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说得合情合理且与当日所见的惨象相符,陈情不禁生疑,道:“那我娘亲到底是谁捉走的?那青衣人是丐帮中人?”
乌兰道:“那青衣人武功深不可测,来历不明。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便是他与程闵绝非是友而是敌。”然后把当日在名峰温池旁,自己与程闵如何遇上青衣人?如何死里逃生的经过大致讲出。最后说道:“这摆明便是个圈套,目的是要嫁祸给程闵。因此我才斗胆说师傅的死并非如你所见的那样简单,背后或许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情听完,心想:她说的有凭有据,让人信服。当日程闵与娘亲打斗之时,处处相让。虽然娘亲为了我,一直想致他于死地,但程大哥向来宅心仁厚,决非记恨的人,又怎会让他人掠走受了重伤的娘亲,加以残害?莫非我真的又错怪程大哥?思量了一会,她终于开口道:“乌兰妹妹,姐姐知道你喜欢程大哥,以后的日子,希望你能照顾他。”
乌兰觉得不妙,道:“姐姐你打算干嘛?难道还要嫁给慕容白那样的人?慕容白丧心病狂,万万嫁不得的。”
陈情道:“要查明青衣人的来历,非得需借助慕容山庄力量不可。若能报得大仇,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乌兰甚是着急,道:“总之慕容白是不能嫁的。别忘了他是杀死你师傅的凶手。还有程大哥喜欢的人是你。我这次前来,不单单是为了替程大哥洗脱冤屈,更重要的是让你们重修旧好。师傅待我如己出,查找真凶这事我也是义不容辞的。”然后侧耳倾听,发现院外的打斗声霎时停止,又道:“姐姐,时间紧迫,我来不及与你解释。总之唯有我留在慕容山庄,才能让真相水落石出的。来,你换上我的衣裳,然后不出声,随程大哥离去。”
陈情问道:“你要留下慕容山庄?难道......”
乌兰点头道:“我明察暗访了许久,发现每当慕容白有危险,青衣人便突然出现解围。想必两人关系匪浅。或许青衣人就藏身于慕容山庄内。我打算装扮成你,等明日成亲之日,趁机把慕容白灌醉,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听出点什么东西。”
陈情此时知道慕容白并非是文质彬彬、温文儒雅,而是杀害云教主的凶手,不禁觉得胆寒。从乌兰的话可以听出,娘亲的死像是与慕容白也有着莫大的关系。虽很想快点查出真相,却不忍乌兰为此冒险,道:“不行,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的。”
乌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为了早点替师傅报仇,这个险我甘心去冒。不过你放心,以我的武功,想逃命还不容易?”
陈情觉得也有道理。乌兰足智多谋,武功又高,比起自己可谓是胜出百倍。自己丝毫不懂武功,更无心计,就算查个三五七年,也未必能查出真相。于是乎便点头同意。与乌兰互换了衣裳后,她正欲开门出去,忽然想起,道:“虽然我换上了你的衣裳,但山庄的人皆能认,你得把纱巾借我一用。”
乌兰忽然变得犹豫起来,却心知外面情势危急,最后还是解下面纱。
霎时,陈情赫然看见乌兰嫩白的左脸颧骨下有一道剑疤,使得那张脸不再美艳,增添了几分丑陋。女人视美貌如性命般重要,若然破相,实乃生不如死。乌兰虽以纱巾遮丑,但内心必然痛苦不已。因此陈情心一紧,道:“妹妹,你的脸被谁伤的?”
乌兰匆忙用手遮住那道剑疤,道:“姐姐别问了,快点走吧。再拖延,怕程大哥难以独撑了。”
陈情心里替乌兰难过,不过爱莫能助,唯有道了珍重,然后离去。匆忙之中,程闵竟没察觉便将她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