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情心如刀割,不是因为梦的破灭,而是因自己竟然爱过如此滥情之人而感痛心。
“陈姑娘,你莫要伤心。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很。让我出手将他们教训。”慕容白一说完便挺剑刺向三蒙面人。
三人纷纷跃开,带头蒙面人道:“我们只是前来拿回玉佩,不欲生事。”
陈情听完,把手中玉佩仍过去,道:“还你玉佩,走,赶快走。”
但慕容白飞身跃去,抢在黑衣人之前把玉佩捞下。道:“陈姑娘,这可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不可还与他们。”
“这段经历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要记起。玉佩留着还有何用?”陈情道。
带头蒙面人喝道:“快把玉佩交出,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慕容白执意不给,道:“有本事你们过来拿。”
三蒙面人互打眼色,然后齐齐挥剑刺向慕容白。慕容白连忙用剑去挡,顿时三把剑全压在慕容白的长剑上。“当当当”向了三声。慕容白快速抽剑,使出家传的慕容剑法与三人游斗。
虽然慕容白的武功尽在三蒙面人之上,但是蒙面人之间甚有默契,只要一人露出破绽,另外两人,一人攻向慕容白,一人赶紧补破绽。因此慕容白一时半刻也难以取胜。
陈情不愿看到慕容白为了一无谓玉佩而受伤,在一旁着急道:“慕容公子,你不要与他们打了,把玉佩给他们便是。”
珠儿安慰道:“姐姐,你不用担心。那三人是伤不了慕容白的。只是我觉得他们的武功怎么会有点相像呢?”
陈情稍稍放心,但她不懂武功,也看不出谁占上风,只是不希望慕容白受伤便可。
过了一会,慕容白忽然越打越吃力,显然占了下风。很快左肩膀被长剑划破,血马上流了出来,染红白色衣袖。但仍与三人周游着,突然右腿也被刺中,慕容白顿时站不稳,单脚跪倒。
陈情惊叫一声,然后奋不顾身跑过去。
珠儿大叫道:“姐姐,危险!”
但陈情已跑到,挡在慕容白前面。道:“你们不是只想拿回玉佩而已吗?我立即还你们便是。”
“哼,此刻没那么容易便可了事,至少要砍他一只手。好让他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带头蒙面人道。
“你们不可那样做。”陈情愤然道。
“大哥,别与她废话了,既然她也多管闲事,我们也砍她一胳膊吧。”
慕容白大惊,叫道:“陈姑娘,你不要管我。快走开。”
“慕容公子,此刻你有难我怎么能弃你而去的?”陈情回道。
“你们三个听着,你们要是敢伤神女教的人,小心脑袋不保。”珠儿在一旁冷冷道。
三蒙面人哈哈大笑,一人道:“神女教?从未没听说过。何足惧怕?”
“你们......”珠儿见到对方竟不把神女教放在眼里,气到说不出话来。
慕容白傲慢看着三蒙面人,道:“你们总不会连慕容山庄都不放在眼里吧?”
“慕容山庄?你是慕容山庄的人?”三蒙面人齐惊问。
慕容白哈哈一笑,道:“我便是慕容山庄的二少庄主,慕容白。”
带头的道:“兄弟,慕容山庄的人,我们天鹰教可得罪不起啊,此刻如何是好?”
“还能怎样,求饶啊。”于是三人齐跪下向慕容白求饶。
慕容白甚是得意,道:“也罢,只要陈姑娘答应放过你们三人,慕容山庄的人便也不会追究天鹰教,不然,哼哼,后果可想而知!”
三蒙面人慌忙向陈情求饶,道:“姑娘,神仙姐姐,你高抬贵手,原谅我们三的不敬吧,求你了,我们只是奉命于人的。”
陈情本是容易心软的人,见此赶紧道:“快起来,既然你们也是受命于人,我们不追究便是。”
三人立即道谢,然后站起来,一溜烟跑掉,连玉佩都不敢要了。
慕容白见三人走远了,道:“陈姑娘与以前一样,一副菩萨心肠。玉佩还在,你拿回去吧。”说完把玉佩递给陈情。
陈情一阵感动,道:“还留这玉佩有何用?扔掉算了。”嘴上虽如此说,但陈情还是伸手接过玉佩放好,然后帮慕容白包扎伤口。包扎完后,道:“天色不早了,浔阳已是没必要再去,我们先到阳新城住一宿,明天便回去神女山庄吧。”
慕容白道:“也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弄得太明白,知道真相未必是好事。但此刻我有伤在身,怕不能行走去阳新城,怎么办?”慕容白料想说完这话后,陈情会过来搀扶自己的到阳新城,心里在偷着乐。
陈情犹豫了一下,然后拿过慕容白的长剑,砍下一树枝,弄平滑后交给慕容白,道:“慕容公子用这个当拐杖吧。慢慢走,天黑前会走到阳新城的。”
慕容白不禁极为失望,惟有撑着树枝一步一步跟在陈情与珠儿后面走。
太阳已西下了,三人才进入阳新城,在城里最有名的悦来客栈住下。
到了第二天早上,陈情与珠儿敲开慕容白的房门,准备回九宫山。但却发现慕容白面青唇白的,正在发热。惟有先不回九宫山,等慕容白的病好了再回去。
想到慕容白说到底是为了自己才受伤且病倒的。于是陈情三天没合眼,悉心照顾慕容白。最后却把自己也给累到病了。如此一来便耽搁了七天。
这天,珠儿一边喂药一边道:“姐姐,这几天你如此紧张慕容公子,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陈情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只是心里觉得亏欠他,因此才悉心照顾的。”
“真是如此而已?慕容公子倒也不错啊。”
“妹妹,你又不是不了解,姐姐此刻的境况怎有心思去想那样的事呢?”
突然两人听到屋顶上的瓦片“喀喀”作响。接着有人大喊:“程闵,你这*贼!有种别跑。”
陈情与珠儿相对一望,珠儿道:“姐姐,程闵?*贼?难道那玉佩的主人正在屋顶之上?
陈情此时的心也不知为何,跳得极快。难道自己梦里的人正在眼前?怎么会*贼呢?难道程闵真的是专欺骗无知女子的人?心碎非碎,而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