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儿乃是外柔内刚的女子,面对伤害程闵,欺压妹妹的残酷无情的铜面人,丝毫不怕,不屈不饶,不肯替他治病。
曾轩有求于她,只好吞声忍气。经过一宵彻夜盘算,最后想出一条奸计。每天在李倩儿面前,对李影儿任意责骂,指东指西,随意差遣,如打扫抹桌,劈柴打水,粗活重工,比奴婢还要奴婢,有时候还会殃及其母杨欣雅受苦。
一天,李影儿拖着病体,担着水,蹒跚地走在大雪纷飞的小路上。李倩儿极为心疼,只身去见曾轩,劈头斥道:“曾轩,你别太过分了。怎么说影儿都是你的妻子,怎可当奴婢差唤?
曾轩一笑而过,用腹语道:“那又怎样?在天狼教,教主是至高无尚的,别说差遣,就是要任何一个人的命,也没人敢有异议。”
李倩儿冷声道:“一朝得势,目中无人。你如此暴戾,迟早会众叛亲离,说不定哪一天,人头被割。”
曾轩突然从椅子弹起,瞬即闪到李倩儿面前,目露凶光。李倩儿被吓得倒退数步。
过了一会,曾轩才慢慢说道:“你说的正是我所担心的。因此本教主要你研制一种毒药,给他们服下,让所有的人臣服于我。”
原站在一旁候命的方万里与白惠相视一眼,暗暗担忧。
李倩儿立即拒绝,道:“休想。我是大夫,是救死扶伤的。要我害人,绝对不可能。”
曾轩身形一闪,手掐李倩儿脖子,道:“我的耐性是有极限的。此刻杀你便如捏死一只蚂蚁。本教主再问一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李倩儿无法呼吸,满脸涨红,道:“我死也不会屈从于你的。”
见曾轩杀意萌起,方万里与白惠急忙劝阻,道:“教主请息怒,当今天下,能让教主复原的只有李神医了,杀不得呀。”
曾轩听完才松开手,道:“好,你不答应也成,但我要你治好我脸上的伤,以及让我重新说话。若再不答应,**亲与妹妹两人,本教主可要杀一个了。”
李倩儿大惊,自己性命可以不要,但娘亲与妹妹的性命则要拼死相护。因此她不得不低头,道:“千万别再伤害她们了。我答应你便是。”
曾轩得意道:“看来你很在乎她们嘛。”然后拿下铜皮面具。只见那张脸一半如常,一半却是红紫浮肿,有些地方甚至溃烂流脓,导致眼歪嘴角斜,相当丑陋吓人。
李倩儿不禁有些许同情,走近观察,半响才道:“这伤是被毒物所咬而致。要治愈倒是不难。但是你只剩舌根,要恢复说话,恐怕不行。你内力深厚,用腹腔言语足矣,不要过分强求了。”
曾轩立即怒道:“不行,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治好本教主。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我不能做怪人,不能让她害怕。一定要恢复脸容以及用口说话。”
李倩儿听完后,想:心爱之人?此人所指绝非是我妹妹。看来他娶我妹妹为妻,实则是借势登上教主一位。如今重遇相好,便注重起外貌了。她道:“得慢慢来,我先替你治好脸上的伤。”
花了将近一个月,李倩儿才把曾轩左脸上的毒汁全部清除,使其容貌得以恢复。只见他相貌清秀,却带了三分阴险,三分邪气。
曾轩相当满意,迫不及待让李倩儿医治好他失言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