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梦,只是头像是充了过多气的气球,快要炸掉了。酒果然不是好东西,让人的头脑沉醉于暂时的空白,醒来后迷雾散尽,该模糊的一点没有模糊,该清晰的依然很清晰。
黎洛抬起手,想揉揉脑袋,却在手肘碰到一处意外的温热时猛然撑开原本紧闭的双眼。一张陌生的放大的俊脸印入眼帘。这才注意到颈下还有一只有力的臂膀,将她牢牢地锁在怀里。腿与腿的交缠无不诉说着他们的姿势有多暧昧。而她,全身上下仅着一件男士衬衣。
下意识的轻“呀”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任黎洛再镇定也忍不住惊讶。天啊,这是什么状况,所谓的酒后乱性吗?她懊恼无比,离婚的当天,第一次独自宿醉就遇到这么烂俗的事情,她发誓,真的,真的不是故意报复那段夭折的婚姻。为男人自甘堕落绝对不是她的作风。
小心翼翼的将揽在自己腰上的那只胳膊悄悄移开,摄手摄脚的翻身下床。
然而,就在她双脚刚着地时,身后伸出一只手,用力一带,一个旋转,她又重新回到了床上。下一步,翻身,男人结实的身子迅速覆上她的,一气呵成。
“怎么?吃干抹尽后就想逃?”龙卓寒重新将她禁锢在自己身下,俊脸上满是戏谑。其实他在黎洛刚有动静时就醒了,想看看她的反应。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想当逃兵。
黎洛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个跟她共度一夜的男人。脸上的轮廓很深,如雕似琢,英挺的剑眉似要飞入鬓角,凤眼微眯,一双如子夜寒星般的黑眸,此时却充满戏谑,挺直的鼻梁下是性感的薄唇,在不经意间勾出一抹漂亮的弧线。无可否认,这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邪魅的脸绝对足以让女人疯狂。这种***的对象,她也不算太吃亏,不是吗?
她平息了初时的惊慌,同样魅惑的笑了笑,含了一丝揶揄的意味儿。
“如果你是怕我不付夜度费就走,大可不必担心。我只是想下去取钱包。”
闻言,龙卓寒的剑眉挑了挑,漂亮的凤眼中有一丝丝恼意。该死的女人,居然把他当牛郎。
“是吗?那对我的服务可还满意?”说完,薄唇准确的找到那张不饶人的小嘴,狠狠地吻住,灵活的舌撬开她的贝齿,仔细的占领她的每一寸城池,品尝芳唇中的甜美。
黎洛不住发出阵阵娇喘,心跳如雷。她用双手推拒着,但龙卓寒结实的身躯却纹丝不动。
忽然,令龙卓寒诧异的是,黎洛居然主动勾住他的颈,热情的回应起来。他像受到了鼓励一样,已不再满足于那可人的樱唇,含住她小巧的耳珠,轻轻啃咬。双手也没闲着,不知何时伸入她宽大的男士衬衣,覆上胸前那抹柔软。
没想到,她却像触电一样的迅速弹开,将未做准备的他猛的一推。
“可以了,你的服务到此结束。”她冷脸漠然,眸中再无一丝意乱情迷。
“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该死的,难怪她刚才那么主动,原来想玩的是这一招,只打算点火不打算灭火。
说着,重新将她扯进怀里,性感的薄唇再次压下,狂风暴雨般的肆掠。
“喂!你想**我吗?”她开始奋力挣扎,腿踢向他双腿间最薄弱的部位。
“**?别说那么难听,不知道刚才是谁勾引的谁。别动!”龙卓寒警惕的按住她不老实的腿,将把她的双手反剪在头顶,再这样下去,他可不保证会不会真的上演一部**的戏码。
黎洛真的停止了挣扎,她知道男人在这方面很冲动,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现在已无力追究,反正自己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就当被狗咬了。可是,现在,如果过火了可能真的会停不住,她可不想再清醒的体验一次。
男人仍然压着她,在她的上方喘着气,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她可以明显的感到小腹上抵着的异物,粉颊顿时生出艳丽的芙蓉。
“喂,那个谁!你快起来!”
“龙卓寒!”他阴郁的说道,就知道这可恶的女人昨晚没记住。
说完,又轻快的在她的粉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成功的看到这小妮子脸上的红晕加深。
“呵呵。”薄唇中发出低醇的笑声,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在她还没来得及抗议时,起身,往浴室走去,只能用冷水灭火了。
走进浴室的瞬间,一个枕头从后面飞来,砸在刚刚关闭的门板上,更引来里面的男人放肆的笑声。
出来后,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丫头逃了,而且是落荒而逃。看着沙发角落阴影中被主人遗忘的女士皮包,他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把包丢在那里的,请原谅他昨晚一手抱她,一手扔包时的命中率。
不过,似乎,每次见到她,他都能收获点什么,想起上次的耳环,嘴角漂亮的弧线再次勾起。
黎洛出来后恨不得pia死自己,她慌什么!反正发生的没发生的都无法改变了。她急什么!好了,现在,包落在那里,手机,钥匙,钱,她怎么回家?!
现在,回去找龙卓寒?不如直接杀了她,她还没那种功力,在上演了早上那一出后,立马回去找他。她似乎可以想象到那个坏男人痞痞的调侃。
在小区门口重复往返运动,来来回回纠结了半天。算了,反正他的公寓在商业区,离她上班的地方很近,索性直接去公司得了。
十几分钟后,仰望着飞扬宏伟的大楼,两年里,七百多次进出飞扬大门,只是,这次卸下了副总裁夫人的身份。
他呢?是不是已经在等着她的辞职信,见她又出现在那里会不会失望。那好,她就偏不如他们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