且他们并没有受严重的伤但是也必须处理,因为打架之风不能在学校里盛行。他分别跟那三个孩子谈话很快搞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因为在一次体育课中,林煜不下了心撞了,他们中的一个人,于是他们就出言不逊,林煜自然毫不示弱,于是便有了后面的相约打架。事情很简单,一起典型的青少年打架案例。按照学校的校规,就是全校通报批评,然后让家长带回家去,反省几天,然后才可以回来上课。

教导主任因为对林煜印象深刻,不免有些恻隐之心,毕竟在学校学习好的孩子总是招老师喜欢的,另外,毕竟林煜是自己对那几个孩子,一定伤的更重。教导主任有些想对他网开一面,从轻处分。另几个孩子已经连夜给家长打电话确定明天来。

在教导主任和另外几个同学谈话的时候,林煜只是沉默,一句话也没有。

教导主任最后跟林煜谈话,他也想听听这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对于今天的事情怎么说。

他严肃的问:“林煜,你可以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打架吗?”

林熤只是倔强的不说话,默默的低着头。

教导主任想,或许他是被自己吓到了,自己太严肃了。于是放缓了自己话速,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严肃。又问了一遍:“林煜,你为什么打架呢?”

林煜还是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教导主任一眼。

教导主任又问了一遍:“林煜,你为什么打架?”显然教导主任就是教导主任,对于品学兼优的孩子,也没有太多的耐心。

林煜这次不再沉默,他抬头看着教导主任说:“老师,我不觉得打架有错。”

教导主任一时被他的回答噎的说不出话开,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打架没有错,这样的话。他竟一时愣了神,想起了那个女孩,那个对他说,“我绝不会原谅你”的女孩,明明是不一样的情况,不一样的对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她。过了一会竟然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为什么打架没有错?”

林煜看着他说:“为了维护自己应当保护的人,我不认为有什么错。”

这下教导主任有些蒙了,什么叫做“为了自己应当保护的人”,他觉得这个打架事件,并不是那样的简单了。他又问:“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打架还没有错了?”

“我这次打架没错。”林熤说道教导主任本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林煜说完这话,教导主任就怒了,冲着他一通斜火乱烧。最后说,你家长的电话是多少,一定要把你家长叫来,我要看看什么样的家长可以教出你这样的孩子。

林熤默默的抬起来了,自己低了很久的头,看着教导主任,然后对他说:“我没有父母,没有办法叫家长。”

教导主任看着他,忽然自己刚才的火就一下子熄灭了,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孩,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是一种他见过的最平静的眼神。他忽然想起来他的那个演讲,他记得有这样一句话“生活给我们的,就是我们必须承担的,我们没有理由也没有借口退缩……”,他忽然更懂他的演讲了。他的火气已经丝毫不存在了,于是问他:“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说:“我只有一个姐姐。”

他忽然觉得自己说的和打架这件事没有关系,于是又转回了原来的问题。

他说说:“你还是要把打架这件事情说清楚,到底为什么?”

林煜看了一眼老师,然后说到:“我没有办法容忍任何人,侮辱我的家人,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他们可以说我,但是绝对不可以说我的家人,我不能够原谅他们。我觉得为了维护自己的家人出手没有错,你可以处罚我,但是我绝不认错。”

教导主任看到这个孩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个孩子可以原谅,忽然觉得他是对的。于是教导主任对他说:“你先回去吧。”

林煜没有再说话,默默的回去了。

林煜本来以为这样就过去了,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她的姐姐第二天还是来了。可是并不是教导主任叫她来的,而是她只是经过这里所以来看看林煜。

当放学的时候有人跟林煜说,你姐姐来找你了,就在学校门口的时候。他很是他不想去见她,可是他不会这样做。他现在不知道有多庆幸,昨晚得打架没有伤到太多自己的脸,只是在额头上有个大大的包而已。

他走的很快,一会儿就走到了校门口,还离得很远,他就看到他的姐姐站在门口,显然他姐姐还没有看到他,他看到他的姐姐正在四处环视,显然是在寻找他,不知道怎么的眼睛竟有些酸涩,可是他还是极力忍住了,然后走向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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