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闵嘱托道:“采这药可谓是千辛万苦,你一定要交到陈情手上才是。别糊里糊涂的把它弄不见或打碎。”
鬼王正经道:“放心,凡是与教主有关的事,我从不糊涂。这到底是什么灵药?”
程闵道:“先答应我一个请求,再告诉你是何物?”
鬼王道:“老鬼最恨的是卖关子,拐弯抹角的啦。快说,是什么请求?”
程闵道:“就是别告诉陈情,说这药是我给的。”
鬼王道:“教主绝不容许任何人在陈女娃面前提起你,否则割舌。因此就算打死我,我也不说。”
程闵道:“那是粘附在天山绝顶雪莲上的千年冰珠水,极其珍贵。那就拜托鬼王了,在下先告辞。”说完骑上马,欲加鞭催马而跑,却被鬼王拦住。
鬼王道:“见你不辞劳苦采药,心倒不坏,是个有情义的人,我便告诉你一消息。”
程闵道:“是何消息?”
鬼王道:“一大清早,教主便去了赵家堡。”
程闵疑惑道:“为何事?”
鬼王道:“去杀你还有你妻子。”
程闵全身一震,道:“这事与我妻子有何牵连?”
鬼王道:“你成了亲,伤陈女娃的心。教主不忍,便要杀了你夫妇,既能断孽缘,又能出冤气,一了百了。”
程闵怒道:“岂有如此野蛮之人。”他担心赵丹安危,用力一鞭,策马朝赵家堡奔回去。鬼王把包袱打开,见是一木盒,再掀开,寒气扑面,里面装有一瓷瓶。他知道这瓷瓶对陈情来说是价值连城,不敢乱碰,合回盖,展开绝顶轻功去到客栈外,刚好见慕容白在街上溜达,便偷偷上了楼,敲开陈情房间的门。
陈情道:“鬼伯伯,你不是随我娘亲去了塞外吗?怎么回来了?”
鬼王关上门,道:“其实我没有离开,教主放心不下,要我在暗中保护你。”
陈情道:“有慕容白陪伴,不会有事的。倒是娘亲不知要干何事,更需你的相助。”
鬼王心里嘀咕:正因为是慕容白,教主才不放心。这人外表君子,内心险恶,不得不防。但他却说:“先不说这些,来,鬼伯伯刚才捡到一样宝贝东西,能治好你双眼。”
陈情道:“鬼伯伯精通药理?”
鬼王道:“不会。”随即觉得这样回答不妥,又道:“是我拿它问了一神医,他说的。”
陈情当然不信,却相信鬼王不会存害意,假装问道:“那神医说这是什么药?”
鬼王摸着脑袋想了很久才道:“好像叫什么天山神水,对,就是天山神水。你快试试,如果能复明,教主一定大乐。”
陈情虽不抱复明之心,但不忍辜负鬼王一片好意,从鬼王手中接过,拔开塞子,一股无比清鲜的香气扑碧。一旁的鬼王用力而闻,嘴里不断说道:“真香,太香了。”
陈情闻其香,与之前龙公子令人送来的那瓶差不多,更是失望。但她仍轻滴两点下眼,冰冷透心,双眼竟变得赤痛起来,只好不断揉着眼睛。鬼王紧张看着,见陈情眼泪直流,表情痛苦,担心不已。
但赤痛只维持片刻便消退,陈情慢慢睁开眼睛,原本看不见的视线竟清晰了半许,眼前一名白衣人再眼前晃来晃去,只是其相貌仍是模糊。此刻她知道瓷瓶所装的果真是灵药,但绝非是鬼王所拣,必是有心人所赠。到底是谁呢?陈情忽生一计,两手捂眼,痛苦叫道:“鬼伯伯,这是什么药呀?我的眼睛如火烧一般,你害死我啦。”
鬼王吓得魂魄齐飞,道:“这......这怎么可能?药不......不是我捡的,不关我的事。”